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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沈言澈的退学申请,是在一周后直接递到系主任办公桌上的。
我让家里撤资,沈家摇摇欲坠的生意撑不下去,举家搬离。
林薇薇则彻底销声匿迹。
但这些我都无暇在意。
校篮球联赛迎来了决赛。
顾清年这次是计算机系的绝对主力。
我坐在场边最佳观赛席,看着他在人群的簇拥下熠熠发光。
中场休息。
他拒绝了其他队员递来的水,径直朝我跑来,带着一身热气。
我笑着把准备好的水和毛巾递给他。
他接过水,仰头猛灌了几口,喉结剧烈滚动。
然后他弯腰,把汗湿的额头抵在我递过去的毛巾上,蹭了蹭,像某种亲昵的撒娇。
我抬手,隔着毛巾揉了揉他汗湿的头发。
「打得很好。」
他抬起头,忽然咧嘴一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的得意。
「那当然。」
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热气拂过我的耳廓。
「初初姐在看呢。」
哨声响起,下半场开始。
这场比赛,最终计算机系以绝对优势夺冠。
队员们把顾清年高高抛起,欢呼声响彻体育馆。
庆祝的人群散去。
顾清年抱着奖杯,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拉着我悄悄溜出了喧嚣的场馆。
校园小径,路灯昏黄,树影婆娑。
顾清年抱着奖杯,脚步轻快,侧头看我,眼睛在路灯下亮得像星星。
「我赢了。」
「嗯。」
我应了一声。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我,把奖杯塞到我怀里,带着点郑重的意味。
「送你。」
冰凉的奖杯金属底座贴着掌心。
「送我」
「嗯！」
他用力点头,眼神炽,热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
「我的荣耀,都想给你。」
怀里的奖杯沉甸甸的,带着他滚烫的心意。
我看着眼前这个笑容明亮,眼神滚烫的少年。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我偶尔照拂的邻家弟弟,而是一个可以并肩,可以依靠,可以为我燃烧所有的男人。
我抱着奖杯,上前一步,踮起脚尖。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温热的唇角
顾清年瞬间僵住,眼睛猛地睁大,像是不敢置信。
他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了下来。
炽,热,绵长,深,入骨髓。
像是要把所有的情感,都通过唇齿的交缠倾诉出来。
我微微一笑,热情回应。
深秋的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星屑吻过不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