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凑近她,笑得有些不正经:“你确定要让你的丫头们看见你这满身的痕迹?”
穆海棠一想,那自然是不能,话虽如此,她却依旧梗着脖子嘴硬:“反正不用你。”
萧景渊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冷下脸来,一本正经道:“你脱不脱?你要是不脱,我就帮你脱。”
说着,他一手紧抱着她,另一手便去解她的腰带,“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有什么可害羞的。”
“哎呀,别闹!你听我说,听我说。”穆海棠抓住自己的腰带,抬起头直视着他。
“说。”萧景渊的目光锁在她脸上,喉结不自觉地轻轻滚动了一下。心想,这丫头的皮肤真好,细腻的如那羊脂白玉,怪不得自己稍不注意就把她弄得一身伤。
穆海棠望着他俊朗的眉眼,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的眸子,沉吟片刻才开口:“萧景渊,你当真要娶我?”
“嗯。”萧景渊应得干脆利落。
穆海棠深吸一口气,目光定定地望着他:“萧景渊,你先前说了两次要娶我,可两次,你都把我扔下了。”
“常言道,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所以这是最后一次。若是这次你再因为旁的事、旁的人,说不娶我——”说到这儿,她一字一句道:“那我穆海棠,便再也不会高攀你。”
萧景渊听了她的话,眉头紧蹙,低声道:“穆海棠,什么叫我扔下你两次?”
“我若真扔下你,你要是还能看见我,我就算你厉害。”
“再说,我为何同你生气啊,你不反思反思吗?那还不是因为你心里惦记别人,外加整日胡作非为,我告诉你,你去醉红楼弹曲那账我还没同你算呢?
说完,他严肃地看着她道:“若是让我知道你再去醉红楼,我便......”
“你便打断我的腿。”穆海棠抢过话头,说着就把一条腿抬了起来放在了他身上,梗着脖子道:“来,腿不要了,你现在就打断。”
萧景渊看着她伸到自己眼前的腿,脸上的严肃瞬间绷不住,那只本就不安分的手立马伸了过去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这次你可说错了,昨晚你的这两条腿,甚合我意,以后换个别的法子罚你。”
说完,他便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沉哑,把藏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我从来就没想过不娶你,更没有丢下过你。”
“不过是那晚看完那些信,我心就像破了个口子——我承认我嫉妒极了宇文谨,为何他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你的心。
而我不论如何努力,都比不过他。
我怕你跟我成婚只是一时赌气,更怕我是你的退而求其次。
穆海棠一扫先前的阴霾,从他怀里仰起头,脸上漾着狡黠的笑意:“我还能如何?你莫要担心,我定会为你守着——不过最多一年,然后改嫁。”末了还故意笑出声,“哈哈哈。”
萧景渊初听“守着”二字,心头刚泛起一阵暖意,后半句“改嫁”入耳,脸色“唰”地沉了下来,攥着她的手猛地收紧,咬牙切齿地低吼:“穆海棠,你要是敢改嫁,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穆海棠一点不慌,眼波流转间带着点促狭:“你喊什么?你要是不想我改嫁,就得好好活着回来,要不然,我不止改嫁,还让你的孩子管别人叫爹。”
“你敢?”他扯开她的手,眼底却藏着一丝被她搅乱的心绪,连带着方才的沉郁都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