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知蕴笑道，她并不太在意这事。
卫子漪想起个八卦来，道：“世子的亲事，也还没着落，宣王妃半年前瞧上了穆安侯府家的六姑娘，本世子回京，该相看了，只是世子又在你外祖母的事上出了差错，这事便耽误了。宣王妃如今是恨死你外祖母了。”
她说这话，是为了提醒沈知蕴日后小心宣王府的，毕竟她是康阳的亲外孙女，宣王妃只会一样的记恨。
沈知蕴垂眸不语。
宣王妃自然会连带着埋怨她，若她知晓了萧砚为何没处理好李放一事，对她恐怕就不仅仅是埋怨那么简单了，恐怕会想撕碎了她，即便这事她毫无错处。
……
孟泽自沈国公府离开之后，就去了溢香楼，谈事的人已来得差不多，萧砚则来得稍晚一些。
他一出现，那些妖娆的舞姬们，视线便纷纷落到了他身上，欲语还休，恨不得缠到他身上去。
萧砚却是照旧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喜欢世子？”孟泽似笑非笑道，“也要看他瞧不瞧得上你们，世子身边，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谁能让他要了，我便奖励谁一千两黄金。”
舞姬们跃跃欲试，便是不为黄金，也是值得一试的。
“你闲得慌？”萧砚清冷道。
孟泽今日，其实对舞姬也无半分心思，脑子里闪过的，都是那含苞初绽，妩媚又灵动的女君，心中生出燥意，随口问道：“表哥，你不会还是个雏吧？”
萧砚自是不会回答这种无聊问题的，神色淡然，只是这类问题，还是让他想到了沈知蕴，一时有些走神，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杯盏。
他不算喜欢她，但有时会梦到那晚，不过梦中，她对他会热情一些，他的冲动也会因为她的热情，更强烈些。
如果回到那天，他大概会再来几次，深深地要她，在她身上咬出些痕迹，总归不会让她对他那般冷淡。
总归要报了……她将他认成陆行之的仇。
“我忘了，你身边有月娘。”孟泽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等他成完亲，月娘定还是会入宣王府的，而以月娘的姿色，不说争宠，弄个孩子出来，并非难事。
以她跟萧砚的情义，后者大概也会默认给她个孩子，不过宣王府一向看重规矩，月娘要是生了歪心思，日子恐怕就不太好过了。
萧砚并不理会他，与旁人谈起正事来。
孟泽便也不再插科打诨，如今北地又起战事，虽已到尾声，后边补给，却还是得重视。
待谈完事，众人才把酒笙歌。
“今日这些舞姬，各个都不俗。”不知谁感慨了一句。
孟泽不以为然，同萧砚离开时道：“三哥，你是不知道，沈四姑娘如今有多美。与月娘都不相上下了。”
萧砚的表情看上去并无变化，淡淡道：“女子再美，也就那样。”
“你见了，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孟泽道。
萧砚不再理会他，骑马回了王府，夜间去了清天阁。
傅嘉卉到时，他正在处理公事，他未抬头，便已察觉到了自己，从容道：“将信交给四姑娘。”
她并未多想，而眼下沈诤回了京中，她也正想找理由去沈国公府。
傅嘉卉见到沈知蕴时，也不由惊诧，她的美貌居然还能胜过以往。
沈知蕴在看完萧砚的信后，笑道：“劳烦傅姐姐回去告诉世子，眼下我还在养身子，怕是去不了清天阁了。”
傅嘉卉也不为难她，只四处去寻沈诤的身影。
沈知蕴想了想，在冬珠耳旁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沈诤就跨步来到了竹苑。
傅嘉卉屏息凝神，注视着他，与两年前相比，他的变化不小，沈国公府的公子女君，就没有不好看的，他比以前更英俊了。
沈诤也看到了她，霎时脸就爆红，在原地站了片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