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看不出来。
时知渺还在思考,不承想,就在这时,有一道慵懒的嗓音自他们身后突兀响起:
“我说是谁,这么八卦翻这些陈年旧账,原来是你啊,希伯来。”
三人都吓了一跳,一起转身,就见徐斯礼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两三米的地方,倚着一张书桌,姿态休闲,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希伯来看到徐斯礼先是惊讶,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Sirius!你还记得我啊?”
徐斯礼扯了下嘴角,语气不咸不淡:“当然记得,球踢得不怎么样,话却很多。”
希伯来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小姐想听,我就说了。我老板吩咐了,要伺候好小姐。”
“你老板谁?陆山南?”
“是的。”
徐斯礼的语气瞬间带上冷意:“这个人,怎么做到每件事都这么让人讨厌的?”
陈纾禾嘀嘀咕咕一句:“你要是喜欢陆山南,那才叫完蛋呢。”
徐斯礼半搭着眼,漫不经心地说:“陈小姐,你知道自己现在人在国外吗?就不怕出门遇到点什么‘飞来横祸’?”
!陈纾禾被威胁到了,缩了一下脖子,躲到时知渺身后。
时知渺拉着陈纾禾就走。
徐斯礼哼笑一声,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他们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像个甩不掉的影子,甚至开始充当起导游,对时知渺讲解:
“这栋大楼叫斯潘格勒,新乔治亚风格建筑,是校园的核心,我以前就在这里上课,抬头看,第三层的那扇窗户,就是我的位置。说实话,秋天趴在那儿睡觉还挺舒服的。”
“这边是自助餐厅,难吃的白人饭,我吃了两顿就受不了,给学校捐了两个中餐厨师,知道我为什么在哈佛华人圈有那么高的名望吗,就是因为我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那边就是我们打球的地方......”
他对每个地方的介绍,最后总要强行加上一段自己的经历,让时知渺知道自己在这里留下的各种痕迹。
陈纾禾听得津津有味,时知渺则忍无可忍,停下脚步回头瞪他:
“谁好奇你了?”
徐斯礼勾唇:“你呀。你都特意跑来我的母校参观了,还说不好奇我,徐太太怎么又口是心非。”
陈纾禾没忍住笑出声。
徐斯礼看时知渺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样子,转而转向陈纾禾,开出条件:“给你100万,消失两个小时,我要跟我老婆独处。”
陈纾禾瞪大眼睛,立刻搂住时知渺的胳膊:“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是那种为了区区100万就出卖姐妹的人吗?”
徐斯礼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直接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一左一右,不由分说地架起陈纾禾就走。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渺渺!救命啊!”
陈纾禾哇哇大叫,但还是被强行带走了。
徐斯礼下颌微抬,敬酒不吃吃罚酒,100万不要,那就一毛钱都没有。
反正这两个小时,他是要定了。
他又看向希伯来:“自己消失,不然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