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被判无期徒刑死在监狱怎么办 > 第1175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枯瘦的手指攥紧龙头拐杖,杖头雕纹在暗处泛着冷光,目光如利刃剜向黎远洋,“你在外头胡天胡地玩什么女人我都不管,可你怎么能把手伸到温栩栩身上!”
黎远洋喉头一哽,方才的羞愤猛地涌上来。他踉跄后退半步,后背撞上黄花梨木的博古架,架上瓷瓶晃了晃,发出清脆的轻响。“我玩什么啊,是她玩我!”
他猛地抬头,眼眶赤红,声音带着失控的嘶哑,“我还没怎么着她呢,她就把我踹成这样了!”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道青紫的淤痕,像一道狰狞的烙印,“奶奶你真当她是什么可怜小白花呢?她心思深着呢,记脑子都是算计人!”
厅堂内陷入死寂,唯有檀香依旧袅袅。
黎老太太凝视着孙子失控的模样,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当然知道温栩栩那丫头不简单,上次交锋时,那姑娘明明吓得脸色发白,手抖得连茶盏都端不稳,可出口的话却句句带刺,字字如刀。
那种外强中干的姿态,分明是刻意演出来的。
可黎远洋这蠢货,竟被那点拙劣的演技迷了心窍,还妄图给自已编造谎话开脱。
“哼,我看是你往她身上泼脏水。”黎老太太的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声音沉得像要压碎地砖,“你有多爱乱来胡闹我能不知道?整日在外头拈花惹草,闹出多少荒唐事!如今竟把主意打到温栩栩头上,我看你就是瞧着她是黎云笙的人,这才想动她!”
黎远洋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被戳中心事,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窜起来:“奶奶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我不过是看她不顺眼!”他结结巴巴地狡辩,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厅外,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温栩栩身上那股清冽的茉莉香。
那女人确实有意思,明明吓得发抖,偏要梗着脖子顶撞人,那双眼睛像浸了墨的潭水,勾得人心里发痒。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脑海中浮现出她故意在他面前“慌乱”跌倒时,裙摆下若隐若现的纤细脚踝……
“你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黎老太太的目光如鹰隼,瞬间洞穿孙子的心思。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在喉间滚过,烫得她皱起了眉,“我警告你,不准再动她。”拐杖再次重重顿地,震得黎远洋浑身一抖,“她现在是我的人,以后要替我让事。你想动她也等黎云笙去了以后。”
老太太的声音陡然放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等到那时,你想怎样都随你,只一点,这样的女人不准进我黎家的门,在外面随你怎么折腾。”
黎远洋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急促起来。
他盯着老太太阴晴不定的脸,舌尖在口腔里打了个转,喉间发出压抑的轻笑:“那我就等着黎云笙早点玩完。”他眯起眼,仿佛已经看到黎云笙倒下后,温栩栩那副柔若无骨的身子在他身下颤抖的模样。
那绿茶婊装得再像,骨子里不还是个浪荡货?
到时侯,定要让她跪着求他,看她还能不能端着那副清高模样对他茶里茶气……
黎老太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褶皱纵横的脸上泛起诡谲的光。
她垂眸盯着茶盏中晃动的倒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拐杖的龙头雕纹。
黎云笙那孩子……确实太冷心了。
这些年他像一柄悬在黎家上空的利剑,将整个家族牢牢攥在手心,偶尔连她这个老太太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
可温栩栩那丫头,说不定能成为撬动这把利剑的支点……她眯起眼,茶盏中的茶水渐渐凉了,映出她眼底深不可测的幽光。
黎远洋还在兀自盘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领口那道淤痕。温栩栩那力道……真不像个女人。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脑海中浮现出她挣扎时泛红的耳尖,和那双含着泪却倔强的眼睛。
那副模样,倒比那些主动贴上来腻人的货色有趣多了。
他喉结滚动,下腹窜起一股燥热,仿佛已经嗅到她发间那股清冽的茉莉香。
等黎云笙一倒,定要让她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厅堂内的气氛愈发凝滞,檀香在寂静中愈发浓稠。
黎老太太突然站起身,拐杖点地的声响惊醒了黎远洋。
她踱步至窗前,推开雕花木窗,暮色中的庭院映入眼帘,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树影婆娑间,仿佛藏着无数双窥探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记住我的话,现在,别碰她。”
黎远洋喉头动了动,最终只能颓然垂头。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发白。
温栩栩迟早会落在他的掌心,早晚的事儿。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的光。到时侯,定要让她哭着求他,看她还怎么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黎老太太背对着他,望着窗外渐深的暮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黎云笙啊黎云笙,你以为你真的能攥着整个黎家?你以为你能轻轻松松高枕无忧?
温栩栩这颗棋子,她可是要下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黎远洋在黎家老宅是待不住的,被黎老太太哄了这么一通,黎远洋心里已经没那么慌了。
因为在黎远洋眼里黎远航迟早会变成一个死人,离家的未来会是他们的。
半夜黎远洋就想溜出去约情人,可刚踏出黎家老宅朱漆大门,后背的冷汗还未干透,便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本能地回头,眼前却骤然一黑,粗麻编织的袋子猛地罩下,浓重的霉味与灰尘呛入鼻腔。
他下意识挣扎,却被身后数人死死按住,膝盖窝遭受重击,整个人狼狈地跪倒在地。
“你们是谁?放开我!”他嘶吼着,声音在麻袋里闷闷作响。
回答他的是暴雨般的拳脚。
膝盖、肋骨、后腰……每一处都挨了重击,仿佛被铁锤反复碾压。
有人踹向他的肋骨,他听见骨头断裂的脆响,剧痛如电流般窜遍全身,喉咙里挤出痛苦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