谢莺眠的眼睛一下子倏然亮起来。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她眼睛忽闪忽闪的:“是谁出事了?”
皇后声音沉沉:“你猜猜看?”
谢莺眠:“三皇子妃?”
皇后惊讶:“你怎么猜到的?”
谢莺眠:还真是?
她随口乱猜的。
今日所来的宗妇命妇里,她认识的不算多,多数人叫不上名字来。
命妇宗妇们恪守礼节,按夫家身份高低依次落座,不会多走一步路,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只有三皇子妃始终跳来跳去,像个显眼包一样。
皇后道:“确实是三皇子妃出事了。”
“你离开后没多久,三皇子妃也以腹痛为借口离开。”
“这一走就没再回来。”
“几个命妇去放河灯祈福,不小心弄湿了衣裳,她们相约去偏殿换衣裳时,听到了隔壁有奇怪的声音。”
“命妇们都是过来人,自然知晓那是什么声音。”
“这群人里,有个非常严肃非常古板的御史夫人,她与她丈夫一样,克己守礼,见谁喷谁。”
“御史夫人最见不惯这种丢人现眼的勾当,当即就喊人踹开了门。”
“在场的命妇宗妇宫女太监都撞见了三皇子妃衣衫不整躺在地上自......渎的画面。”
皇后说起这些来时,脸红红的。
她虽然年纪不小了,也早已嫁人。
但皇帝根本不能人道。
这些年来,皇帝很少留宿在她宫里,她也没有正儿八经体会过男女之事。
她是皇后,时时刻刻保持着端庄高贵。
像三皇子妃衣衫不整躺在地上自,渎的模样,纯纯的第一次见。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嗯,三皇子妃当时的模样,挺可怕的。
三皇子妃手里那角先生,更是看起来跟四五岁小婴儿手臂一样粗细,端得吓人。
谢莺眠蹙眉:“三皇子妃疯了不成?”
皇后道:“她没疯。”
“她是中了药,还是烈性药。”
“御史夫人等人将门踹开后,许多人闻风而来,那个房间被看热闹的命妇们围着,三皇子妃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没有停下来。”
“相反,人多反而刺激了她,她自,渎得更加凶猛。”
“当时的场面,很难形容。”
“后来我瞧着实在不像话,让人泼了三皇子妃几桶冷水,谁知那药过于激烈,冷水反而加重了三皇子妃的情况。”
“三皇子妃她......”
皇后想起那场面,都不好意思往下说。
幸好是在后宫,后宫里只有女人和太监。
要是有男人......
不,要是有雄性在,三皇子妃都能扑过去。
谢莺眠:“后来怎么处理的?”
皇后:“三皇子妃的状况比较特殊,我不敢让太医过来,女医给三皇子妃喂了镇静的药,等她镇定下来后,将她绑起来送回三皇子府上了。”
“莺眠,这等宫内腌臜事,我本不欲告诉你,只是此事与你有些干系,你必须得知情......”
谢莺眠道:“我懂。”
“我与三皇子妃产生过口角,我还打了三皇子妃一巴掌,三皇子妃在大庭广众之下中药丢尽脸面,众人很容易想到我身上。”
皇后点点头。
确实是这样。
虽然谢莺眠有不在场的证明,但,毒药发作时间可以有延迟。
三皇子妃也只跟谢莺眠起过冲突。
谢莺眠又是公认的蛊圣弟子。
所以,众人理所当然地认为,三皇子妃变成那般,是谢莺眠的报复。
“这件事不太好办。”皇后说,“三皇子妃是上了皇家玉牒的正妃,她的一举一动关系着皇家颜面。”
“此事只是暂时被我压下去,但,若是找不出害三皇子妃的人,这个黑锅,只会落到你头上。”
“三皇子妃疯狂的模样被那么多人看去,她怕是活不成了,若三皇子妃死,你的麻烦更大。”
“你必须得尽快想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谢莺眠垂下眸子。
三皇子妃,应该是一枚弃子。
或者说,是有人想给三皇子妃一个教训,顺便嫁祸给她。
联想到在来凤仪宫的路上,三皇子妃得意洋洋对她说的那些话,谢莺眠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皇后娘娘,可否让我去三皇子妃出事的地方看看?”
“可以。”皇后带着谢莺眠来到偏殿。
偏殿的窗子是开着的。
偏殿外有一株桂花树,此时满屋子都是桂花香。
桂花香味过于霸道,遮住了其他的味道。
谢莺眠无法在浓郁的桂花香味中分辨出其他味道来。
偏殿尚且保留着原来的痕迹。
只是痕迹已干涸。
谢莺眠检查了一下,那些痕迹只是普通体液,算不得线索。
就在谢莺眠以为不会有收获时,
她蓦然看到了托盘里的......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