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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有的痛哭求情;有的张牙舞爪讨要说法。
可无论哪种,都被警戒的士兵挡在外边。
我拄着拐杖,走进封锁圈,目光扫过这帮昔日的同学。
三天不见,这些人肉眼可见的憔悴。
恨不得将失魂落魄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梁思思受伤的半张脸隐隐有溃烂化脓的迹象。
她原本完好的半张脸竟也是遍布淤青。
比起这些,更显眼的是一道黑紫色的巴掌印。
我嘴角勾起一道森冷的弧度。
很显然,事件的发起人,罪魁祸首梁思思,遭到了众人的围殴。
若说在场谁的气色最差,最惨最颓废,首推傅州。
别人的爸妈,好歹找了过来。
就算进不来也在外面干嚎两嗓子。
但傅州的父母,名震京海的首富夫妇,竟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这种被人舍弃的滋味,当真是摧心挠肝。
“鑫鑫!你终于来了!我错了,鑫鑫,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傅州跟我目光对视的那一刻,仿佛被注射了一剂强心针。
他连滚带爬的朝我扑来,眼中满是希冀的光芒。
只可惜,他刚靠近封锁线,就被两杆突击步枪顶住了脑门。
他只能在三步之外,对我陪着笑脸,苦苦哀求。
我冷笑道:“傅州,你不是知错了,你只是害怕了。”
“若我只是普通平民,没有这些背景人脉,”
“你会如此低三下四的承认错误?”
傅州无言以对,一双眼眸中闪过怨毒。
我冷笑出声:“傅家跟你断了关系,想弃车保帅。”
“但有些因果是断不干净的。”
“傅家权势滔天给了你仗势欺人的依仗——是因。”
“你欺负人踢到铁板,面临惨烈报复——是果。”
“若是这场因果不能一起了断,我很难念头通达。”
傅州震惊的瞪圆双眼,直勾勾盯着我。
这三天的经历,让他彻底觉悟:他惹错人了,傅家也救不了他了。
但他始终心存幻想,幻想我会心软。
可惜,我的态度就如一记响亮的耳光。
傅州声泪俱下:“鑫鑫,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不就是生气吃醋?我保证今后只爱你一个!”
这普信的发言让我感觉恶心。
我轮圆了拐杖,猛地抽在傅州脸上。
鲜血迸溅,碎牙横飞,总算将对方的普信扼杀萌芽。
我冷声道:“傅州,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你为梁思思欢心,反复作死时,就该有心理准备。”
我略作停顿,扫视相处三年所谓的同窗。
再开口,语气如冰:“至于你们”
“攀附权势为虎作伥时,同样该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总之,我说过要断送各位一生前程,就绝不食言。”
那些同学听了我的话,纷纷痛苦哀嚎的求饶。
但我却不为所动。
傅州先是呆愣片刻,紧接着就如一头发疯的猛兽冲向梁思思。
他一把抓住梁思思的头发,凶残的耳光一下又一下抽在对方脸上。
“贱人!贱人!都怪你,都怪你非得犯贱羞辱姜鑫!”
“要不是你挑拨离间,我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傅州每抽一耳光,都会发出一声咒骂。
梁思思刚开始还硬扛忍着,很快就被打急了眼,发疯的抓挠反抗。
一边开口讥讽:“傅州!你还有脸说我!”
“我说姜鑫假装受伤,你就相信?”
“石膏破碎,伤口暴露的那一刻,你真分辨不出伤势真假?”
“姜鑫和老男人的照片,你真分辨不出偷拍?”
“你真分辨不出照片角度取巧,故意为之?”
“你当然分辨得出,可你偏不!”
“这只能说明你根本就不在乎姜鑫!”
“不愿耗费半分精力,为她分辨真相!”
“归根到底,不是我挑拨离间!”
“而是你,太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