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脸色冷漠,扭头就走。
崔景嗤笑了一声,然后上前去问上官桐:“军师,你们谈得如何了?”
上官桐道:“此事你放心,主上与我都不同意此事,北燕上下所有人都不会同意。”
“包括沈大将军吗?”崔景笑问。
上官桐倒是没包庇沈遂,毕竟刚刚沈遂的态度也明明白白,他道:“他一时糊涂了。”
“既是糊涂了,如何做大将军。”崔景语气慢慢,“军师,虽说此事有您和主上保证过,必然会解决,我姑且也是信了,但这个人,早已失了公正与本心,实在不适合再多大将军了。”
“一个愚蠢又掌权之人,对一个家国而言,便是极大的不幸。”
“崔氏一族忠于北燕,一是因为北燕仁义,在天下诸王之中,乃是正义之军,二是为了在这乱世之中,为自己谋一条活路。”
“我也真心希望,北燕如同我们所期待的那般仁义守信,给我们崔氏一族留一条活路,而不是过河拆桥,要以我崔氏的命给北燕铺路。”
上官桐立刻就道:“景之不必担忧,此事,定然会给崔家一个交代的。”
崔景道:“那就多谢军师了,景之感激不尽。”
上官桐为北燕军师,若是换个说法,那便是也是仅在燕行川这位主君之下的丞相大人,燕行川忙着打仗的时候,许多事情都是他在管。
既然他已经亲自来了,要与南淮王再谈,沈遂纵然再不乐意,也得派人与南淮王说一声,重新会谈。
夜间,众人安睡,唯有巡查营地的将士来来去去。
上官桐再次找上了沈遂,见他在营帐之内喝酒,皱紧了眉头:“营地之内不能饮酒,尤其是镇守边境,大战一触即发,你为大将军,更是应该保持清醒。”
沈遂闷了一口酒,不说话。
上官桐到底是不忍心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走上错误的路,叹了一口气,劝他:“我知道,你一直念着世子,可世子已经走了,你总该明白。”
“主上他如今已经是北燕王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你也不是世子,做不了主上的主,你要认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
“你觉得你是一片好心,要代替世子管着主上,可在旁人眼里,却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便是主上,更不可能让一个人管在他头上,还插手他的姻缘。”
“一切不过是你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主上要娶谁,其实与你也没多大关系,而且燕家人都没了,主上一人也是孤单,他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想要相守一生的女子,你闹出这样的事来,他心中对你也只剩下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