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想要什么?”沈诤向来认为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并无纳傅姑娘的打算,不过,沈大人最好也别打她的主意。”萧砚淡淡道。
沈诤愣了愣,心中酸涩不已,他无法给傅嘉卉带来安稳的日子,本也不敢想娶她的事,苦笑道:“她能过得好,我便心满意足了,我对她并无不该有的想法。”
萧砚对他的心思,自然无法感同身受,心中冷漠无比。不过看在沈知蕴的面子上,倒是耐着性子同他闲聊了几句。
待他回清天阁,沈知蕴却是依旧未醒来。
她闻了那让人安神的檀香,睡得自然沉。
萧砚看着她安安静静的睡颜,与她平日里疏远客气的模样,天差地别,乖巧恬静。
他坐在床畔,一年前落水那会儿的沈知蕴见到他,眼中偶尔还有几分情意,而自雍州回来后,她其实是愈发疏远他的,看待他似乎只是个寻常外人。
萧砚不由想起,她同他说试一试时,眼中也并无半分情义,仿佛为了兄长,她什么都可以牺牲,对一切都无所谓。
可他不追究沈诤,却是破了例的,头一回因为私情,而耽误公事。
不过想要有收获,付出也是必然的。
沈知蕴醒来时,萧砚坐在案几前,不知在想什么,人显得有些疏远。
“我该回去了。”片刻后,她尽量冷静道。
沈知蕴起身时,腿却有些软绵绵,眼瞧着就要摔下去,还好被他扶住了。
“我怎么睡着了”她问。
萧砚道:“近日我睡眠差些,便在檀香中掺了些安神的药物。”
沈知蕴想了想,道:“我兄长如何了?”
“看在阿蕴的面子上,我自然不会为难他。”萧砚道。
沈知蕴缓了片刻,下了床,却未瞧见梳子,道:“你这可有伺候的丫鬟?我得理一理头发。”
萧砚则翻出个小首饰盒给她。
“兄长的事,我在这谢过你。”沈知蕴一边梳发,一边道。
“口头的谢谢,却比不上行动。”萧砚道。
这话倒显得有几分调情意味。
沈知蕴沉思片刻,跪下来磕了个响头:“多谢世子。”
旖旎暧昧全无了。
这般任谁,也定然生不出调情的心思。
萧砚:“……”
他揉了下眉心,未再多言。
“清天阁近日可有什么好书?我同阿母说,我是出来选书的,若是不带几本好书回去,我阿母定会当我贪玩。”沈知蕴却道。
萧砚沉思片刻,喊来屈阳,让他前去替她准备。
“几日后宫中的马球,你同你兄长一起来。”萧砚道。
沈知蕴好奇道:“踢球的,除了几位皇子与你,还有哪些公子?”
萧砚静静地看着她:“你想有哪些公子?”
“……”沈知蕴便不问了,只急着回去。
“想有那陆公子?”萧砚反问。
“你不要胡说,我可没有问他。”沈知蕴却是不想牵连到陆行之。
萧砚也未再多问。
沈知蕴回到国公府时,沈诤已到了一会儿,神色却说不上多放松。
“哥哥,如何了?”沈知蕴不由担心问道。
“无事。”沈诤见她,便笑了笑,道,“宣王府与世子,都未为难我。”
“那你在想何事?”沈知蕴依旧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想的是傅嘉卉之事,不过却不能提。
“在想几日后的马球比赛,赢了的彩头,倒是有些吸引人,不过我与四皇子一队,他的水准……”沈诤也不好说皇子的不是,道,“却不知陆大人的水平如何,若他的技术还行,要赢也并非无可能。”
沈知蕴道:“陆公子在这类赛事上,都不错。”
“你倒是了解。”沈诤若有所思道,“到时你便随我进宫,替我打气如何”
阿母也同他说过陆行之的事,自立根深,不卑不亢,才学出众,又对阿蕴有几分心思,在凉州对父亲也体贴入微,这般的妹夫,他自然接受,也有意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