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懒散地靠在沙发扶手上,指尖随意卷着一缕金色碎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当然回,而且这次林听还会带着她妈和妹妹一块儿回去。”
艾朗坐直身子,好奇地插话:“诶,你怎么会跟林听突然跑来M国啊?”
江随轻描淡写的瞎扯:“林听她母亲打算和继父离婚,她担心自己搞不定,非拉着我来当保镖。”
她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毕竟这种家庭烂摊子,总得有人镇场子。”
陆夜安微微颔首,声音里带着一丝审慎:“来的路上我看到国际新闻了,十八街的约翰在家中被杀,现场一片混乱。”
他目光转回江随,语气平静却带着探究,“这事是你做的吧?”
江随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后颈,一副懒洋洋的姿态:“霍奇森躲在约翰身边当保镖,我本来只想摸清他的底细,结果不小心触发了安保警报,局面失控,只好连约翰一起处理了。”
艾朗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惊叹:“约翰那种级别的帮派头目,身边保镖至少几十号人吧?你这都能得手?!开挂啊!”
江随嘴角弯了弯:“约翰死不死不重要,关键是我从他嘴里逼问出的东西——霍奇森很可能和Zero有牵扯。”
她语气渐沉,“这可不是巧合。”
陆夜安神色凝重起来,指尖轻敲沙发扶手:“军部对zero的了解几乎空白,如果霍奇森真和zero有来往,只要能撬开霍奇森的嘴,我们以后面对zero就不会那么被动。”
窗外一阵秋风掠过,吹得玻璃窗微微震颤。
陆夜安站起身,风衣下摆轻扬:“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去收拾行李,下午的专机不能耽误。”
*****
江随跟林听都没想到陆夜安会把回国的时间定在当天下午。
行李倒是没什么好收拾的,关键是林母跟威尔逊的离婚手续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完。
林听只好找了个律师,把离婚的事情全权交给对方处理,让律师跟威尔逊去对接,她自己则带着母亲跟妹妹上了飞机。
威尔逊原本不想放林听三人离开,毕竟他的债务没有销,林听目前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有江随在,他也不敢用武力阻止,只好哭闹着不让林母走和珀西走。
当然,哭闹也是没用的,江随一脚将他蹬飞,二话不说开着车离开了。
陆夜安包的这架专机很大,前中后分为三个舱,霍奇森关押在后舱,林母跟珀西则被安排在前舱,免得两人接触到霍奇森,其余人都在中间。
林听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但还是第一次坐专机。
看着机舱里各种豪华设施,她激动的上蹿下跳:“哇,这也太爽了,难怪有钱人都喜欢买飞机!”
机舱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香气,江随窝在能横躺的沙发里,笑了一声:“你喜欢你也买一架呗。”
“这说的是人话吗?一架飞机那得几个亿啊!这是我能买得起的吗?!”
江随还想说点什么,一杯冒着细密气泡的苏打水忽然递到她面前。
玻璃杯壁上凝结着冰凉的水珠,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捏着杯子的那双手骨节分明——正是陆夜安。
“喝点水吧。”
“谢了。”江随接过杯子,指尖无意间擦过陆夜安的手背。
陆夜安手指蜷了蜷,顺势在她身旁坐下,声音比平时柔和几分,“最近忙吗?”
江随挑眉看他,金色碎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陆队长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的行程了?”
陆夜安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目光落在她脸上:“再过些天就是你生日了,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哇哦——”不远处的艾朗夸张的笑起来,“队长,这不对吧?我生日你可是连句祝福都懒得发,怎么到江随这儿就提前好几天开始打听了?”
陆夜安淡淡瞥了他一眼:“祝福是没发,但你哪年生日我没送礼物?去年不是还送了你一副定制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