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你这个野丫头快出来!”
这熟悉的带着气急败坏的声音,一听就是二房那窝白眼狗来算昨晚的账了。
反正他们二房无凭无据的,怎么也赖不到她头上。
她不慌不忙的挑了件波点裙,换好后这才不慌不忙的准备下楼。
楼下别墅正厅门口。
白奇伟捂着快气出老血的胸口,气急败坏的冲着厅里喊。
“白媛,亏我当初在你们孤儿寡母最困难的时候帮你一把。”
“现在倒好,你找回个心术不正、邪门歪道的野丫头,被她灌了迷魂汤,连祖宗家法、血脉亲情都不要了,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争执,就对我们二房下这种毒手!”
大清早的,白媛原本在厨房亲自料理女儿的早餐。
刚摆上桌,准备叫女儿下楼,结果就被白奇伟莫名其妙指控一番。
她快步往屋外走,声音里带着怒火和烦躁。
“二叔,你说话要负责任的!”
“什么下毒手,我们做什么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否则,我立刻让律师告你诽谤!”
白奇伟见白媛不承认,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他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愤恨,
“装,你还在这这里装!”
“我们二房都被你们给搬空了,我跟兴胜都…哎!你还有脸问我做了什么?”
“白媛,你真的好狠的心啊!”
白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震惊外加无语,
“不是二叔,你们家那上下六层楼,一百多个房间,我怎么搬空?”
“还有,我为什么要搬?我搬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
苏淼淼慢悠悠地踱了出来,走到白媛旁边。
她打了个哈欠,声音甜甜,
“大清早的,谁家死人了在这儿哭丧呢?”
她目光扫过门口乌泱泱的二房众人,最后落在为首的白奇伟和白兴胜脸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哟喂,二叔公,兴胜表叔,您二位这脸…啧啧啧…”
她故意拉长了调子,上下打量着他们那如同被野猫疯狂抓过的脸。
横七竖八的血道子纵横交错,好几处还渗着血珠,眼皮肿得几乎睁不开,配上他们此刻气急败坏的表情,活脱脱两只刚从斗鸡场败下阵来的秃毛老公鸡。
苏淼淼笑得花枝乱颤,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昨天在外面逛,可听了一耳朵新鲜热乎的八卦呢。”
“都说二叔公您老当益壮,宝刀未老,一人坐拥十来位红颜知己,子子孙孙加起来能组个足球队。”
“兴胜表叔更是青出于蓝,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私生子都能开幼儿园了!”
她天真地眨眨眼,
“怎么,你们父子俩昨晚去偷人,结果一不小心偷到同一个,三人睡一起,被人家老公当场抓奸在床,最后被打了?”
白媛这才从怒气中缓过来,看向白奇伟和白兴胜。
再听到女儿这么说,刚刚的愤怒一扫而空,捂着手帕笑出了声。
白奇伟、白兴胜脸青一阵白一阵。
又尴尬又愤怒。
他们早上醒来,发现彼此赤身裸体、以极其不堪的姿势相拥在床上,还没从震惊和恐惧中回过神,就被闻讯赶来的老婆堵了个正着。
劈头盖脸的耳光、抓挠、咒骂,还有围观的佣人们那惊恐又带着鄙夷的目光。
这辈子的脸都在那一刻丢尽了,简直是一场活生生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