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丹阳子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这小子会读心术？
“三皇子殿下？不能吧...这是自知不如丹阳子？”
“切，丹前辈是何许人物？丹药改革的领军人，放眼整个玄天大陆，那也是重量级存在，又岂是大秦皇朝三皇子所能比的？”
“不是...你刚才还支持三皇子殿下呢...”
“刚才？哼！我那是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现在，我是丹前辈的忠实拥护者，丹药改革，我辈义不容辞！”
“就是！丹前辈那么老，半只脚都埋进棺材快死的人了，还想着丹药改革，造福所有修士，我等蝼蚁，又岂敢对皓月心怀不敬？”
“三皇子，想必你也是认清了事实，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赶紧和我们一起加入这场丹药改革的浪潮吧！想必以丹前辈的胸襟，定能原谅你！”
...
一个两个说出这番话也就罢了，周围几乎尽半数的修士都坚定不移地站队丹阳子。
这把丹阳子都搞懵了。
真是这样吗？
他侧过头，满脸期待地看向秦雍，连待会在沈默面前装逼的话语都准备好了。
秦雍脸色阴沉如墨，差点被丹阳子整崩了道心，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丹前辈，我刚看过丹方，您不觉得您提出的条件有些过分吗？”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将目光落到他身上。
丹阳子微微一愣，疑惑道：“你不是来认输的？”
“当然不是！”秦雍拳头捏紧，强忍住要动手的冲动，冷声道：“你浸染丹道多年，我承认，在阅历这方面，确实不如你，但你身为一个前辈，肯定早就多次炼制过九转通玄丹，而我一次都没炼制过！”
“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见到九转通玄丹的丹方，您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
秦雍的话回荡在场中。
众人细细聆听，不断点头。
确实如此，丹阳子既然敢提出来，那证明他必然会炼制。
此次斗丹可是关系到大秦皇朝白云下堂主之位，丹阳子肯定不会那么傻，挑选一个不会炼制的丹药。
见众人风向有所改变，秦雍继续推波助澜道：“丹前辈，以您的眼界和炼丹技术，该不会怕了吧？”
“胡说！换就换！我会怕你？”
丹阳子吹胡子瞪眼道。
无论秦雍怎么换，换谁，他都只有一招：师尊救我！
“哈哈哈！不愧是丹道改革的领军人物，佩服佩服！”
听到这话，秦雍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根子，忍不住拍手叫好。
“师尊，出来吧！”
话音落下，只见一名身穿粗布麻衣，头戴斗笠的人缓缓走进了场中。
看到来人，丹阳子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大变。
“炼丹老人！你还没死？”
“哈哈哈，没想到老夫隐居多年，你居然认识我！”班怀谷缓缓摘下斗笠，一双摄人心魄眸子死死盯着丹阳子，无形的威压瞬间释放开来。
“炼丹老人？那是谁？”
“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百年前的人物，据传以前也是白云下的一名堂主，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叛离了白云下，从此销声匿迹，世人都以为他死了！”
“不过就是一堂主罢了，至于让你们这般惊讶？”
“他...不是一般的堂主，每次与人斗丹，都会以性命为赌注，纵横几十余年，未尝败绩，死在他手下的炼丹师更是数不胜数！”
“嘶——那岂不是说...”
“哈哈哈，没错，既然老夫来了，丹阳子，你懂我的规矩吧！”班怀谷朗声笑道。
虽然是在笑，但众人却感觉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面对班怀谷如此强势的发言，丹阳子收起笑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沈默，试图寻求答案。
沈默双眼微眯，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班怀谷出来，他便注意到了，炼虚初期的境界确实有些唬人。
要是拼修为，或许生死难料。
但是要拼炼丹，还是炼制四阶丹药，他没有丝毫惧意。
为了虚空神火，也为了九转通玄丹，这场斗丹，必须接下，也必须赢。
“呵，老狗，不就是以性命为赌注吗？真当老子怕了你？”
有了沈默的授意，丹阳子顿时来了底气。
在他心目中，沈默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当初仅是教他如何炼制最低阶的聚气丹就让他获益匪浅。
现在不过是四阶九曲通玄丹罢了，沈默既然敢答应，那就必然是能成功。
对此，他深信不疑。
“丹前辈，不可啊，您可是咱们丹药改革的领军人，不能有一点闪失！”
“就是，炼丹老人是五阶炼丹师，这么多年过去，想必迈入六阶也不是没可能，您现在才四阶，完全不是对手啊！”
“丹前辈，请速速收回刚才的话语，我们就当没听见...”
察觉到现场风向不对，班怀谷根本不给丹阳子后悔的机会，直接大手一挥，一尊高达十几丈的黑色丹炉凭空浮现。
“慢着！”丹阳子伸手打断道。
“怎么？后悔了？”班怀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后悔也行，按照约定，你先给我徒儿磕头认错，然后我再打爆你的丹田，让你这辈子都无法炼丹！”
“不，不，不，班老狗你误会了！”丹阳子摇摇头，满脸嘲讽道：“收拾你，根本用不着我出手，现场随便找个人都能将你碾压！”
“丹前辈，别糊涂啊，我不行的...别看我...”
“我也不行...我才三阶呢...”
“我...我更不行，我不识字...刚才的丹方我都没看明白！”
随着丹阳子从人群中扫过，众人纷纷摇头拒绝。
“就你了！对，就你，别看了，白头发那小子！”丹阳子伸手指向沈默，朗声笑道。
看到这一幕。
孙乾强忍住笑出声，不禁感叹丹阳子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
秦惜夕则是满脸担忧，刚刚她可是真真切切听说了，一旦比输，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卫羽哥，咱不理那老东西，走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