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远山最近真觉得祁郁雾这人有点瘟了。
他说要让他帮忙跟人打成一片，他就真让人给『打』成一片。
一个个鼻青脸肿，毫无形象回归到最原始的自由搏击。
你来我往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康远山气得都恨不得从病床上抬起假肢给祁郁雾一拳头。
但祁郁雾还是要用。
因为他精就精在他每次挑事的对象都是跟财团核心成员有过龃龉，可以剥夺利益的那部分。
有利可图，核心成员把祁郁雾当成刀。
外部成员把祁郁雾当成帮助他们发泄情绪的桥梁。（正愁没地方发泄怨气呢，你祁郁雾搅和一通我们发了疯，后面就全怪你好了）
而康远山看祁郁雾，呃......屎里搀金......
又恶心，又想要。
祁郁雾办事效率确实好啊，他不方便办得事交给他完全没问题，但......
呃......
康远山有点自闭了。
耀阳那头对于九章的内部反应一直处于观望状态，祁郁雾不停试探去找他们的底线边界，耀阳也一次都没出过手，只在九章外部飘摇的时候撑了一把。
九章到底姓康还是姓李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他们只要九章不倒，Adam则伺机等祝宁松懈，想给她致命一击。
外面人在观望，聚德旺的支付软件却已经全面铺开，从一线到三线到城镇到乡村。
尤其是乡村！
一听说聚德旺打造了款支付软件，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要求装备上。
有人找到后勤医护：“小宛我搞不来这个软件，你帮姨捣鼓捣鼓，要怎么把钱用到聚德旺的软件里去。”
有人找到基建工头：“老姬啊，这咋整啊，聚德旺出了个软件，咱说什么也得支持啊，是要每个月交钱是吧？交多少啊？我老本够不够啊？”
“......不是，聚德旺这个软件是用来帮咱们放钱的，就康远山那个软件是一样的......”
谁知说完对方更愁，“那我这个老本儿怕是打不住哦，康远山那个软件跟吞钱一样，我听说他们前面还出事了，好像盗刷了好几十万吧。”
身边另一老太太开口：“听错了，是好几百万。”
“还不止呢，听说还逼死人了。”
工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退一万步讲，康远山跟李庆利一丘之貉，李庆利出的事按在他头上，也不过分吧......
乡镇是聚德旺的绝对阵地，全国基建最直接的受益方在听说聚德旺推出款支付软件不约而同的就要村里年轻人帮忙下载开通，还叫喊着要给聚德旺打钱。
“咱们村的排污水道都是聚德旺给出钱修的，现在自来水地下水跟污水的管道分得更开了，咱吃得也更干净，起码能多活三十年呢，这么大的恩，人家要我几十万老本算什么？”
“就是，前几天聚德旺还跟国家一起组织了公益筛查早癌体检，给我查出好几项高指标，安排我住院手术，给我拨了好大一笔帮扶金，救了我一名命呢！而且听说现在这个软件也是聚德旺跟国家一起办的，还说啥啊，养老金给她就完事了。”
“我儿子儿媳妇现在都搁聚德旺的工厂上班呢，各种社保齐全，每个月都有好几天的假，工资还比之前高，现在小两口都合计干几年存存钱上城里买房去呢。”大娘乐得合不拢嘴，“聚德旺是咱们一家的东家，给咱们方方面面都照顾上了，收点钱怎么了？”
“支持聚德旺！支持聚德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