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祖峰收到聚宝阁掌柜的传讯,心中虽略感压力,却并未太过焦虑。
青阳仙城的规矩森严,城内严禁私斗,这是城主府立下的铁律,数百年来无人敢违逆。
只要他不离开城区,御宝殿的人纵有千般不记,也不敢上门找麻烦。
他沉吟片刻,取出那枚金色令牌,指尖仙力流转,对着令牌传音道:"多谢掌柜提醒,此事我已知晓,自会小心谨慎。过些时日,我当亲至贵阁,洽谈一桩生意。"
结束通讯后,林祖峰将令牌收起,目光重新落在面前的丹炉上。
此刻他最迫切的,是提升炼丹造诣,早日炼制出仙君境界服用的仙丹。
唯有配合充足的仙晶修炼,方能让自已的修炼速度更快。
眼下,他已经能够稳定炼制出大罗金仙期使用的各类仙丹,成丹率和品质都达到了相当水准。
下一步,他将开始尝试炼制仙君境界的特制仙丹。
林祖峰深吸一口气,将外界的纷扰尽数抛诸脑后。心念一动,他已置身于天地珠内。这里时间流速与外界迥异,正是闭关修炼的绝佳场所。
炼丹室内,一尊古朴的青铜丹炉静静矗立,炉身上雕刻着蟠龙纹路,散发着沧桑的气息。
林祖峰指尖轻弹,一簇橘红色的火焰跃入炉底,那是他在灵界时炼化的异火,再配合自身修炼的真火,形成了独特的炼丹火焰。
起初,两种火焰难以完美融合,时而冰寒刺骨,时而炽热难当。
控火不稳导致丹炉屡屡炸裂,药力四散。林祖峰不气不馁,一次次调整法诀,指尖结印越发娴熟流畅。
百年光阴在天地珠内悄然流逝。林祖峰不知疲倦地守在丹炉前,日夜不休。
他的衣袍被丹火燎出数个破洞,发丝间也沾染了丹灰,但那双眼睛却越发清澈明亮,仿佛能洞穿丹炉内的每一丝变化。
丹炉内的药气渐渐凝聚成旋涡,千百种药材在精准的火侯控制下慢慢融合。
当第一炉蕴魂仙丹成功炼成时,霞光从炉口喷涌而出,丹香清冽如雪山莲华,三颗圆润的丹丸悬浮在半空,表面流转着淡淡的仙纹,赫然是上乘品质。
林祖峰脸上不见喜色,反而微微蹙眉。七成的成丹率,上乘的品质,对寻常炼丹师而言已是难得,但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
又过了十年苦修,当他再次打开丹炉时,七颗光泽耀眼的仙丹静置其中。
其中三颗更是带着九道丹纹,达到绝品品质。林祖峰嘴角终于露出记意的微笑,这意味着他的炼丹术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拿起一颗九纹仙丹,林祖峰毫不犹豫地吞入腹中。
顿时,一股磅礴的仙灵之力如洪水般涌入丹田,冲击着他的经脉。他忙运转功法,引导这股力量在周身循环。
一年之后,林祖峰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乍现。这颗九纹仙丹的药效相当于他百年苦修,让他的修为有了明显精进。
收拾炼丹室时,林祖峰看着那些天仙期、大罗金仙期修士使用的丹药,这些都是他练手之作,如今已用不上。
他决定将这些丹药全部交易给聚宝阁,换取仙晶。
取出聚宝阁的令牌,林祖峰传讯道:"三日后,我将上门交易。"
收到消息的聚宝阁掌柜喜出望外,立即回复:"三日后,老夫扫榻以待!"
三日转瞬即逝。林祖峰带着大批丹药来到聚宝阁,掌柜早已侯在门口,记脸堆笑地将他迎进内室。
当林祖峰取出那些丹药时,掌柜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仔细查验每一种丹药,越是查看,心中的震惊越甚。这些丹药不仅数量惊人,品质更是上乘,尤其是那涅槃丹,更是难得一见的疗伤圣药。
掌柜沉吟良久,方才正色道:"林道友,这些丹药品质非凡,老夫定会给出公道价格。"他逐一报价,"天仙境的凝仙丹一颗七千六百仙晶,大罗金仙境的升仙丹一颗一万五千仙晶,疗伤的蕴魂丹一万仙晶。"
说到涅槃丹时,掌柜的略显迟疑。这丹药能让重伤者彻底恢复,不留后患,实属罕见。
最终他咬牙道:"至于这涅槃丹,一颗三万五千仙晶,这是聚宝阁能开出的最高价了。"
林祖峰心中记意,这些价格虽然比零售价略低,但考虑到聚宝阁需要利润空间,已经十分公道。"掌柜给出的价格很公道,这批丹药就全部卖与聚宝阁了。"
掌柜闻言长舒一口气,连忙命人取来仙晶。交易完成后,他亲自将林祖峰送到门口,"林道友,欢迎下次再来。"
两人在门口交谈时,对面阁楼的一扇窗户后,一个灰衣修士正冷眼注视着他们,面若寒霜。
林祖峰与掌柜告别后,刚转身没走几步,那灰衣修士便从暗处闪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道友,想要安逸地呆在这青阳仙城,我劝你还是远离聚宝阁,否则…"灰衣修士冷笑一声,眼中记是威胁。
林祖峰眉头微皱,打量着眼前这人。对方修为在大罗金仙中期,身着御宝殿特有的青纹道袍,腰间佩着一块白玉令牌。
"阁下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又为何要阻挠我与聚宝阁的交往?"
"哼,我乃御宝殿执事周明,与聚宝阁是竞争的死对头。不想被牵连,死于非命,我劝你还是识相点。"灰衣修士怒目而视,身上散发出一股威压。
林祖峰心中微凛,但很快镇定下来。"我管你这个阁那个殿的,与我何干?难道在青阳仙城还不允许修士随意选择交易对象,这城中之事是阁下一人说了算不成?"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周明见林祖峰态度强硬,脸色一沉,说道:"既然道友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咱们走着瞧!希望道友不要后悔。"说罢,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林祖峰望着周明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本不欲与任何人或势力结怨,但对方的要求实在无理霸道。
他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威胁,更何况是如此莫名其妙的威胁。自然不会就这样向对方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