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懂与女君相处,对女君敬而远之,可对妹妹一般的小女君,其实比三哥要耐心不少。
章和却笑着道:“我更想要世子哥哥教我,若是被拒绝了,我再找二哥。”小女君,总是这般勇敢和无畏。
“你为何想要我三哥教你?”萧凝有些好奇道。
“因为世子哥哥,最厉害啊。我想要最厉害的人,教我。”章和弯起嘴角笑道,一脸崇拜道。
萧凝便也笑了笑,道:“我三哥到时要是拒绝你,可不要哭鼻子。”
沈知蕴在一旁看着,却并未插入两人间的对话。
待离开了学堂后,她去见了一次傅嘉卉。
将求来的平安福,放在了桌下,章和也替他求了一个,自己这枚平安福用不用,就随他了。
“这是世子交代给四姑娘的信。”傅嘉卉道。
沈知蕴便撕开看了几眼,萧砚在心中并未提及自己此番去做什么,也未告知她何时回来,只寥寥几笔提及所见所闻,倒像是忙碌中抽空写了这封信。
沈知蕴磨了墨,在信上写上“已阅”二字,又见信上的内容,模仿起他的字迹来。
上一世,其实她也是学过的,不过光有神态,却无神韵,若非长年累月,难以练到教人一眼难辨的地步。
不过她也未耽误上许久,那些模仿的纸张,被她带走了。
却说萧砚在当晚,便回了京。
孟泽近日,才堪堪解了禁,找他去了溢香楼。
萧砚出现在溢香楼时,孟泽身边正坐了两位女子,都是楼里的头牌,身姿摇曳,媚若无骨,而脸上却无半分风尘气,倚靠在孟泽身边,倒像是寻求他的庇护。
女子见萧砚进来,视线便一直落在了他身上。
“你倒是不怕孟澈再度拿你的私事做文章。”萧砚道。
孟泽却是似笑非笑道:“父皇也是做做样子,不会因为女人而真怪罪于我,只是也须给孟澈一个交代。”便是真偏心,明面上也得装出一副公正的姿态来。
萧砚不语,也并无半分惊讶神色,在他对面落坐。
孟泽拍了拍怀中的女子,笑道:“所有女子都同你们一样,见到他便走不动道,我曾说过谁拿下他,我便给谁一千两金子,你们也可试一试。”
女人自然跃跃欲试。
萧砚却道:“下去。”
声音分明平静,可气势逼人,女人顿了顿,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孟泽。
“没听见他说什么?”孟泽笑道,其实仔细看去,他眼中何尝不是同样半分留恋也没有,女子与他而言,更是消遣罢了。
女人慌忙起身离去。
“分明不久前,北地才刚刚平息,按理说该夹着尾巴才是,如今胡人汗王方驾崩,新汗拓拔咎上位,便再度蠢蠢欲动,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舅舅军中出了事。”孟泽道。
去年大燕粮食产量不比前年,也是因此,各处边疆才会争夺粮草,沈诤与萧铎在这事上有过争执,便是因此,而这事,若非京中几位负责相关事宜的大臣,怕是无人知晓。
再有宣王身边的两员大将一位病亡,一位回京探亲途中重伤,怎么看,这事也不简单。
萧砚不语。
“恐怕是想置舅舅于死地。”孟泽道。
“这一回去北齐,我已购得足够的粮草。”萧砚道,这一回萧砚出京,明面上是去了儋州,实则去了北齐,藏在了去商谈暖香阁铺子的商人中间,背地里找了商贩,谈及粮草一事。
到时粮草,便以暖香阁货物的名义,运回大燕。
而沈知蕴为了自己的利益,写信给了北齐公主,希望得到她的庇护,公主待沈知蕴有几分真情,并未拒绝,是以暖香阁的货物,通关之人自然不敢得罪公主,不会细查。
孟泽道:“粮草之事解决了,也算消了心头大患,不过还是得告知舅舅要小心,这事也极有可能是孟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