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并未言语。
“是以世子即便对沈妹妹有些心思,也绝无可能娶她。”谢茹宜微微笑道。
“我与沈四姑娘,并无苟且。”萧砚淡淡道。
只是因为上一世的关系,他想过庇护她,纳她为侧室。
她不愿意,他自然也不强求,并无太大所谓。
这话虽冷淡,却何尝不是不想让沈知蕴牵扯进来。
谢茹宜却道:“今日六皇子对她的态度,世子心中很不快吧?”不过但凡他真想争,孟泽是抢不过他的,是他自己没有争取沈知蕴的打算。
萧砚看了她一眼,并未回应。
“若是四姑娘出事,世子可会救她”谢茹宜又问道。
“我不会为她冒险。”他淡然留下这句。
……
谢茹宜回去后,程霜来找她交谈了片刻。
“那日在宫中,我并不是故意的,谢姐姐今日对我冷淡,可还是在记恨我?”程霜咬唇道。
谢茹宜却是没说话,过了片刻,叹口气道:“就算再喜欢,也不该设计她人。”
程霜只一口咬定那日自己不是故意的。
谢茹宜盯着她看了片刻,道:“我有话同沈妹妹说,你能将她喊来么?”
程霜看了眼酒杯,有些紧张,点点头。
见到沈知蕴时,她的脸色倒是柔和了几分,说起那日宫中的事,又意味深长道:“沈妹妹,你要小心她。”
沈知蕴既知道了真相,定然会多留个心眼。
两人这番交谈完,夜色便暗了下来,今日在广鹤楼赏的便是夜景,女君们也并未回去。
沈知蕴跟谢茹宜道别后,便去了顶层,广鹤楼乃京中最高之楼,一眼望去,也颇有“一览众屋小”的意味。
晚风徐来,沈知蕴渐渐感觉到了一股燥热,头也眩晕起来。
不知是否是受了凉。
沈知蕴让沈荷带着她去休息,只是到了下一层的寝居,她却渐渐察觉起不对劲来,那股燥热,从小腹绵延而下,让人心痒难耐。
很快她的意识,就不太清醒了。
沈荷吓了一跳,心知出事了,转身就走,往下飞速而去,她得立刻去找郎中,却在一楼处撞到了人。
傅嘉卉搀了她一把,见她急切,好奇问,“发生何事了?”
沈荷自然不肯说半个字,转身就要走,却见傅嘉卉抬脚往楼上走,心往下沉,忙跟在他身后,急切道:“傅姐姐,四姐姐出事了。”
傅嘉卉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沈知蕴,此刻她已是面色潮红。
“四姑娘这是中药了。”傅嘉卉蹙起眉道,还是媚药。
“我去请郎中。”沈荷道。
“五姑娘先别急,四姑娘的事不能声张,你在这守着她,我去喊人。”
傅嘉卉转身出去了。
将事情告知萧砚时,他却分明是不想沾这趟浑水之意。
“世子,就当此事是我求你的。”傅嘉卉不由求道,沈知蕴是沈诤的妹妹,她不忍心看她出事。
萧砚犹豫了许久,这时去了,未必不会惹得一身腥,并不值当。
只是想起那些梦,她眼含柔情地娇媚喊他郎君,到底还是起了身。
就当是看在上一世的情分上。
……
而沈荷在看到萧砚时,心沉了下去。
“世子,您不能进去。”沈荷在他跨进屋里时,跪下来哭道。
萧砚脸色极寡淡,一如既往的冷淡模样,“若不尽快处理,很快就会人尽皆知。”
沈荷脸色惨白,不再阻拦。
萧砚吩咐道:“你去替你四姐姐,应付客人。”
沈荷擦擦眼泪,赶紧起了身。
萧砚在进屋后,便关上了门。
“世子,四姑娘这中的,可是媚药”傅嘉卉道。
“是浮罗梦。”萧砚淡淡应着。
“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四姑娘这般昏迷,被坏人欺负了也未必能知晓,到时宴会散去,被人瞧见,后果不堪设想。”傅嘉卉道。
萧砚却想起了谢茹宜方才的话,她问他愿不愿意救沈知蕴,分明是早知道眼下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