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权馨他们回来了,凌司景也抽空回了一趟村。
只是刚进村里没多久,就迎面碰上了要去地里除草的周阮。
周阮看见凌司景,眼眸顿时就亮了。
有点消瘦的脸庞上也出现了一抹罕见的娇羞。
这男人,怎么越看越好看了?
王老四与之一比,那就是一坨屎。
“凌同志,真巧啊,没想到一出门就碰见了你。”
“有事吗?”
凌司景的语气淡漠而疏离。
他脚步未停,饶过周阮就朝前走去。
他还有事去找权馨呢,别耽误他的正事。
周阮:“........”
这简直就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这凌司景和权馨走得近了些,这狗脾气都简直一模一样,对着人说话没有一点礼貌。
她想了想,忙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煮鸡蛋递了过去。
“凌同志,这是我刚煮的鸡蛋,你拿去吃。”
“不用了。”
凌司景加快了脚步。
这女人怎么还这么没脑子啊?
自己对她的态度这么不明显吗?
一点也不知道自重。
周阮看着凌司景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脸上的神情十分扭曲。
她可是城里姑娘,没想到却被一个乡下泥腿子一直不待见。
她倒底哪里比不上权馨了?
那个贱人除了四处勾搭男人,她还会做什么!
不远处,王老四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幕。
这婆娘到现在了还是不老实,看来是捶得轻了。
不知道为何,他现在觉得身体好像出现了什么问题。
成天晕晕昏昏的,干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有心去看大夫,可身上没有多少钱,从大队借来的粮食和钱都还没还清呢。
大队长本来让他进山去砍树,可他抡两下斧头就觉得浑身乏力,头晕目眩。
赵队长怕他出事,就让他在厂里剥树皮,一天挣五个工分,一个月给他六块钱。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体是怎么了。
同样是男人只能挣别人的一半儿收入,就这,还是大队里照顾他才得了这样的一个活计。
要不然,遇上周阮那么个懒婆娘就只能饿死了。
最近权国红就像个疯子,自己可没少和那个疯子打架。
王老四狠狠盯着周阮看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了一个令人有些胆寒的笑。
他们老王家的根,估计就要断送在他手里了。
但哪怕是死,他也要带走周阮。
都是祸害,就得绑在一起不要分离,免得她再去祸害别人。
周阮倒是不怕王老四了。
反正这人,已经活不久了。
而她,也快要解脱了。
不过权馨那个贱人,给她等着。
她要看着她被千人骑万人压,不得好死!
凌司景过来时,权馨刚从城里回来不久。
现在已经是春暖花开,各地在忙完春耕后,就开始了挖渠,疏离河道。
随处可见在河道边玩泥巴的孩子们。
几年的雨水,明显要比往年多。
都说春雨贵如油。
社员们都说,今年肯定是个丰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