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并非是故意的，只是走神时，他柔软的嘴唇，让她下意识就那般做了。
沈知蕴余光瞥了男人一眼，见他的态度，似乎是方才未察觉。
她便也将此事放了下来。
“这事不能声张，还得细细调查，不过我在卫府，见到了孟泽，不知是否是故意设计好的。”沈知蕴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城中有我的人，见你马车出了城，去了郊外，我便察觉不对。郊外车辙太多，是以寻你花了些功夫。”萧砚道，“还好你足够机灵。”
“我倒是以为，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
“你不是不喜欢”萧砚顿了顿，若是在外地，她即便不喜欢，他还是会偷偷差暗卫跟着她，只是眼下在京中，治安尚可，加之她不喜欢，是以他撤了人。
眼下看来，她身边依旧得跟着人。
沈知蕴便未再问，只道:“一会儿回城，得先替我寻一身衣物。”
她这般落魄的回国公府，自是不行。
萧砚便扫了一眼她的衣襟，沈知蕴飞快地拉了拉他的大氅，抬眼看他，这是不准他看的意思。
他虽不是故意看的，却也还是敏锐地发现她的胸脯，长大了些，远比在雍州那时饱满，一时也生出几分燥热，便伸手掩饰地假意咳嗽了声。
沈知蕴也未再开口。
不远处，一道人影沿着其他路途，分道扬镳。
……
路上缓了一路，沈知蕴的心情，才渐渐缓了下来。
萧砚带着她，去了红袖阁。
两日自红袖阁后院进去，月娘站在很远，便听见了萧砚的声音，不由笑着迎了过来，只是很快，便又瞧见个披着他大氅的女子。
女子似乎是怕被人发现，极其谨慎。
“你就带我从后门这般进来”她似乎是信不过世子。
月娘一听这声音，便知是沈四姑娘了。
见是她，月娘倒是放下心来，也在预料之中，世子在北地时，便一直让京中之人注意着四姑娘。
听屈阳说，当时情况那般紧急，可世子每日最先关注的，一定是四姑娘的消息。
后来听说，在达州时，是四姑娘救了世子一命。
“世子，四姑娘。”月娘笑道。
沈知蕴见到月娘时，朝萧砚看去一眼。
萧砚便不动声色地保持了几分距离，淡淡道:“四姑娘的衣襟破了，你带她下去换一件。”
“是。”月娘柔声道，“四姑娘虽我来吧。”
沈知蕴便跟着月娘走了。
月娘见她安静，不由主动开口道:“四姑娘不必怕我，我不过是替世子办事，先前对你不够喜欢，是怕你伤害世子，眼下你救了世子，便也是我的主子。”
萧砚与月娘而言，是救命恩人，是以她愿意替他卖命，她虽肖想过他，可在知晓无可能后，便就未再动过心思。
如今更是只是将恩情放在了心上。
萧砚对谁上心，她便对谁上心，这便是对这份恩情最好的报答。
沈知蕴任由月娘替她选了件留仙裙，那颜色偏鲜艳，是嫩黄色，只一眼，沈知蕴便知这裙子，是花了功夫缝制的。
而正好合身，恐怕本就是为她准备的。
“先前远远瞧了四姑娘一眼，估摸着四姑娘的身材该是如此，眼下看来，倒是并未估计错。”月娘道。
“多谢月姑娘。”沈知蕴却是生出了几分不自在。
萧砚似乎已料到她会如此，片刻后，便走了进来。
“世子瞧瞧，四姑娘这一身，可还算合身”月娘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嗯，很美。”萧砚看着沈知蕴，略显迟疑道，“不过这腰身，是否过于贴身了”
衬得沈知蕴腰细如柳，自显女子的风情。
萧砚心中，自然不愿让人瞧见这番场景，男子都是有占有欲的。
沈知蕴眼下，倒是不想在这衣裙上耽误，道:“走吧。”
萧砚以为她是喜欢，便也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