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劳烦你邀请我父亲,来王府一趟。”沈知蕴稳住心神道。
“怎么了”萧砚不由问道。
“李秋生,认识婧成。”沈知蕴道。
……
不过沈知蕴还未等到沈真远,先等到了陆行之。
萧砚倒也未阻止他见沈知蕴,不过他同沈知蕴一起。
“陆大人。”沈知蕴客气喊道。
“我是来归还灼耀的。”陆行之平静道,“灼耀本就是送给喜欢的男子的,如今留在我这,并不合适。”
他说着,看了一眼萧砚,男人脖子上,有细细的抓痕,显然是被女子抓的。
萧砚淡淡看着他。
这是无声的警告,他对沈知蕴的占有欲,一览无余。
陆行之不由扯了下嘴角,却是什么也未说,而是将灼耀递给沈知蕴。
沈知蕴接过,道:“听闻陆公子要去合县了。”
“嗯,如四姑娘所说那般,我该去做自己的人生。”陆行之似是自嘲道,“成家立业,步步高升。”
沈知蕴感觉后背,被萧砚瞧得如坐针毡,可还是与他多说了两句,道,“望平安。”
想了想,又道,“陆公子在凉州剿匪过,可认识李秋生”
“见过几回,他曾对婧成有意。”这却也是陆行之来的目的,上一次相见,人多眼杂,不适合提及。
平日里,也不便来王府,今日则是借着即将出京,告别的由头。
沈知蕴神色微变,若是李秋生曾经喜欢婧成,那对婧成,便是极其了解的。
眼下将婧成送走,却是不太可能,敬文帝既然怀疑孟渊,那么孟渊身边之人,哪怕是慕神医,也会被怀疑。
沈知蕴心中生出一个主意来。
不如借着敬文帝对孟渊的试探,顺势而为,让婧成再假死一次。
没有人会对一个死人,再次起疑。
沈知蕴又不禁想到了难处,婧成如何“死在”敬文帝眼皮子底下,也是个难题。
而她要去找婧成,恐怕也不容易,茶庄附近,如今定然有敬文帝的眼线,她如今是绝不能去找婧成的。
沈知蕴想到了李秋生。
如今李秋生与孟泽虽颇为亲近,日后定然是孟泽之人,但如今他在朝堂之上,根基不深,如今这些弯弯绕绕,他未必清楚。
李秋生若是察觉婧成在京中,肯定会前去看看,自己给婧成的消息,要是能通过他,神不知鬼不觉送进茶庄,那就好了。
沈知蕴正想着,忽听陆行之道:“四姑娘,我先告辞了。”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幽深,似乎透过她,在回忆什么,他无悲无喜,似乎像是一个局外人。
沈知蕴脑中闪过一抹思绪来,可是却什么也未抓住,她在萧砚的注视之下,点了点头,道:“陆大人一路走好。”
陆行之看着她,她一直是个好姑娘,成亲了之后,便与谁都保持着距离,而上一世,他居然以为她与孟泽,不清不楚。
“我记得,四姑娘曾因银梨木对我的身份,起疑过。”陆行之看着她道。
沈知蕴那时,因为银梨木之事,怀疑过他是萧砚,是以喊过他郎君。
只是他在这时提起,沈知蕴不知他是否是在替自己试萧砚。
萧砚果然不悦地淡道:“陆大人不是还有事我送陆大人。”
陆行之并未拒绝。
两人走远后,陆行之才道:“照顾好她。”
“我是阿蕴的夫君,这事轮不到陆公子操心。”萧砚淡淡道,“日后陆大人在她跟前,也不必同她说起上一世。”
陆行之勾起嘴角,却平静道:“怕她知晓了我的身份,抢走她”
萧砚扫了他一眼,道:“你抢不走她。”
“世子未说错,我抢不走她。”陆行之沉默了须臾,苦笑道,“她怕是恨我都来不及,我与你,于她而言,是不同的。”
沈知蕴感受过这一世萧砚的好,可上一世的萧砚,在她看来,是个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