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自然是百发百中。
沈苒看着正在教卫林的他,不仅擅长,也很耐心,不禁幻想萧砚当了父亲,会是何模样,定然是特别疼爱子女的,宣王府一向爱惜子嗣。
她摸了摸肚子,只可惜自己入不了他的眼,否则也无须嫁给卫霄受气,自己明明是下嫁于他,结果他还不是不珍惜。
“沈姐姐,你也跟着哥哥学一学吧。他拉着你教一教,你就能学会了。”卫林是不会独占萧砚的,非常乐意跟沈知蕴分享这个好师傅。
萧铎道:“沈姑娘不能同我三弟学。”
“为什么”卫林好奇道。
沈知蕴敛眉道:“男子与男子可以这般亲近的学东西,而与女子就得注意分寸,不能坏了规矩。”
卫林一时有些苦恼,可很快就想出了对策,笑嘻嘻道:“沈姐姐,你嫁给世子哥哥吧,这样别人就不能说闲话了,你肯定能练一手出色的打弹弓的本事的。”
沈知蕴一时语塞。
萧砚起先未表态,待沈知蕴生出几分尴尬,才道:“成亲可不是为了学本事。”
“我知道!我听母亲同大嫂说过,成亲是为了生孩子,哥哥与沈姐姐都长得好看,肯定能生个漂亮妹妹,母亲跟嫂子说夜里多试几次就会有孩子的。”卫林自然是不懂,这多试几次,是何意思。
沈知蕴只能当做听不懂。
萧砚神色自若。
萧铎却想,行之若是知晓,心中定然不痛快!
“休要胡说!”卫霄喝道。
沈知蕴圆场道:“姐夫,童言无忌,没事的。”
卫林撇撇嘴,没再说话。
“还想不想玩?我教你。”萧铎不想沈知蕴再尴尬下去,便挺身而出,又对萧砚道,“你和卫霄去谈事吧。”反正他也给不出主意。
萧砚并未拒绝,只是走到沈知蕴身边取回了玉扳指,便跟着卫霄走了。
沈苒则觉得有些不对劲,萧砚对四妹妹,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冷淡,与他平日里的疏远还不太像,似是多了些情绪。但转念一想,亲事他都拒绝了,便也未在意。
“二公子玩弹弓更为厉害,你跟着他学吧。”沈知蕴对卫林道。在骑射上,萧砚要略胜一筹,可斗蛐蛐打弹弓这些消遣,萧铎更为擅长。
萧铎不像萧砚那般,从小便知自己的责任,他也并非萧二夫人的长子,是以从小被放养,是以渡过了一段还算愉快的童年。
其实沈知蕴觉得,萧铎在萧砚面前,有时更像弟弟,而非兄长。
听她这么夸自己,萧铎心情还是有几分舒爽的,心中暗自提醒自己要注意分寸,自己与她再无可能,切不可唐突了四姑娘!
卫林起先不信,但很快就被他折服了,将萧砚也抛到了脑后,一心一意缠着萧铎教他。
沈知蕴退到了沈苒身边,同她一块在不远处,看着萧铎教卫林。
“林儿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对谁都这般打趣,不见得是真认为你与世子般配。”沈苒道。
沈知蕴则未开口,一旦扯上萧砚,沈苒便会习惯性的捧高他,而踩低他人,尤其是跟萧砚扯上关系的是自己。
萧铎虽已绝了求娶沈知蕴的心思,可眼下再度碰上,眼神却依旧无法从她身上离开,一阵不见,她依旧让他佩服!方才打弹弓的力道,比一般男子都用得好。
教卫林的时候,不像萧砚一眼没瞧沈知蕴,而是偷偷看了他好几眼。
“你想娶沈姐姐啊?”卫林问。
萧铎回过神,冷着脸否认:“没有。”
“没有你总看她。”
萧铎:“……”
便是沈苒,也发现了萧铎总看沈知蕴,虽然脸色冷冷的,可眼神却丝毫不冷,反而有些热切。
也不知这不懂男女之事的萧二公子,怎么就瞧上沈知蕴了。沈苒虽从卫氏那听到过些风声,说萧二夫人可能瞧上沈知蕴了,应该是萧铎自己的意思,但之后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