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可能都有，不过陈锋推测前者的可能性不太大，因为据李展鹏说，原材料失窃，是最近才发生的，他刚上任的时候，并没发现。
而要组建一个严密的网络，肯定是需要时间的嘛，不然怎么可能搞的出来？
所以陈锋判断，应该就是有专门的渠道。
而这也和李展鹏说的内鬼通外神符合，因为化工原料这个东西，又不是大米白菜，偷出来就能卖。
一般老百姓家里，顶多用点纯碱洗洗脏东西，用点小苏打做做饭。
能消化原料的地方，那可不多。
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陈锋还不能完全判断出来。
信息太少了。
陈锋坐在街头的石块上，跷着腿，脑子飞速的运转着，等抬头看的时候，忽然发现街上人多了很多。
再仔细看，全穿着工厂制服，看来已经是到了下班时间了。
陈锋站起来，感觉肚子也有点饿了。
准备找个地方先填填肚子，然后回市里去看看自己大哥的情况。
明天再过来到厂里去继续了解信息。
李展鹏对他够意思，陈锋也决定要把这个事情搞个清楚，不说帮李展鹏把对头直接搞死，也要帮李展鹏把原材料失窃的事情给搞个清爽才行。
陈锋沿着街边走着，一路上没看到合胃口的小馆子。
正想着是不是要走回国营饭店去吃一顿的时候，却看到转角的地方有卖油面茶，这是北方特色小吃，是把面粉放入锅内炒到颜色发黄，麻仁也炒至焦黄，另加桂花和牛骨髓油等，拌搓均匀，弄成茶面。等到吃的时候，再加上白糖，用开水冲成浆糊状
。
一般是早上的早点，这会儿估计摊主是赶着工厂下班，来碰碰运气。
陈锋上辈子年轻时候不爱吃，觉得太腻的慌，但是等年纪大了，想这口的时候，偏偏因为麻烦，已经不太有人做了。
这油面茶却是广宁的特色，相隔不远的永源镇上，却是一家卖这个的都没有。
这会儿遇到，陈锋就特别想吃了。
上去给老板，要了一毛钱的。
要不说这个时代钱值钱，一毛钱给了陈锋一大碗。
陈锋跟老板要了个勺子，就在路边蹲着吃起来了。
这种街边小吃，就得在街边才足够有味，带走就没意思了。
陈锋正吃着的热火朝天呢。
忽然听到旁边一阵拉扯的声音。
“放开我，你们干啥呢？”一个女声愤怒的喊，但是话说一半就被直接按住了嘴巴。
陈锋扭脸一看，却是几个穿的乱七八糟的混混模样的汉子，围着一个穿着化工厂制服的女人。
“我们干啥呢？黄小春，你坏了我大哥的事情，你还问干啥呢？”领头的混混对着那个女人吼道。
“看什么看？都特么把脸转过去！”旁边两个混混指着围观人群吼道。
那油面茶的摊主本来也和陈锋一样看热闹呢，听到对方的吼声，就赶紧转过头。
“不是，这女的是化工厂的职工吧？工厂安保科不管么？”陈锋向摊主问道。
“管？管个屁，这几个孙子，和工厂安保科的林队长有关系，安保队看到，都不会管的。”摊主愤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