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萧凝便带着她去了赛场休整的院子。
“这儿是我们宣王府常用的一间休整居,沈姐姐不必担心被人发现。”萧凝道。
不一会儿,萧砚便过来了,萧凝则走了出去。
“世子既然受伤了,何必那般争强好胜。”沈知蕴道,“比赛而已,输了也就输了,身体重要。”
“若输给你兄长,倒是无妨。”萧砚看了她一眼道。这话也不用明说,不想输给的那人,自然是那位陆公子。
“出京办事时候伤的?”沈知蕴问。
萧砚目光闪烁,反问道:“你在乎?”
沈知蕴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世子若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自然也无办法,毕竟我无干涉世子私事的权力,随你吧。”
这在男人听来,却是带了几分关心。
萧砚走近她两步,伸手抚摸她的侧脸,端详了她片刻之后,揽住她的腰,吻了上去。
却说聪明的男人,便是吻技进步也快。
若非他耳朵红了,很难留意到他吻技中的生涩。
她这张脸,以一副关心姿态看向自己时,萧砚却觉比她的美貌,还让自己动情。
她一挣扎,他便更温柔些,更小心翼翼些,道:“阿蕴。”
既像求她,又像色诱她。
萧砚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耐着性子安抚她一阵,轻啄间全是示好。
萧砚的示好索吻,却让沈知蕴想到了上一世,他曾经可不会这般示好。
果然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她是他妻子时,可不见他会主动如此示好。
沈知蕴有些走神,眼也未闭,盯着他轻颤的睫毛看。
直到听到了脚步声,她才推了推他。
萧砚放开了她了片刻,却还是搂着她,待那脚步声远去,又低头一下一下轻啄着她的唇。
“世子答应过我,不会为难我。”沈知蕴道,“我与世子深入了解彼此,相处上自然是以朋友方式,而非这类亲密冒犯举动。”
“日后我会注意。”萧砚顿了顿,道。
“六皇子如何了?”沈知蕴忽然问。
萧砚道:“那日他在玲珑台中要抓的犯人,手中正好有他的把柄,人未抓获,这事便被捅到了圣上跟前,圣上本就不喜他在女色上过于放纵,就罚了他一年的俸禄,如今在处置府上女人的事。”
“与四皇子有关?”
“与你兄长,亦有几分关系。”萧砚却道。
沈知蕴早已有过这种猜想,兄长回来,且与孟澈关系交好,自然少不了替孟澈办事,她心中有些焦急,不过面上却是不显。
“你兄长不过是替四皇子办事,且六皇子并不知晓他也牵连其中,不必担心,且我答应过你,不会追究你兄长的责。”萧砚看着她,安抚道。
这却是恩威并施,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沈知蕴垂眸不语。
“除了栀子味的,你还喜欢什么胭脂?若我身上总沾上你的栀子味,恐会让人怀疑。”萧砚道,香味太单一,有心之人一眼就能认出。
“自然是喜欢贵的胭脂。”沈知蕴暗暗抬杠道,“我却没有平白无故换的打算。”
萧砚却颇为认真道:“阿蕴自然值得好的,也不必你自己去选,改日我挑一些,到时让人给你送去便是。”
自己本想膈应他的,却没膈应上,一时没了言语。
“一会儿的马球比赛,世子别那般拼了。”沈知蕴想了想又道。
萧砚未回应,武将受伤,那便是家常便饭,更何况比赛他也有分寸,其实无碍。
“世子可听见了?”若不是怕到时怪罪到自己头上,她可懒得在这事上多嘴。
“听见了。”他是不喜欢女子这般替他做主的,但到底还是应道。
萧砚出京是为了何事,又是否同陆行之在一起,沈知蕴也好奇,不过考虑不宜提及陆行之,便未多问。
两人也不好耽误许久,室内也没有铜镜,她便索性将花了的口脂全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