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便感觉萧砚愈发激动了些，目光也幽深了些，似乎是动情非常。
沈知蕴感觉自己要被骗了。
萧砚低声在她耳边道:“好阿蕴。”
但可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
待那春色渐消，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沈知蕴累得一动也不想动，萧砚抱着她去洗漱了一番，再回来，她忍不住道:“世子实非君子。”
“嗯。”他堂而皇之的应下，“不当君子，当你夫君就够了”
夫妻之间，当什么君子，他不在意那些虚名。
沈知蕴都要替他的厚脸皮脸红，索性转过身不理他，萧砚却在她身后抱住他，道:“阿蕴。”
见她不语，他垂眸，认错道:“今日是我不好。”
“世子可没有真心觉得自己错了。”沈知蕴很是了解他道。
这却惹得男人低笑一声，抱她抱得越发紧了，他认真道:“我喜欢与你亲近，与你亲近时，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萧砚少年时，从不觉得有人能同他亲近到这种地步，也想象不了，有人能日日夜夜霸占他的床，他以为的夫妻，除了履行夫妻之事外，不会同塌而眠。
眼下，他却只想与她一起，想时时刻刻黏着她。
沈知蕴若是想取他性命，那大抵很简单，只是真有这种情形，他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夜深了，休息吧。”沈知蕴沉默片刻，也随他抱着了，也不知萧砚这装纯示好的本事，是从哪学来的，分明是一眼可见的装，但沈知蕴就是生不起气来。
“不聊聊殿试的事”萧砚却道。
沈知蕴顿了顿，道:“我将上一世大致的殿试题目，给了孟渊。”
孟渊定然会想法子，将这些题，送到孟泽亲近的人府上。
萧砚道:“张珩之事，圣上知晓。”
沈知蕴心中难免震惊，可旋即又冷静下来，她原以为，敬文帝在此等公平正义之事上，必然是极在乎的，可眼下他病重，适合的皇储人选，又只有孟泽，自然要替孟泽铺路。
公平正义，与江山社稷比之，便不值一提了。
当年敬文帝为了江山，能杀人无数，反对自己之人，一一肃清，后来只是他当上了皇帝，才掩饰了本性，可骨子里还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如今又是皇储之争，是以敬文帝在殿试之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孟泽将自己人安插进朝堂。
“这事圣上恐怕会轻拿轻放。”沈知蕴道，即便查出是孟泽，敬文帝也会想法子保住孟泽。
萧砚道:“试一试圣上的态度也好，静观其变就是，倒是你，不要再插手此事。”
沈知蕴想了想，说:“圣上这是打算立储了吧”
“嗯，不过却也不是坏事。”萧砚道。
沈知蕴不语，孟澈已无即位的可能，不论是孟泽，还是孟渊当了皇帝，与萧砚而言，都是有利的，他的权力，不会受到半分影响。
只是沈知蕴恨孟泽，她心中不愿孟泽坐上那个位置，即便他是个傀儡皇帝，这一辈子还不是衣食无忧。
“我与孟泽，也不会是一路人。”萧砚道，“别多想，我与你才是一路的，无论发生任何事，我只考虑你。”
沈知蕴不由一顿。
萧砚将她身子翻过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沉声道:“阿蕴，我是你的郎君，我便会永远护着你，荣华权势我纵然想要，可没有一样能比得过你。”
他上一辈子所作所为，让她有所顾忌，他不介意一便又一遍告诉她，总有一日，她会对这一点，毫不怀疑。
“好。”沈知蕴迟疑了片刻，在被他握住手时，还是选择不说煞风景的话。
待到放榜时，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京中同庆，宣王妃带着沈知蕴，也一同去街上瞧了瞧那状元郎，带着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的俊俏。
那状元郎无意中瞧过来一眼，沈知蕴只觉得有些许眼熟，便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