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凝笑盈盈道:“嫂嫂你要是再看，三哥可要嫉妒人家了。”
沈知蕴并未同她解释，自己多看了眼这状元郎的缘由，在男子骑马路过时，盯着他若有所思。
她确信上一世见过他，只是想不起在哪，这般俊俏的公子，还是让人过目难忘的，是以印象深刻。
只是不知是在何种场合下见过，因为刺杀萧砚的孙政，她也觉得眼熟，一时心中难免提防几分。
沈知蕴若有所思，再抬头时，便看见了眯了眯眼睛的陆行之，他的视线在那状元郎身上，也多瞧了两眼。
神色似乎有点冷。
沈知蕴顿了顿，若非他已经定下亲事，一时间沈知蕴都要觉得他是占有欲发作了。
陆行之再朝她看来时，沈知蕴只朝他得体一笑。
很快，陆行之的身边，跟上来了水莹，她兴高采烈地跟他说着什么，男人侧目倾听。
之后便带着水莹扬长而去了。
萧凝道:“陆公子和那女子，过几日便要回陆公子一趟，回去成亲，再之后，陆公子会留在合县历练，回京之后便能高升了。”
合县，却也是靠近关外的。
沈知蕴心中，却是生出不好的预感来，正好是这个接近关外的位置，不知是否与兄长之事有关。
沈知蕴却是来不及细想这事，当日这殿试，出了大状况，出题的老师张珩，发现被人暗杀，身首异处。
上一世，张珩是未死的。
沈知蕴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动手之人，也察觉到了敬文帝对孟泽的偏袒，想将这事闹大。
会有这心思的，也就只有孟澈了。
大燕自建国以来，都未出过殿试后，阅卷之人死于非命这事，一时朝中动荡。
但却有人，有意将此事压了下来，是以张珩之死，并未流传开来。
沈知蕴问萧砚道:“压下此事的，可是圣上”
“圣上心思敏锐多疑，自然能猜到杀张珩之事，要么是冲孟泽来，要么是孟泽为之，无论真相为何，他都要保下孟泽。”萧砚道。
沈知蕴不语，若说是孟泽杀了张珩，以绝后患，却也未必不可能，只要张珩活着一天，那孟泽的把柄，便握在他人手中一天。
他对卫霄，不就是如此么。
只是沈知蕴不信张珩在见到卫霄死后，还能如此不防备，她道:“上一世，张珩没死。”
两人这会儿在萧砚的书房之中，男人却是不愿将时间浪费在他人身上，道:“圣上要保下孟泽，结果便注定了，这事你我便不必再掺和。”
即便是孟渊所为，他与敬文帝直接对上，于他而言，都并非坏事。
沈知蕴也知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萧砚分明相当这得利的渔人，一时也不再言语。
“听说那日，阿蕴很喜欢那状元郎”萧砚忽然问道。
沈知蕴蹙了下眉，道:“我不过是觉得他眼熟，多看了他几眼罢了，世子连这小醋也吃么。”
萧砚看着她，淡淡道:“我就是吃了。”
理直气壮的。
沈知蕴却莫名想起了陆行之，他那日的神色，与此时的萧砚，倒是有些想像，这让她有片刻失神。
这却像是在回味。
萧砚眯了下眼睛，之后却是稍稍敛眉：“我若是哪里做得不如别人，你同我说，我可以改。”
沈知蕴回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乱吃飞醋。”
“那吃你”他沉声道。
“萧三郎，光天化日之下，你的侍从还在门口，给我注意影响。”沈知蕴瞪他，他以前可从不这样的，而都喊萧三郎了，态度已是很严肃的了。
萧砚清冷的神色间，那笑意便藏不住了，他不是同她调情，他是真想吃她，不过他也很喜欢她生气时的生动模样，也喜欢她管着他。
她管着自己时，好似自己属于她，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