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都觉着不错,那定然是还行。
原本射艺成绩出来后,沈知蕴就该去感谢陆行之的,只是他自秋猎后,便被萧砚派去外地办事去了。
半月后,沈知蕴才从沈裕那,打听到他回来的消息。
沈知蕴打算将旷世名弓“灼耀”送与他,她的射艺底子,虽更是上辈子萧砚的功劳,可陆行之教她时,也是尽心尽力,她是打心底感激他,再者她想拉进与陆行之的关系,便不介意下血本。
舍不得孩子,是套不着狼的,谁想拉近关系,便由谁付出。
上辈子,她为了哄萧砚圆房,就将灼耀送给了他,当晚萧砚果然表现得极好,再者日后用的弓也一直是灼耀,是以她是清楚灼耀对男子的吸引力的。
至于萧砚看见,那也没什么,他又不会知晓,灼耀曾是她送他的“定情信物”。
有一位出自公主府的母亲,沈知蕴妆奁极为丰厚,找灼耀便也费了些功夫。
灼耀檀香木所制,较寻常弓箭,要重不少,弹性却更出色,通身呈暗红色,弓臂处镶嵌的墨玉质地通透,常见的玉石或清澈如湖水,或艳丽如红日,再要不便是各类黄翡,少有纯墨色,光是这几颗玉石,已是价值连城了。
沈知蕴这一回,却未看见那本教夫妻行事的压箱底画册。
刚重生回来,她在欣赏完后还添了批注,要是被外人看了去,她也就不用见人了,萧砚更是不会放过她,只怕脸会比墨水还黑。
不过沈知蕴也未多想,库房戒备森严,无人敢进来,东西众多,大抵藏在哪个角落里。
眼下快到立冬,沈知蕴想去陆府拜访,还得等立冬之后,而出嫁的沈国公府二姑娘沈苒,也回了府。
女子嫁了人,回娘家并不是易事,只是沈苒嫁得好,母亲卫氏又本是卫氏女,这门亲事是亲上加亲,夫家顺着她。
沈苒的模样生得极好,如寒冬之腊梅,带着孤傲和目中无人,如今日子过得顺,人倒是圆润了些,风华却不减半分,反而是更有韵味。
沈苒的性子,确实是谁也瞧不上,平等的厌恶着所有人,京中女君,就没一个她喜欢的,若说有谁例外,那沈知蕴勉强算得上。
沈知蕴小时候,是少不了被她欺负的,被她恶意弄哭过无数回,不过要是有好东西,沈苒想到的,只会是她。
再看沈苒的夫君卫霄,长相虽不算出众,却也端正魁梧,又是卫府嫡长子,风度也是在的。
卫霄也看了一眼自家小姨子,在看清沈知蕴后,他却愣了愣,没想到沈知蕴已经出落得这般美了。
沈苒侧目看了看他,眼神不悦。
卫霄讪讪收回视线,不由正色,抱拳行礼道:“祖母,姑母,小婿夜间还要当差,就先告辞了。”
他对沈苒,一向尊重,能娶到沈国公府嫡女,已经是他捡了便宜,日后的前程,还指望着国公府,沈苒对他甩甩脸色,他也愿意受着。
卫氏要送送他,却被沈苒拦住:“阿母不必管他,让他自己回去就成。”
卫霄也这般说,又对沈苒道:“过两日我就来接你。”
夫妻俩成亲不久,感情甚好,便是小别两日,也是依依不舍的。
卫氏和沈老太太见状,心里都是极满意的,男子的心要是不在妻子身上,那就在别的女子身上,卫霄的态度说明他对沈苒一心一意。
沈苒回府,自是先于老太太和卫氏叙情。
沈知蕴与她能单独谈心,已是第二日了,沈苒早早就让侍女来请她了。
大房的兰园,今日要热闹许多,就连五妹妹沈荷今日也来了,不过问了个安后便被打发走了。
沈苒并不喜欢沈荷这个庶妹。
“苒姐姐。”沈知蕴喊道。
“我听说宣王妃那日与祖母见面的事了,你不必放在心上。”沈苒笑道,“世子早年与我说过,他喜欢的是谢二姑娘,非她不娶,其他人再美,与他而言都无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