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喜欢小的。”沈知蕴只当他是小孩,不解风情道。
谢衡想到了别处,倒是红了脸,连耳朵也有些发烫,同她保证道:“四姑娘,我不小,日后你就知道了。”
沈知蕴道:“……”
沈知蕴:“再说挨揍了。”
“可是……真不小。”谢衡的耳根更烫了。
她一记重拳过去,小公子配合的啊呀了一声。
月娘也看出来了,这小公子上位的心思,太明显了,讨人欢心的本事,也是有几分的。
她抬眼看了看萧砚,从他脸上,倒是看不出半分喜怒,平平静静的。
沈知蕴不再搭理谢衡,只给他去看其他布匹去了,面前挂着的青鸦色布匹让她眼前一亮。
她抬手去取时,却是差了些高度,身后却有人帮了她一把,将布料取了下来。
沈知蕴只觉那取布匹的手,骨节分明,很是好看,道:“多谢。”
身后的人却未言语。
沈知蕴不由疑惑地回头去看,在看到萧砚那张脸时,不由一愣,在看到月娘后,眼神在月娘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真是太美了。沈知蕴想。
“多谢世子。”她行礼道,原来京中来的贵人是他。
谢衡在顷刻间,将沈知蕴拉到了身后。
宣王府与长公主府之间的斗法,以及有多不和,谢衡是清楚的,他将沈知蕴严严实实挡在了身后,朝萧砚行礼道:“世子。”
萧砚瞥了他一眼,似乎没认出他是谁,而他自然是记不得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
“在下谢衡,是谢康卫之子。”其实谢衡同京中的庆国公府是表亲,不过已是一表三千里了,两家早就没了往来。
“生病了?”萧砚问他身后的沈知蕴道。
谢衡想起了康阳长公主的叮嘱,便道:“四姑娘前些日染了风寒,是以昨日并未去迎接世子,还望世子见谅。”
谢衡见他许久不开口,心中有些许不安,毕竟萧砚又年长他几岁,从阅历到家世上,都是碾压他的存在,不过他也没从沈知蕴身前让开。
护主的小狗似的。月娘想。
“生病了还要替人做衣物?”萧砚反问,其实仔细去辨别,他的语气是有些不悦的。
沈知蕴怕他惹恼了萧砚,稍稍推开了谢衡些许,道:“这两日身子才好些,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打发时间。”
她与萧砚上一回见面,算不上愉快,他对她的感情观,态度几乎是轻蔑的,眼下两人见面也挺尴尬,沈知蕴找了个借口,“到我该喝药的时辰了,世子与月姑娘先逛着,我得走了。”
说完就带着谢衡离开了。
屈阳去看萧砚,只觉他表情虽平静,可眼中多了几分阴翳,不由一顿。
他少年时便跟在了萧砚身边,知道他可骨子里,是个霸道的,从不许别人对他的东西,有半分意思。
即便那东西,他算不上多喜欢。
若是有人染指,要么处理了人,要么毁了那东西。连六皇子,也曾在这事上,吃过苦头。
“这小公子为何会同四姑娘在一起?”月娘有些不解,既然不是亲戚,按照京中的规矩,就该避嫌才是。
屈阳道:“在京中是如此,不过康阳长公主在驸马未离世前,就有不少面首,对这男女之事,自然不如京中那般在意。这谢公子恐怕……”
这话点到为止即可。
这谢公子,恐怕也是给四姑娘准备的玩物。
若是无人来雍州,便是四姑娘在这消遣消遣公子,以康阳长公主在这的影响力,也是能将这事压下来,不传入京中分毫的。
“只是四姑娘日后的夫君,就有几分可怜了,不知被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萧砚扯了下嘴角,面无表情。
……
却说沈知蕴怕萧砚找长公主府的麻烦,还是回了公主府。
“外祖母,圣上为何派世子过来,而非派皇子们”沈知蕴委婉提醒,这事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