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住嘴!”陈砚修猛地扑到江漫妮身上,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堵住她的嘴。
他恳求地看着我,
“禾禾,别信,她是为了污蔑我,我是爱你的,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看着他充满爱意的眼神,我顿感恶心。
他明明知道我有多渴望成为一个正常人。
因为这个心理疾病,我连爷爷死的时候都不能碰他,我不想在他的葬礼上发病。
可是他却为了一己私欲,毁了我,毁了我的一切。
他该死!他该死!
见我情绪不对,沈怀安连忙捂住我的眼,将我抱在怀里给予我力量,
“禾禾冷静!冷静!”
“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你已经克服了,你再也不会受到影响了。”
在沈怀安的安慰下,我逐渐恢复正常,可一想到,这么多年,我因为疾病收到的冷眼和嫌弃就没忍住大声哭了出来。
沈怀安一边安慰我一边指挥保镖,将陈砚修和江漫妮扭送进警局,
“找最好的律师,让他们这辈子都出不来!”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沈怀安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醒了,你情绪太激动加上之前的药物残留,晕了过去。”
“我就做主把你带回我家了。感觉怎么样?”
他将手中的水递给我。
我接过他手中的温水轻声道谢。
突然想到他之前是在国外参加秘密会议的,突然赶回来会不会影响到他呀。
场面一片寂静,沈怀安没回我,我抬头想看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就从他的嘴巴旁擦过去。
沈怀安捂着嘴,红着耳朵解释道,
“刚才你头上有根线。”
不等我回答,他又立刻说道,
“你没有影响到我,在我眼里你是最重要的。”
“啊,不对,我的意思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肯定要回来的。”
我看着沈怀安手忙脚乱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
见我笑了沈怀安也傻笑起来。
突然楼下的嘈杂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氛围。
听到楼下的声音沈怀安立刻黑了脸,
“江漫妮被警察关起来了,陈砚修因为缺乏证据被放了出来,从你昏迷一直闹到现在。”
“你要下去看看吗?”
沈怀安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问道。
下楼的时候刚好看见几个保镖联合将陈砚修压在身下。
陈砚修像是刚经历一场战局一样,鼻青脸肿,浑身青紫,衣服破烂不堪。
看到我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禾禾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在沈怀安的示意下,保镖们放开了陈砚修。
他趁机走到我的面前想拉我,却看到自己脏污得手后又收了回去,
“禾禾,我已经打点过了江漫妮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之前欺负你的几个人也都被我送到牢里,派人好生招呼了。”
“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问道,
“欺负我最多的人不是你吗?”
陈砚修的脸瞬间变白,嗫嚅着想要解释,却开不了口。
半晌他泄气般跪在我面前,
“禾禾,我知错了,你要打要骂我绝不还口,只求你给我个机会。”
“好呀。”
见我这么干脆,陈砚修兴奋地看着我,
“真的吗!禾禾,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只要你然后我的爷爷活过来。”我打断他补充道。
顿时,陈砚修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发不出声。
半晌,他干涩地说道,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
因为他我被侵犯,爷爷为了我在和周围人的争辩中被起到脑溢血。
小小的老头死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我的禾禾没错,她没错。
我甚至连给爷爷穿寿衣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有病。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在我仇恨的目光下,陈砚修狼狈地逃走,
“禾禾,我会想办法弥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