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一只胳膊打着石膏，一只胳膊在打点滴。
乔熹关心他了，他很想握住乔熹的手，但他的两只手都不能动。
乔熹坐了下来，从包里抽出一张湿纸巾，伸手过去擦霍砚深的嘴唇。
他之前吐了血，虽然医生有处理过，但乔熹还是看到他的唇上染有干涸的血渍。
不多，但沾得紧，要很慢很轻地软化，再擦才能擦得掉。
乔熹性格温静，这种细致的事，她倒是很会做。
霍砚深怔怔地望着她专注的神情。
这么久了，她待他冷若冰霜，不敢想象她会这么安静的照顾他。
心脏忍不住悸动不已，像是羽毛拂过心湖，荡起一层层涟漪。
乔熹动作很轻柔，安安静静的也没有说话，仿佛整间病房的空气都变得柔和起来。
终于，乔熹把霍砚深唇上的干涸的小血块擦干净了，她又取来棉签，用温水把他的整个唇都清理了一遍。
霍砚深的眸眶里，蒙起一层水汽。
是他的熹熹回来了吗？
等乔熹处理好这一切，对上霍砚深的目光。
她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熹熹。”
他颤声呼喊了她的名字，还要再说话的时候，乔熹突然开了口。
“霍砚深，我姐姐知道我们曾经在一起的事了。”
霍砚深心脏猛地一沉。
还没开心太久，乔熹又提及他们之间的伤心事了。
“我从来没有跟她提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霍砚深凝眉，“你怀疑是我告诉她的？”
“不是你，很大可能也是你身边的人，我身边的人，只有许染知道，她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
乔熹很冷静地望着霍砚深。
霍砚深眉心皱得更紧了，那日，乔微找到他的时候，他也问过乔微是怎么知道的。
但乔微只顾着找他的麻烦，最后生气走了。
他跟着乔微到医院，乔微没有告诉乔熹，他便忽略了这件事。
“我会去查清楚，给你一个答复。”
“然后是今天车祸的事，肇事者应该是冲我来的，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我猜测可能也跟你有关。”
霍砚深一时有些哑口。
乔熹继续说：“我报过警了，但是很巧，今天医院门口的监控坏了。”
“这件事我也会去查。”
“好。”乔熹接着说：“我给你打过电话，让你不要插手我女儿的事情，所以今天看到你去抽血，我很不高兴，才阻止你这么做，再加上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我姐也在怀疑我的孩子是你的。”
乔熹没有说乔微怀疑的是今越。
那日霍砚深怀疑之后，因看到今豪，便打消了疑虑。
他可能不知道今豪是二胎。
她不能做任何提醒。
霍砚深的心情是从天空跌入云泥。
“这也怪我？”
“嗯，如果你没有这样纠缠我，这些事情应该都不会发生，霍砚深，你出现在我身边，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乔熹说这些话的时候，娇俏的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却在霍砚深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你就这么嫌弃我？”
乔微的客户临时有急事，延迟时间签合约。
她返回医院，刚到病房门，听到乔熹和霍砚深的对话。
她驻足站在病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