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人在寻你,却不会拖累于我,日后不要再想着偷偷离开。”孟渊道,“我护得住你,若连你也护不住,我也不必去争那个位置了。”
杳杳咬咬唇,“可是……”
“婧成。”孟渊道,“我并非只爱那江山,只是不愿民间疾苦,若他们之中,有一位能堪大任,我不会如此,也不会为了皇权,牺牲身边人。是以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是累赘。”
若是人有轮回,生生世世,他都会护好她。
杳杳眼泪汪汪,忍不住拥住他,道,“那你为何不愿与我生个孩子。”
孟渊却未料到她会说起这个,一时无言以对。
“以前我以为你……可你分明又是能行那事的。”杳杳小声道,“我喜欢与你那样。”
两人无意间有过一回,他分明是很行的,她喜欢同他那般亲密的时候,好似他们不分你我,一直是一体的。
这般直白,孟渊都要替她脸红。
她哪是想要孩子,分明只是图他身子。
“待日后,再来商讨这事,眼下并非要孩子的时候。”孟渊道。
杳杳道:“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这个喜欢,却也是指行房时。
“不要多想。”孟渊道。
“我以后不乱跑,你同我再来几次,好不好”杳杳道。
饶是孟渊,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哪有人以此来交易的。
杳杳已将手,探入他的衣襟,分明已得寸进尺,嘴上却显得彬彬有礼,可怜兮兮:“好不好”
孟渊自然无法拒绝。
……
却说孟泽那边,几次相邀,都未见到沈知蕴,心中的怒意自然正盛。
等他继了大位,定然会处置了陆行之,还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是如何要了沈知蕴的。
至于沈知蕴,好端端的正妻不做,敬酒不吃,那便吃罚酒,日后总有吃苦头的时候。
只是眼下孟泽,却因北地胡人事宜,抽不开身,也寝食难安,只是心中愤然,他不信宣王府能做到的,他一个皇子做不到。
沈知蕴在孟泽并未再寻自己后,便知他定然正忙于北地一事。
不过半月,就听闻胡军进犯,大燕这一仗,输得极惨,半个丹阳,都落入胡军手中。
沈知蕴不知期间,有没有萧砚的刻意为之。
她有些担心静文公主,孟泽眼下的希望,定然在公主和亲,以便拉拢与胡人的关系上。
大燕何时落于此境地。
未过几日,胡人的使臣果然来了京城,赢了胜仗,态度自然桀骜不已。
“这和亲之事,大抵难以谈成。”沈知蕴同陆行之道。
“敬文帝虽苛待百姓,却并非愿意辱国之君王,孟渊自有法子,让敬文帝改变让静文和亲的念头。”陆行之道,“四姑娘不必担心。”
沈知蕴不禁思索起后续发展来:“若敬文帝受了胡人羞辱,恐怕也会加快他重新重用宣王府的念头。”
孟渊这分明也是在帮萧砚。
沈知蕴倒是也不意外,任何关系,都能因利益,而短暂得走到一起。
萧砚与孟渊,眼下都须靠对方来稳定孟泽与孟澈间的关系,互相提供便利再正常不过。
陆行之道:“四姑娘可是想到了世子?”
沈知蕴顿了顿,道:“并非如此。”
陆行之看着她,并未言语。
“按时间来推算,世子不日便要回京了。”过了须臾,男人才开口道,“世子回京,总是好的,便是我也不必再操心孟泽。”
沈知蕴稍稍蹙了下眉,道:“难不成你就不担心他么?”
陆行之微微一顿。
“他对我,亦有些想法,陆公子就能对他放下心么?”沈知蕴抬眼看他。
其实她心中是明白的,男人如若并非对所有其他男人都设防,那只能说明,其实是未到喜欢的地步,否则又岂会没有占有欲。
沈知蕴不得不怀疑,他在孟泽面前表现出的吃醋,也并非是吃醋,而仅仅是担忧她的安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