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她本该成为一具尸体,亦或者被抓进监狱后成为一具尸体。
但现在却颐指气使的站在自己面前。
那说明,事情失败了。
好在,留有后手,查是查不到自己身上来的。
太师椅上的三个儿子更是脸色剧变。
紧接着,白媛和白振宇也一前一后踏入议事厅。
两人脸上都罩着一层寒霜,眼神冰冷地扫过厅内四人。
白奇伟瞬间明白,白媛和白振宇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他喉头滚动,“你们,你们怎么…”
白媛的声音失望透顶。
“怎么,二叔,想问我们怎么没死?托父亲在天之灵!也托您这位好二叔的福!我们都还活着,活得好好儿的!”
白奇伟终究是老狐狸,压下惊愕,瞬间调整表情,换上一副不知情的嘴脸:
“媛媛,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亲侄女,我对你好都来不及呢!”
他目光转向苏淼淼,慈爱地笑道,
“这位就是淼淼吧?哎呀,像!真像!有媛媛的影子,更有我大哥当年的神韵!”
他作势要起身,
“来来来,好孩子,跟二叔公去祠堂,拜拜你外公,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呵!”
苏淼淼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冷笑一声。
这港城的警署,比云城水深太多。
何止水深,简直就是一缸子发臭发烂的污泥!
明明飞机上人证物证俱在,所有线索都明晃晃地指向这老东西一家。
可那些警察呢?
装聋作哑、打太极、和稀泥。
还有那帮狗仔,更是见缝插针,挖坑设套,恨不得把她往死里踩。
她原本还指望借官方和舆论之力,把这老狐狸直接送进监狱吃牢饭。
结果呢?
连人家一根狐狸毛都没伤着。
这背后没有暗箱操作,鬼才信!
哼,明里暂时动不了,那就别怪她私底下下狠手了。
现在来,就是先收点利息,阴阳怪气这老狐狸几句,暂时解解今天飞机上受的气。
“拜祠堂?二叔公,看不出来,你这张老脸皮,是拿城墙砖砌的吧?!”
“祠堂里列祖列宗都在看着,我外公的牌位也在看着!”
“就你这种心肠歹毒、连血亲骨肉都要下死手谋害的豺狼畜生,你踏进祠堂,就不怕祖宗们气得掀了棺材板,从地底下爬出来,把你这个不肖子孙拖下去挫骨扬灰吗?!”
“你就不怕我外公半夜站你床头,问你良心被狗吃了没吗?!
这番话,又狠又准,直刺白奇伟最忌讳的祖宗血脉和身后名。
“你放肆!!!”
白奇伟在港城豪门几十年,自诩体面人。
何曾被人如此指着鼻子,用如此恶毒、如此市井、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语当众辱骂过?
他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紫,嘴唇哆嗦着,一时竟被噎得说不出完整的反驳。
“没规矩的野丫头!”
“反了天了!竟敢如此辱骂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