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后的萧景渊将这一切听在耳中,眸色沉沉。
穆海棠喝了口凉茶,却压不住心头的躁火,她起身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半掩的纱幔,对着帐内的萧景渊没好气地说:“要吵架你也赶紧滚——我要睡觉。”
说着,不等他回应,便脱了鞋径自上了床,往内侧一缩,背对着他蜷起身子。
萧景渊没说话,只静静看了她半晌,伸手将一旁的纱衾拉过来盖在她身上。
随即手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声音低沉:“睡吧。”
穆海棠身子僵了僵,却没推开他。
心里还在想着宇文谨威胁她的那些话:“威胁她?哼,真以为她穆海棠是吓大的吗?还她逃到天边他也能把她找出来?”
“宇文谨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上辈子你能拿捏原主是因为她爱你,这辈子我同样占尽了优势,既然你不让我好,那就谁都别想好,我会死死的拿捏着你的心,让你也尝尝什么是爱而不得。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谁先撑不住。
腹诽间,眼皮也越来越沉,很快便呼吸均匀起来。
萧景渊低头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当真是没心没肺,前一刻还在生气,转眼竟能睡得这样沉。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眸色渐深。
没人敢娶?
别人不敢,他敢。
他倒要看看,宇文谨有多大的胆子,敢明晃晃的抢他的人。
许是挡着窗幔的缘故,穆海棠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她揉了揉眉心,拉开窗幔,外面已经是日上三竿。
回想起昨晚,她脸一红,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萧景渊那个狗男人,真是双标,说一套做一套,前一刻还在一本正经的跟她说名声多么重要,结果呢?转头就赖在她房里不走,还厚着脸皮说“我不碰你,就占个边儿就行”。
呸,无耻下流的色胚。她好好的大家闺秀被他染指了,穆海棠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算了,毕竟是自己的,不能真砍了,洗洗还得对付用。
重重叹了口气,她一脸痛心疾首——完了,当初那个纯情的小男友,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刚想起身,就觉得胸口又传来一阵痛感,她脱了里衣,扯开小衣看了看,只见自己整个胸口密密麻麻都是些红印子,还有几块淤青,穆海棠疼的抽了口气,忍不住怒骂道:“萧景渊,你个变态。”
“她气冲冲走到里间,褪去衣衫,看向浴桶旁的铜镜,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穆海棠整个人都呆了,她那白皙细腻的身子,一夜过去,不止胸口,她浑身上下几乎都没能幸免,连后背都是些印子。
回身看向自己大腿后侧,只见两侧肌肤上,留着几道清晰的指印,显然是昨夜被他攥得太紧留下的。
穆海棠快气死了,低声骂道:“萧景渊你个混蛋王八蛋,八辈子没见过女人的禽兽,还不碰我,这就是你说的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