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废物赘婿,情绪成神 > 第一章

第1章
废物的底气
我叫陆沉,谢家的赘婿,江城人嘴里的软饭王。
二十六岁,皱衬衫松领带,头发乱得像刚被谁踹了一脚。搂着个嫩模在谢家老宅的宴会厅里喝酒,笑得比谁都浪。身边人看我的眼神,跟看垃圾堆里打滚的野狗差不多。
正常。越这样,我越舒服。
谢昭阳站主桌前,一身阿玛尼西装笔挺,皮鞋反光能照出人影。他是我大舅哥,谢家长子,江城商界新贵,走到哪都有人喊一声谢总。此刻他盯着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陆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他声音不高,但整个厅都安静了,这是谢家,不是夜店。
我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瓶,咧嘴一笑:哥,我可没忘。我是你妹夫,你亲妹合法登记的丈夫。你说我是不是该敬你一杯
没人笑。全场目光像钉子,往我身上扎。
完美。
我手滑一倾,整瓶冰啤泼在他西裤上,滋啦作响。
哎哟!我装傻,手残,配不上你这身阿玛尼。
谢昭阳脸色瞬间铁青。他咬牙切齿:吃软饭的废物,你也配站在这里谢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废物两个字落下的瞬间,我体内像有股热流炸开。
【情绪吞噬】启动。
鄙视、厌恶、愤怒……全涌进来。像干涸三年的河床突然迎来暴雨。肌肉微颤,心跳稳得不像人类,五感清晰到能听见十米外筷子碰盘子的声音。
我越被骂,越强。
全场哄笑附和,说我活该,说我癞蛤蟆,说我连谢昭宁的小拇指都配不上。
好极了。你们越看不起我,我越能活成你们的噩梦。
我靠在椅背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像听了个无聊段子。
老爷子坐在主位,白发苍苍,眼神如刀。他咳了两声,全场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陆沉。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压得住所有人,我给你三个月。
我挑眉:嗯
三个月,赚一千万。现金到账,谢家账户。
我笑了:爸,一千万我泡妞都不止这价。
老爷子不笑:做不到,离婚。谢昭宁恢复自由身,你滚出谢家,一分钱别想拿。
没人觉得我能活过这三个月。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废物,连公司前台都比我懂财务报表。
我耸耸肩:行啊,离就离。不过昭宁那张脸,我可舍不得。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笑。
你们给我的,不只是羞辱,是经验包。
是燃料。
谢昭宁坐在角落,一身白裙,冷得像冬夜月光。她没看我,也没为我说一句话。但从始至终,她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一下,一下。
我知道她在听。
也知道,她那一闪而过的目光,藏了什么。
不是厌恶,是试探。
我起身往外走,领带歪着,脚步晃荡,像喝多了。
其实清醒得可怕。
地下拳场在城西废弃屠宰厂,铁门厚重,守门的彪形大汉叼着烟,眯眼打量我。
谢家赘婿他嗤笑,来送钱
我甩出谢昭宁的黑卡:十万押金,刷卡。
他接过卡,笑得更狠:你老婆知道你拿她卡来送死吗
周围一圈人哄笑。
这废物真来了
听说他在家宴上泼了谢昭阳一身啤酒,脑子被酒泡坏了。
赌他三分钟倒地,赔率一赔五。
情绪如潮水涌来。
我站在更衣区脱了衬衫,肌肉线条比平时明显了一圈。这不是锻炼的结果,是吞噬的馈赠。
第一场,对手是退役武警,拳风猛,但我一记摆拳直接把他打趴。他倒地时,我听见观众席爆发出废物也能打的惊呼。
情绪+1。
第二场,黑市拳手,擅长地面绞杀。我三分钟内用膝撞破他肋骨,裁判叫停。
全场哗然。
这赘婿不对劲!
他眼神……像在吸人阳气!
我站在场中,呼吸平稳,汗都没出。体内的能量在沸腾,像有火在烧,烧出更强的我。
第三场,轮到我上场时,对手迟迟没出现。
裁判皱眉,耳机传来声音,脸色变了。
他走到擂台边,宣布:对手弃权。
全场哗然。
我站在聚光灯下,没人敢上。
不是我太强,是他们怕了。
怕那种被盯着就心慌的感觉,怕那种仿佛灵魂被抽走的窒息。
后来我才知道,场外监听的人录到对手喃喃自语:他不对……他眼神不对……我在发冷,像被什么东西吸着……
我拿走赌金,五十万,现金装进背包。
走出拳场时,夜风凉。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巷口,车窗降下。
谢昭宁坐在里面,依旧冷得像冰。
你真打算三个月赚一千万她问。
我点燃一支烟,火光映亮半张脸:不然呢离婚我可舍不得你那张脸。
她盯着我,三秒,不说话。
然后递出一张卡。
拳场赢的,不够。她说。
我接过,是张私人账户卡,余额没显示,但能刷五百万。
她转身要走。
我忽然开口:你早知道我能赢……对吧
她脚步顿了顿,没回头,车门关上,迈巴赫无声驶入夜色。
我站在原地,把烟掐灭。
你们以为我是废物
你们以为谢昭宁瞎了眼才嫁我
可你们不知道,每一次你们骂我废物,每一次你们笑我软饭王,每一次你们觉得我死定了——
我都强了一分。
谢昭阳骂我,我变强。
全场笑我,我变强。
老爷子判我死刑,我变强。
现在,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充电宝。
一千万太小了。
我要的,是让你们跪着看我。
让谢昭宁再也离不开我。
我不是疯,我只是——
太想赢。
太想把她锁在身边。
第二天早上,我睡到十一点,手机响了。
是谢家二叔,语气阴阳怪气:陆沉,昨夜地下拳场的事传开了。你要是真有本事,不如来我公司干点正经事月薪八千,包吃住。
我笑了:二叔,你公司那破楼,电梯都修不起,还雇我
你——!他气得发抖,你也就配在拳场打打黑拳!
叮。
又一波情绪入体。
我挂了电话,伸个懒腰,打开手机银行。
谢昭宁给的卡,余额五百万。
我转了十万到自己账户,备注:生活费。
然后拨通一个号码。
喂,江城地下赌场,我要开桌。
谁啊
谢家赘婿,陆沉。
对方沉默两秒,笑了:行啊,什么时候来
今晚。我说,带够钱的,都叫来。
挂了电话,我走到窗前。
江城阴云密布,像要下雨。
可我知道,天,快晴了。
因为——
我,正在醒来。
第2章
影后的软肋
我叼着烟走进片场的时候,谢昭宁正被顾衍搂着腰走位。
摄像机没开,但媒体架着长枪短炮,闪光灯咔咔响。他手贴她后背的位置,比剧本要求高出三公分,还顺着脊线往下蹭了半寸。
卡!导演喊完,笑呵呵补一句,小顾啊,入戏太深了吧
顾衍松手,挑眉一笑:昭宁姐太有感觉了,我控制不住。
我站在场边,把烟灰弹在地上,掏出谢昭宁给的卡,在空气里晃了两下。
全体红包,每人五千,发完下班。我刷完卡,顺手把POS单撕了,哦对,忘了说,这卡里的钱,够买你三年片酬。
现场安静了一秒。
顾衍脸上的笑僵了。
你一个刷爆信用卡的赘婿,装什么大尾巴狼他冷笑,谢家的钱,你也配花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工作人员眼神立刻变了。鄙视、讥讽、幸灾乐祸,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站得更松垮了些,肩膀一塌,眼神放空,整个人看起来又懒又废。
——越像废物,他们越敢轻视我。
情绪峰值,来了。
就在全场哄笑炸开的瞬间,我抬手搭上顾衍手腕,像要推他一把。
指尖触到皮肤的刹那,脑中嗡地一声。
【真实之触】触发。
画面闪现:包厢里,谢家二叔递出合同,顾衍签字。
只要她名声坏了,陆沉就得滚。
拍戏时多碰她,让外界觉得她婚内不忠。
事成之后,三部S级资源,全是你的。
我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笑得更浪了。
哎哟,说谁呢我挠挠头,一脸懵,我信用卡早被昭宁停了,现在全靠她养,真废物一个。
这话又引来一阵笑。
顾衍看我这副德行,彻底放松,嘴角一扯:你也就配吃软饭。
我耸耸肩,转身朝谢昭宁走去。
她站在灯架旁,白裙衬得脸色冷得像霜。
我没靠近,只站在五步外,扬了扬手机:老婆,我给你带了奶茶,全糖加双份珍珠。
她没接,也没看我,只淡淡说了句:别闹,我要拍下一场。
我咧嘴一笑:哦,那我等你收工。
说完转身,故意撞翻旁边小桌,红酒泼了顾衍一身。
哎呀!我装傻,手滑了。
他气得甩袖子:你是不是有病
我凑近,借着弯腰擦酒的姿势,再次触到他手臂,低声说:
你说二叔答应给你三部S级资源,只要让谢昭宁离婚
顾衍瞳孔猛地一缩,脱口而出:
谁告诉你的!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说漏了。
我直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点开手机录音回放——
……三部S级资源,全是你的。
拍戏时多碰她,让外界觉得她婚内不忠。
清清楚楚。
全场静得能听见相机对焦的声音。
我冲围在边上的记者招手:想爆大料吗他现在就能直播坦白。
顾衍脸色发白,后退两步:假的!剪辑的!你陷害我!
我慢悠悠从兜里掏出一只小酒瓶,晃了晃:你昨晚喝的威士忌,是我让人换的‘真实之触’特调。微量致幻,情绪共振。你现在越否认,越会说出真相。
他愣住,眼神开始发飘。
导演想上前拦我:陆先生,这不合适——
我抬手打断:那你现在就让全网发通稿,说谢昭宁婚内出轨行啊,我直播拆。
没人动。
三秒后,顾衍突然抱头蹲下,声音发抖:
二叔说……只要毁了谢昭宁名声,陆沉就会被赶出谢家……
我说我只是演戏……可他让我真碰她……
他说……只要她被人指指点点……谢家就乱了……
全场死寂。
摄像机镜头全对准他。
五分钟后,警车开进片场,带走了顾衍。
热搜三分钟爆了:顾衍当众发疯自曝被收买
谢家二叔幕后操控
陆沉片场反杀
我站在角落抽烟,谢昭宁走过来,站在我面前。
她没说话,看了我很久。
然后突然伸手,指尖贴上我颈侧。
我心跳很慢,比正常人低一半。
她眼神动了动。
你早就知道她问。
我没答,只笑。
她收回手,转身要走,又停住:下次,别来片场。
我吐了口烟:可我老婆在这儿,我不来,谁替你挡脏手
她没回头,走了。
当晚,谢家二叔的私人飞机从江城机场起飞,目的地不明。
我坐在阳台,手机震了下。
银行提示:账户进账八十万,来源标注片酬分红。
我笑了。
这哪是分红,这是谢家内部有人怕了,主动送钱消灾。
烟快烧到手指时,我听见开门声。
谢昭宁走进来,换了家居服,手里拿着一杯水。
她坐到我对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弹了弹烟灰:你老公啊,那个吃软饭的废物。
她盯着我,忽然说:今天片场,你诱导他情绪失控,不是巧合。
我咧嘴:我哪有那本事,顶多就是个运气好的倒霉蛋。
她没再问,起身进卧室。
门关上前,她留下一句:明天开机仪式,别来。
我望着关上的门,把烟掐灭。
十分钟后,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二叔离境前,转账五百万给谢昭阳。
我点开地图,定位谢昭阳常去的地下拳场。
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
下一秒,我起身换衣服,抓起车钥匙。
刚走到门口,门把手被人从外拧开。
谢昭宁穿着睡袍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药瓶。
她看了我一眼:你要去哪
我晃了晃钥匙:夜店,听说今晚有新人上台。
她静静看着我,忽然伸手,把药瓶放在我鞋柜上。
每天一颗,饭后吃。
别忘了。
我低头看瓶身,没标签。
抬头想问,她已经回房了。
我拧开瓶盖,倒出一粒白色药片。
放进嘴里,没吞,用舌头顶到腮帮。
走出门,我吐掉药片,扔进路边下水道。
车开到半路,我拨通一个号码。
喂,帮我查顾衍昨晚喝的酒,是谁送进片场的。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是……谢小姐的助理。
我挂了电话,把手机甩到副驾。
雨开始下。
我踩下油门,车灯劈开雨幕。
十分钟后,我停在地下拳场后巷。
刚下车,就听见里面传来谢昭阳的声音:
……五百万,全押陆沉输!这次他要是还能赢,我把名字倒着写!
我整了整领带,推门进去。
全场灯光刺眼。
擂台上空着,观众席坐满。
谢昭阳站在投注台前,西装笔挺,满脸冷笑。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
哥,今晚这么热闹,我也来玩一把。
他回头,眼神像看死人。
你来送死
我咧嘴一笑,掏出一张卡。
不,我是来收利息的。
我把卡拍在台上,声音不大。
全部押我赢。
第3章
拜金者的陷阱
我推开门的时候,谢昭阳的脸色比他那身定制西装还僵。
拳场的喧嚣还在耳边炸着,我手里捏着那张五百万支票,指尖能感觉到纸面粗糙的纹路。血从嘴角往下淌,我没擦,反而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
哥,钱我收了。我晃了晃支票,下次赌,记得带够本。
他站在原地,拳头攥得咯咯响,眼里的恨意像要喷出来。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吃软饭的赘婿,凭什么赢他凭什么站在这儿笑
越想越恨,越恨越鄙视。
我体内的东西,开始发热。
记者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镜头怼到我脸上,闪光灯噼里啪啦。
陆先生!您刚才赢了五百万,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我抹了把嘴,把血糊在袖口上,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下一步开个基金呗。
全场一静。
我笑出声:怎么,不信老子明天就发公告,募资一个亿,全仓干‘星曜科技’。信我的,翻十倍。不信的,继续看我笑话。
有人当场笑出声。
这废物是不是赢疯了
上个月还在刷爆信用卡,现在玩股票了
怕不是把谢家的钱当提款机了吧
各种声音钻进耳朵,鄙夷、讥讽、不屑,像一群苍蝇围着腐肉打转。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来吧,都来吧。
越看不起我,我越强。
三天后,我在金融中心租了整层办公室,挂上沉锋资本的牌子。名字是我随手写的,笔画歪歪扭扭,像小学生作业。
募资进度条蹭蹭往上涨。
不是因为我多可信,而是因为谢家那个助理,前几天给顾衍送酒的事,被我悄悄放了风——说谢昭宁在背后撑我,还动用了家族暗线。
散户最爱听这种故事。
神秘资本入场谢家弃子逆天改命赘婿炒股,一夜暴富……热搜刷了三天。
钱,就这么凑齐了。
开盘那天,我穿着皱巴巴的衬衫,领带歪在一边,叼着根烟走进交易大厅。操盘手们看我的眼神,跟看动物园逃出来的猴子差不多。
这位是来参观的吧
别挡路,正经人炒股呢。
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到主控台前,伸手要握手:新来的,陆沉。
那操盘手皱眉,勉强碰了下我的指尖。
就在接触的瞬间,【真实之触】启动。
画面闪过:
——手机震动,一条加密消息弹出:九点三十分前,砸盘到底,别留余地。
——他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敲着桌面,心跳稳定,毫无波动。
——账户显示,他已联合三家机构,做空星曜科技,杠杆拉到十倍。
我收回手,笑了。
九点二十九分,我反向建仓,把八千万全压进去。
操盘手抬头看我,眼神像在看傻子。
九点三十分整,他动手了。
千股跌停,抛单如雪崩。
所有人屏住呼吸。
我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
十秒后,系统自动触发高频交易程序。
最后一笔卖单成交的瞬间,我反手拉升,吃掉所有空单,价格从跌停直接拉到涨停。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大屏上的数字跳到+87,000,000时,有人把咖啡杯捏碎了。
我弹了弹烟灰:就这我还以为多难搞。
手机震了一下。
热搜爆了:陆沉一夜赚八千七百万
星曜科技惊天逆转
拜金赘婿杀穿股市
我关掉手机,走出大楼。
夜风有点凉,我解开两颗衬衫扣子,点燃第二根烟。
车刚启动,第一枪就来了。
轮胎砰地炸开,方向盘猛地一偏,车子撞上路边护栏。
我没急着下车,反而把烟叼回嘴里,摇下车窗,冲楼顶喊:兄弟,换个地方练枪吧!这准头,连狗都打不中!
第二枪来了。
我头一偏,子弹擦着脸颊过去,火辣辣的疼。
但就在那一瞬间,我听到了。
不是声音,是情绪。
楼顶那人的杀意,像滚烫的铁水,顺着空气流下来。
我闭眼,贪婪地吸了一口。
——越想杀我,越恨我,越好。
体内的力量像涨潮,反应速度、肌肉协调、神经反射,全在飙升。
车子熄火,我推门下车,沿着血迹往楼顶走。
那人中了枪,倒在通风口旁,手里还握着步枪。已经没气了,手指僵硬,扣在扳机上。
我蹲下,翻他口袋,没证件,没手机。
枪管上刻着一行小字:清剿代号:蛇。
我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出去。
然后点烟,靠着墙坐下。
你杀我,我变强。我吐了口烟,你死了,我更強。
风把烟雾吹散。
我低头看手机,庆功热搜还在刷屏。
有人评论:陆沉就是个赌狗,运气好而已。
这种人迟早爆仓。
谢家迟早清理门户。
我一条条看着,一条条笑着。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突然停住。
一条匿名私信弹出来:
你动了不该动的盘。
我没回。
把烟掐灭,扔进下水道。
站起身,我朝停车场走。
车窗玻璃碎了一地,我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
后视镜里,我脸上那道擦伤已经开始结痂。
我摸出手机,拨了个号。
查‘蛇’字代号。
所有跟异能沾边的档案,我要最深的那层。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
你确定要挖这个上面有封口令。
我笑了笑:我一个吃软饭的,能惹出多大事
挂了电话,我踩下油门。
车灯劈开夜色。
半路,雨下了起来。
我摇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
手机又震了。
银行提示:账户新增一笔转账,金额五百万,备注写着投资分红。
我盯着那条消息,嘴角慢慢压下去。
这不是分红。
是封口费。
也是警告。
我打开加密邮箱,新建一封邮件,附件是那张刻字枪管的照片。
收件人空白。
光标在输入框里闪。
我敲下三个字:
查蛇。
按下发送。
雨越下越大。
车驶过跨江大桥,桥下江水漆黑,翻着白浪。
我摸出烟盒,空了。
把烟盒揉成一团,扔出窗外。
后视镜里,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桥墩底部。
那里贴着一张被雨水泡烂的海报。
隐约能看到我的脸,还有几个字:
拜金者,死路一条。
第4章
异能者的棋局
雨还在下,我站在桥墩底下,盯着那张被泡烂的海报。我的脸糊成一团,边上几个字倒是还看得清:拜金者,死路一条。
我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
手机震了一下,银行提示又来了:账户新增五百万,备注写着投资分红。
我盯着那条消息,手指慢慢滑动,点进加密邮箱。那封我发出去的查蛇邮件底下,终于回了一条。
只有一个坐标。
我抬脚就走。
车子早被拖走,我拦了辆网约车,司机看我满脸血污,差点拒载。我说加钱,他立马闭嘴。
到了地方,是江城老工业区一栋废弃厂房。铁门半塌,墙皮剥落,门口停着两辆没挂牌的黑色越野。
我绕到后窗,贴着墙根摸进去。屋里有光,还有人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得像冰刀刮骨头。
陆沉的能力,是谢昭宁亲手激活的。她用了‘共鸣唤醒’,把自己的情绪源强行导入他神经系统。代价是——她现在每活一天,都在承受百万级情绪穿刺。
我贴在墙边,没动。
她继续说:她装高冷,是因为情绪过载必须抑制。她给陆沉钱、放任他花天酒地,是在喂养他的异能。她不是不爱他,是爱得太狠,把自己变成了药。
屋里静了几秒。
可陆沉不知道有人问。
他知道个屁。女人冷笑,他以为自己是逆袭的赘婿,其实是被设计的武器。等他意识到真相,要么疯,要么死。
我慢慢握紧拳头。
下一秒,我故意踩响了脚边的铁皮。
屋里瞬间安静。
灯灭了。
我转身就跑,刚冲出门口,身后一声枪响。子弹贴着耳朵过去,打在水泥柱上溅起一串火星。
我翻过矮墙,甩进一条小巷。身后追兵不多,但脚步稳,训练有素。
我拐进一处废弃锅炉房,蹲在角落,掏出手机,把刚才录的音频发了出去,收件人是谢家二叔的私人邮箱。
做完这些,我靠在墙上喘气。
外面安静了。
但我知道,刚才那女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谢昭宁不是冷血,她是痛到麻木。
而我,是她亲手造出来的怪物。
我摸了摸嘴角,血已经干了。体内的东西却在烧,不是愤怒,是被愚弄后的狂喜。
你们越看不起我,我越强。
你们越觉得我被蒙在鼓里,我吸得越狠。
第二天,我出现在净渊生物科技公司对面的咖啡馆。
穿着皱衬衫,领带歪着,手里拎着一袋炸鸡。店员看我像看流浪汉,收钱时多看了两眼。
我笑了下,顺手把鸡块包装纸丢在地上。
她翻了个白眼:没素质。
情绪力嗖地钻进我身体。
我嚼着鸡腿,盯着对面大楼。十分钟后,一个戴蛇形耳钉的女人走出来,上了那辆黑色越野。
我吃完最后一块鸡,把骨头扔进垃圾桶,跟了上去。
三天后,我摸到了黑市拍卖会的门路。
门票是一块刻着蛇头的金属牌,我从一个倒卖情报的混混手里买来的,花了二十万。
地点在江城地下货运站,入口在废弃冷藏库。进去要过三道安检,枪械、刀具一律没收。
我穿着谢昭宁去年送我的限量款大衣,故意在门口摔了一跤,把红酒洒在谢昭阳的裤腿上。
他瞪我:你是不是有病
我咧嘴一笑:哥,我手滑。
全场哄笑。
他咬牙切齿:废物也配来这儿
我低头整理袖口,没说话。
但体内的力量,已经涨了一截。
拍卖开始,第一件是军用级神经增幅器,流拍。
第二件是异能者基因样本,被一个戴面具的买家拍走。
第三件,才是重头戏。
主持人揭开红布,托盘里放着一枚拳头大小的晶体,泛着淡蓝色光晕。
【情绪核心】,唯一能稳定‘共鸣体’病情的装置。起拍价五千万。
我还没反应,谢昭阳就举牌了。
六千万。
七千万。我跟上。
他冷笑:你拿什么付刷谢昭宁的卡
八千万。我再加。
全场哗然。
谢昭阳眯眼:你真以为你能赢我我背后是境外资本,是异能管理局清剿组。
我慢悠悠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
蛇形耳钉。
全场安静。
我对着麦克风说:刚才这句话,录音了。谢昭阳,你勾结管理局,要把核心交给清剿组,是不是想让谢昭宁死
他脸色一变:你胡说!
我点开手机,播放一段音频。
正是那天在厂房里录的。
她现在每活一天,都在承受百万级情绪穿刺。
谢昭阳猛地站起来:你偷听机密!
我笑:我偷听那你承认这是真的了
台下一片骚动。
主持人脸色难看:陆先生,这信息……
我打断他:你们拍卖核心,总得告诉买家,这东西是救人的,还是杀人的吧
转头看向谢昭阳:你妹妹不是冷血,是痛到不敢碰人。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在乎。
他嘴唇发抖:你懂什么!她是谢家继承人,不能被一个赘婿拖累!
拖累我站起身,声音不大,你天天骂我吃软饭,可你知道她为什么选我
全场安静。
因为她知道,只有我能活下来。我盯着他,你嫉妒我,恨我,鄙视我——可你不知道,你每骂我一句,我强一分。
最后一轮。我说,一亿。
没人加价。
主持人落槌:成交。
我拿起核心,晶体发烫,像有心跳。
谢昭阳冲过来想抢,被保安拦住。
他红着眼吼:你根本不配拥有它!
我走到他面前,低声说:你说对了。
他一愣。
我不配。我笑,我是她造的刀,不是人。可正因为我不是人,我才敢为她毁了整个世界。
转身要走,身后传来脚步声。
蛇姨站在出口,黑风衣,耳钉只剩一只。
陆沉。她声音冷,你拿了核心,管理局不会放过你。
我停下。
我知道。我回头,你们想清剿我,因为我是‘高危情绪源’。
她眯眼:你不怕
怕我笑了,你们越想杀我,越恨我,我越强。
她抬手,指尖有蓝光闪动。
我站在原地,没动。
三秒后,她突然捂住嘴,吐出一口血。
我转身就走。
走出巷口,风很大。
我掏出手机,谢昭宁的未接来电有七条。
我没回。
低头看手里的核心,蓝光映在掌心,像在跳动。
远处一辆黑色越野缓缓驶来,车窗摇下,露出半张戴面具的脸。
我举起核心,晃了晃。
对方停了几秒,掉头走了。
我收起晶体,摸出烟盒。
空的。
正要扔,忽然发现烟盒夹层里有张纸条。
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
你老婆的药,只剩三周。
第5章
渣男的终局
我撕开烟盒夹层,纸条上的字像刀刻进脑子:你老婆的药,只剩三周。
我没烧它,也没揉成团扔掉,就把它塞进嘴里嚼了。味道像铁锈,混着烟草的焦苦,咽下去的时候,喉咙发烫。
车子已经在等我。还是那辆黑色越野,车牌换了,油箱加满,后备箱里躺着谢昭宁的医疗包和一套防寒服。我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城北高速口。
路上没人拦我。蛇姨的耳钉在我口袋里,芯片权限够用一次——伪造管理局特批令,通行雪山禁区。
三小时后,检查站出现在风雪里。岗哨举手示意停车,我摇下车窗,把耳钉甩过去。
特批令已上传系统。我声音哑得不像话,再拦我,后果你担不起。
那人脸色变了,低头核对平板。我趁机冲卡。轮胎碾过雪堆,车身一歪,又稳住。后视镜里,他举枪的手在抖。
基地在海拔四千米的山腹中,外层是废弃气象站,内层是谢家私建的地下实验室。我背着谢昭宁从通风管道爬进去时,她已经昏迷十二小时,呼吸浅得几乎摸不到。
主控室灯亮着,维生系统还在运转。我把她放在医疗床上,打开【情绪核心】的密封舱。晶体泛着蓝光,像块会呼吸的冰。
注射过程三分钟。针头扎进她颈侧,蓝光顺着液体渗入皮肤。她的手指动了一下,睫毛颤了颤,呼吸慢慢平稳。
我刚松口气,头顶监控屏幕突然亮了。
谢昭阳的脸出现在画面里,西装笔挺,身后站着一队黑衣人,领头的是只剩一只耳钉的蛇姨。
陆沉,他声音从喇叭里炸出来,你闯禁区,盗用核心,现在投降,还能留个全尸。
我没关监控,反而凑近摄像头,咧嘴一笑:哥,你裤子上次被我泼红酒,洗掉了没
他脸瞬间涨红:你这个吃软饭的废物,谢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站在原地,感受着那股熟悉的热流从胸口炸开——鄙视、愤怒、嫉妒,全成了我的养料。体内力量像涨潮,一波接一波往上涌。
你说得对。我慢悠悠说,我是废物,可废物活得比你久。
我转身进了主控室,用谢昭宁的指纹解锁紧急协议。滑翔舱在B3层,能带人滑出十公里,落地点是无人区雪林。
刚背起她,广播又响了。
你逃不掉!谢昭阳吼得脖子青筋暴起,管理局启动静默协议,整个基地断网断电,你连门都打不开!
我听着,反而笑了。
把谢昭宁绑在背上,我故意走到大厅中央,抬头对着摄像头喊:昭阳,你说我配不配站在她身边
你算什么东西!他咆哮,一个被设计出来的工具人!一个连自己命都掌控不了的傀儡!
每一句骂,都像往我体内灌注高压电流。我能感觉到异能在炸,经脉发烫,视野边缘泛起红光。
你说得对。我低声笑,我不配。
然后猛地抬头:可你每说一句,我都更强一分。
话音落,我一拳砸向墙壁。混凝土崩裂,警报器炸响,静默协议的抑制场瞬间瓦解。
基地抖了三下,电力恢复,B3层的滑翔舱指示灯亮了。
我背着谢昭宁往下冲。刚到舱门前,整层楼的灯全灭了。蛇姨带着清剿组从天井降下,蓝光在她们指尖凝聚,百人异能同步锁定我。
精神穿刺来了。
像一百根针同时扎进脑髓,普通人当场就得爆血管。我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但下一秒,我笑了。
我把谢昭宁轻轻放在滑翔舱口,转身面对她们,张开双臂。
来啊。我说,把你们的恨,全都砸过来。
我主动释放所有防御,任由那些杀意、轻蔑、愤怒灌进来。可我没吸收——我把它们全引向了谢昭宁积压的情绪反噬。
她这些年承受的百万级情绪穿刺,全被【情绪核心】压在体内。现在,我成了导体。
蓝光从我身上炸开,形成漩涡,反向吞进清剿组的攻击。
蛇姨第一个吐血,跪在地上。她瞪着我,声音发抖:你怎么能反过来吞噬我们
你们给的恨。我一步步往前走,太够用了。
清剿组接二连三倒下。蛇姨七窍流血,最后看了我一眼,栽倒在地。
我回头,谢昭阳瘫在角落,眼神空了。他张了张嘴,想骂,却发不出声。
我走过去,蹲下,拍了拍他脸:你从没当我哥,对吧
他没反应。
我站起身,背起谢昭宁,走进滑翔舱。门关上,倒计时启动。
基地将在三分钟后自毁。机械音响起。
我按下发射钮。舱体弹射,撞破玻璃穹顶,冲进风雪。
我们在空中滑行,风像刀子刮脸。谢昭宁靠在我怀里,忽然睁眼。
放我下去。她声音很轻,你一个人走。
我没说话,反而把她绑得更紧。
我说,放——
你听好。我打断她,你说过,情绪共鸣体只能稳定于特定频率。
她看着我。
现在,我的频率只为你存在。
她没再说话。
滑翔百里,落地时撞断两棵树才停下。我背着她走出林子,找到一辆废弃皮卡。钥匙居然在车上。
开到小镇,我用匿名账户转账一元,注册沉光集团,法人代表填了谢昭宁。
办完手续,我坐在车里抽烟。她靠在副驾,闭着眼。
手机震了一下。
快递提示:匿名信已送达公寓。
我没动。
风从车窗灌进来,吹散烟灰。远处城市灯火连成一片,像一片烧不灭的火海。
我掐灭烟,低声说:想动她的人,下场都该知道。
谢昭宁忽然抬手,指尖碰了碰我嘴角。
我转头看她。
她眼睛没睁,声音轻得像梦话:你……什么时候这么疯了
我笑了下,发动车子。
轮胎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咔嚓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