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芃看着一群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他们装备齐全,黑压压的枪口朝着自己。
每个人的身上肌肉发达,小麦肤色上面露出的肌肤大多布满伤痕,眼睛狠厉,看向自己时充满厌恶。
白芃环顾四周,吞了吞口水。
“你们是......”
他话还没说完,脑后传来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他眼前的场景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自己画里的女孩静静的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手里握着自己画的那幅画,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欣赏。
季知渝仔细端详着自己画上的样子,认可的点了点头。
“画的不错呀白学长”
她放下手中的画,眉眼弯弯。
看似温柔的笑容后面是深不见底的探究,浓浓的压迫感要把自己吞噬,审视的目光无处可逃。
季知渝动了动嘴,轻声开口。
“说说吧,杀死我父亲的计划是怎么想的?灵感来源于哪里呢?”
白芃盯着她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的模样,蓦地想笑出来。
他笑的声音很大,在空旷的废弃工厂回荡,慢慢的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自己身后拿着枪的雇佣兵忍不住了。
其中诺瓦是最忍不了别人对自己不敬,上前狠狠踹了下去。
“Shutupbrute”
(闭嘴畜生)
白芃被他这一脚踹的不轻,倒在布满灰尘的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宛如濒死的鱼,生理性眼泪被呛了出来。
季知渝开口制止。
“Getitup”
(把它扶起来)
诺瓦不情不愿的瞪了他一眼,单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拉了起来。
白芃的嘴角渗出血丝。
他抬头看着季知渝,一脸不屑。
“不就是靠男人嘛,有什么真本事......”
“呵,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季知渝开口打断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
她穿着简单的休闲服,极好的比例把普通的衣服撑了起来,在脏乱的环境中很是出众。
季知渝从小七的手里接过那幅画,放到了他的面前。
上面是自己已经被烧了的作品。
代表财富象征的普路托斯被他的教徒分食,把腥臭的鱼塞进他的嘴里,让他有苦说不出。
“这幅画应该不陌生吧,把我父亲的死作成画,变成了你最得意的完美画作,那种感觉很爽吧?”
季知渝笑容不变,眼尾却早就染上了冷意。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已经极力遏制自己颤抖的嗓音,可是后半段还是止不住的哽咽。
白芃看着那幅画,得意的点了点头。
“对啊,我还要感谢你的父亲,要不是他,估计我还不会在上次的画展靠他一鸣惊人呢”
面对用生命付出的画作,他没有一丝的害怕和忏悔,甚至洋洋得意的等待夸赞。
季知渝轻呲一声,笑了起来。
“你该不会真以为你画的很好吧”
地上的白芃愣住了。
他面色一下沉了下来,死死的注视着面前的女孩。
“你什么意思?”
“为了财富把象征财富的神弄死,你觉得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