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重重朝车壁上靠去,重新闭上眼。
“你师父的事,”萧贺夜声音低哑,“我会为她操心。”
萧安棠乖乖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马车拐过街道,忽然,萧贺夜冰冷的吩咐声传来。
“白鹤,去看看威国公现在在哪儿,教训一顿,别告诉他原因,让他自己去想,想不出,明日再去。”
马车外骑马跟随的白鹤领命,顿时调转马头去了。
此际,威国公正在白瑞杰的家里发脾气。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听白蕊雨说,许靖央在威国公府设洗尘宴,连宁王和宁王世子都出席了,大房、三房都陪着,他们竟然都没想过叫他回去!
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算什么家人?
他回京这么久,都没有进过家门,也不见他们派人来问问。
压根不管他的死活!
白瑞杰今夜去巡防司当差去了,故而不在家中。
方才白蕊雨过来一顿挑拨,本是想让威国公带着她去威国公府。
却没想到,威国公这个死要面子的,得知此事以后只敢在家里破口大骂,还放言,除非许靖央来请他,否则他绝对不去!
白蕊雨察觉利用不了他,也没法去见到宁王,故而暗中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徒留威国公一个人在院子里发脾气。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来:“威国公,宁王殿下派人来了!”
威国公顿时欣喜,心想,靖央那臭丫头,果然是沉不住气了。
算她识相,还记得他这个在外没有归家的爹爹,王爷来,肯定是帮她将自己请回去的吧?
威国公整理衣襟,昂首阔步,前去正院见到了白鹤。
白鹤脸色冰冷,不像是来接人,倒像是来杀人的。
威国公看了看他身后,有些不满:“就你一个人?”
白鹤颔首,语气冰冷。
“王爷交代的事,我一个人就足够。”
威国公疑惑:“什么事?”
白鹤从腰后抽出一根棍棒,成人臂膀那么长。
威国公诧异:“你这是干什么?”
“王爷说,有些错,需要威国公自己想,所以得罪了!”
白鹤说罢,一棍子挥过来,发出“呼”的破风啸声,吓得威国公转身躲避。
“小兄弟,有话好好说,王爷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派你来打我呢?这这这,这没道理啊!”
“王爷说了,让威国公自己想。”白鹤不废话,追着威国公在院子里揍。
威国公身手哪里比得上他灵活,没跑两下就挨了打。
很快,只剩下哎哟的惨叫声。
白鹤打了十几棍子,威国公倒在地上,捂着身上哎哟喊叫。
“威国公,您好好反思,王爷说了,如果想不起来,明天还要我来。”
白鹤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管家躲在暗处瑟瑟发抖,看着白鹤像煞神一样走了,才连忙跑出来扶起威国公。
“威国公,您怎么得罪宁王了,都被追到家里来了?”
“我怎么知道,嘶......”威国公那叫一个疼啊,嘴里骂骂咧咧,“肯定是靖央告状了,这丫头,从小就不给我省心啊!我都一把年纪了,她还害我,哎哟......”
骂着骂着,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威国公顾不得其他,赶紧让管家扶着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