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别难过。”沈荷拉着她的手道。
沈知蕴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考完数艺考核，是在半月后。
沈知蕴在这半月中，心态自是紧绷得不行，日日早起晚睡，连国公府都未出过，这结束了，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沈姐姐，这题可真不简单。”萧凝在考完后，笑盈盈地同她道。
沈知蕴却也有好些不会的，一时心中也没底，虽上一世考过，可哪还记得？
“过几日，王府上请了好的戏曲先生，沈姐姐可要来？”萧凝热情问道。
这半月，可没萧砚的半点消息，虽说两人相约半年，可眼下，这一月也过去了，两人堪堪只见了几面，甚至接下来，两人恐怕也不会再相见。
“是哪一日？”沈知蕴问。
“冬至那日。”萧凝道。
沈知蕴便笑了笑，道：“那日我府中有事，不宜出府，便不去了。”
萧凝也不好勉强，只道：“三哥近日都在府中，似乎是挺悠闲，沈姐姐可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他？”
沈知蕴顿了顿，摇了摇头，道：“我与你兄长，大抵是不会再往来了。”
萧凝脸色变了变，轻声道：“三哥欺负你了么？”
“凝妹妹不必担心，世子怎会为难于我。我们不过是想法不同，并无其他争执。”沈知蕴眨眨眼，客客气气地笑道，要说争执，其实是有的，只是双方间不宜撕破脸，该有的体面却是得有。
见沈荷也走出了试场，沈知蕴便又道：“凝妹妹，府中还有事，我先同阿荷回府了。”
萧凝还想问几句的，沈知蕴却已经带着沈荷走了，两人说着什么，并无半分伤感模样。
待萧凝回到王府，便去了宣王妃那。
“这次的题可难？”宣王妃问。
“母妃该知道的，我本就不擅长数艺，你问我，我肯定说难。”萧凝有些苦恼道。
“我也不指望你给我争气了。”宣王妃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间还是宠溺的。
萧凝道：“三哥呢？”
“在景华居，才见了陆公子。”宣王妃道。
萧凝便去了景华居。
萧砚正在处理公事，抬头扫了她一眼，并未言语。
“你同沈姐姐，已经结束了吗？”萧凝问。
“何出此言？”萧砚蹙起眉。
“今日数艺考核完，沈姐姐同我说的。”萧凝道。
萧凝又道：“原本我想邀沈姐姐来府上做客，冬至那日正好有戏班子过来，沈姐姐却说同你大概是不会再往来了。”
萧砚脸色不太好看。
沈四姑娘的心思，已经足够明显了，要么他低头，要么也就如此了，只是即便他这一回低头了，日后她只会越发得寸进尺。
沈四姑娘想要的，恐怕是将他捏在股掌之间，这也不是不行，只是一开始便是这个目的，就太过无情了。
只是……他明知如此，还是有些舍不得。
“三哥。”萧凝很少见自家三哥情绪起伏如此之大，一时间有些不安道，也许她是说错话了。
“她还说什么了”萧砚问。
“没有了。”萧凝老实道。
沈知蕴那边，当夜就收到了宣王府的信，不过却未拆开，只当没看见。
却说冬至的前两日，这天却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数艺考核的成绩，今日便出了，沈知蕴早早就出了府，去了学堂。
“四姐姐，你与二姐姐吵架了？”沈荷想起今日两人见面时，谁也不搭理谁的模样，一时有些担忧道。
从小到大，两位姐姐也从未如此过。
“不必担心，吵架归吵架，二姐姐会想明白的。”沈知蕴朝她笑了笑。
“我原以为，二姐姐该回卫府了，没料到这一回，却待了这般久，是不是与二姐夫生了嫌隙？”沈荷这国公府，是不敢多嘴的，也就只敢在沈知蕴面前聊一聊此事。
沈知蕴自然不会将沈苒的难堪说出来，只道：“夫妻便是起了争执，那也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