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斗局:盛京粮脉传》


天启四十年孟夏,盛京的晨光裹着一股异常的甜香,黏在人的衣襟上,像化不开的蜜糖。
苏衍站在乾元总部的露台上,指尖捻着一粒昨夜落在领口的稻壳。那稻壳泛着极淡的金芒,指甲轻轻一掐,竟渗出一丝琥珀色的汁液,凑到鼻尖轻嗅,不是新米的清冽,也不是花蜜的甜腻,是带着暖意的、仿佛从地脉深处漫上来的甜——甜得发沉,甜得让人心里发慌。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玄空盘。这面陪伴他十年的青铜罗盘,此刻正透着反常的冷意,盘面上八白左辅星的光晕膨胀得有些狰狞,边缘凝结的水珠没等滴落,就冻成了细小的冰晶,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冷光,像一把把微型的冰刀,扎在财星的位置上。
苏总,城北粮田的急报。玄机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老道士平日里总是捋着胡须笑,此刻却连下巴上的山羊胡都在哆嗦,他手里攥着一把发黑的稻穗,稻穗的根部缠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像活物般蠕动着,一夜之间,三百亩稻子全蔫了——穗子发黑,谷粒一捏就成粉,地里裂的缝能塞进拳头,往里面扔火把,火都点不着!
苏衍的指尖猛地收紧,玄空盘的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他想起三日前城郊老农拉着新米来乾元时说的话:今年的稻子邪乎,穗子比往年大一圈,可夜里总听见地里‘嗡嗡’响,像有东西在土里钻,我家阿黄对着地叫了半宿,第二天腿就瘸了。当时他只当是老农年纪大了臆想,此刻再想,那根本不是虫鸣,是地脉失衡的哀嚎。
马车在晨雾里疾驰,车轮碾过沾着甜香的青石板,竟留下淡淡的黑色痕迹——不是泥污,是像被烧焦的印记,用马蹄蹭一下,痕迹里还能看见细小的、泛着金光的碎屑,像某种金属融化后凝结的残渣。
城北粮田外早已围满了百姓,哭声、议论声混在一起,像一张浸了水的棉絮,压得人喘不过气。苏衍拨开人群,眼前的景象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往日里能没过人腰的绿油油稻浪,此刻成了一片发黑的枯草。稻穗垂在秆上,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风一吹,就有黑色的粉末簌簌往下掉;地里的裂缝纵横交错,最宽处能看见底下发黑的泥土,寒气从裂缝里往外冒,连空气都带着刺骨的冷——他呵出的白气刚到半空,就被寒气冻成了细小的冰粒,落在手背上,竟带着一丝针扎似的疼。
苏总,你看这个。玄机子蹲下身,用桃木枝挑起一缕缠在稻根上的黑气。那黑气一接触桃木枝,就发出滋滋的声响,原本泛红的桃木枝瞬间结满白霜,霜花里还裹着细小的黑色纹路,像有无数条虫子在里面爬。
是‘先天寒煞’。老道士的声音发哑,他从怀里掏出那本泛黄的《地脉秘录》,指尖在粮脉天劫的章节上划过,书上写着,这是天罚的前兆——粮脉过于兴盛引动天地失衡,先以寒煞冻毙谷物,再以旱煞焚尽粮仓,最后让整个盛京的粮脉变成死脉,连地脉原石都保不住!
苏衍的目光扫过人群。阿月正扶着一位哭倒在地的老农,老农手里攥着半袋发黑的新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嘴里反复念叨:这是今年的口粮啊……怎么就成这样了……阿月的眼眶通红,她抬头看向苏衍,眼神里满是恳求,像在问我们该怎么办——那眼神干净得让人心疼,却也让苏衍突然想起,这个忘了为何守粮的姑娘,此刻比谁都清楚,这些发黑的稻子,是多少百姓的命。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太阳旁的光晕瞬间变得刺眼,金色的光芒像水流般涌向乾元的方向——地脉原石竟从大堂里浮了起来,在空中缓缓旋转,养民二字泛着耀眼的光,却在光芒深处,渗出一丝极淡的黑气。
百姓们惊呼着跪倒在地,以为是祥瑞,纷纷磕头祈福。可苏衍却盯着那丝黑气,心脏一点点往下沉——他知道,这不是祥瑞,是天劫的号角已经吹响,而他们,必须在三日内找到化解之法,否则,整个盛京,将再无一粒可食之米。
第一章
玄空斗局:稻神劫·粮脉镇魂曲
天启四十年孟夏,盛京的晨光里飘着异常的甜香。
不是新米的清香,也不是花蜜的甜腻,是一种带着暖意的、仿佛从地脉深处渗出来的甜——苏衍站在乾元总部的露台上,指尖捻着一粒昨夜落在衣襟上的稻壳,稻壳泛着淡淡的金芒,放在鼻尖轻嗅,竟有一股类似蜂蜜的甜意。他低头看向掌心的玄空盘,盘面上八白左辅星的光晕膨胀得异常,边缘渗出的水珠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在晨光里折射出冷冽的光。
苏总,城北粮田出事了。玄机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他手里攥着一把发黑的稻穗,稻穗的根部竟缠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刚收到消息,一夜之间,三百亩粮田的稻穗全蔫了,谷粒一捏就碎,地里还裂了缝,往里面扔火把,火都点不着——是‘寒煞’,《地脉秘录》里记载的‘粮脉天劫’前兆。
苏衍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想起三日前城郊老农用牛车拉来新米时说的话:今年的稻子长得邪乎,穗子比往年大一圈,可夜里总听见地里有‘嗡嗡’声,像有东西在土里钻。当时只当是老农年纪大了听错,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虫鸣,是地脉失衡的预警。
两人赶到城北粮田时,警戒线外已经围满了百姓,哭声与议论声混在一起,像一张沉重的网压在粮田上空。苏衍拨开人群,眼前的景象让他倒抽一口凉气——往日绿油油的稻浪,此刻成了一片发黑的枯草,稻穗垂在秆上,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地里的裂缝最宽处能塞进一个拳头,寒气从裂缝里往外冒,连空气都带着刺骨的冷,他呵出的白气刚到半空,就被寒气冻成了细小的冰粒。
苏总,你看这个。玄机子蹲下身,用桃木枝挑起一缕缠在稻根上的黑气,黑气一接触桃木枝,就发出滋滋的声响,桃木枝瞬间结满白霜,是‘先天寒煞’,比普通寒煞厉害十倍,专门啃食地脉生气,再这么下去,不出三日,整个盛京的粮田都会变成荒地。
苏衍的指尖冰凉。他看向人群中脸色惨白的阿月,她正扶着一位哭倒在地的老农,老农手里攥着半袋发黑的新米,嘴里反复念叨:这可是今年的口粮啊,怎么就成这样了……阿月的眼眶通红,她抬头看向苏衍,眼神里满是恳求,像在问我们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太阳旁的光晕瞬间变得刺眼,金色的光芒落在地脉原石的方向,原石竟从乾元大堂里浮了起来,在空中旋转着,养民二字泛着耀眼的光。百姓们惊呼着跪倒在地,以为是祥瑞,可苏衍却注意到,原石旋转的轨迹越来越乱,光芒里竟渗出一丝黑气——是寒煞顺着地脉,缠上了原石。
是稻神显灵了!玄机子突然喊道,他指着原石旁凝聚的金色虚影,虚影渐渐清晰,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者,手里握着一把饱满的稻穗,周身环绕着青芒,《地脉秘录》里说,稻神是上古守粮之神,只有粮脉遭遇灭顶之灾时才会显世!
稻神的目光扫过发黑的粮田,声音低沉如雷:吾守人间粮脉万年,此乃‘粮脉天劫’——因近年粮脉过于兴盛,引动天地失衡,需以‘守粮之心’为祭,平息天怒。若三日内无人献祭,寒煞会冻毙所有粮田,旱煞接踵而至,盛京将再无一粒可食之米。
守粮之心为祭苏衍上前一步,声音发紧,是什么意思
稻神的虚影晃动了一下,青芒里渗出一丝冷意:需一人自愿献祭自己对‘守护粮食’的执念——从此忘了为何守粮,忘了粮荒之苦,成一个对粮食毫无执念的普通人。若无人愿献祭,天劫无解。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苏衍的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守粮就是守民心,丢了执念,就丢了商道根本,可若是不献祭,盛京的百姓都会挨饿,他该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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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献祭!玄机子突然喊道,他走到稻神面前,手里举着那本泛黄的《地脉秘录》,我研究风水一辈子,守了粮脉三十年,我的执念最深,最适合。
不行!苏衍拦住他,你是乾元的风水支柱,没了你,以后再遇邪术,谁来护着百姓
苏总,我老了,可你还年轻。玄机子的眼眶通红,我守了一辈子粮脉,能为它献祭,是我的荣幸。
两人争执间,阿月突然从人群里走出来,她的手里攥着一个布包,布包上绣着半穗稻谷,是十年前母亲临终前给她缝的。稻神前辈,我来献祭。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我爹娘是十年前粮荒饿死的,我守粮的执念,是‘不让任何人再饿肚子’。可若是我的执念能换百姓的口粮,我愿意忘——忘了初心,我还是能帮百姓打米、煮粥,一样能护着他们。
稻神的目光落在阿月身上,青芒柔和了些许:你的执念虽深,却藏着‘利他之心’,献祭后对你的伤害最小。你……真的愿意
阿月点头,慢慢打开布包,里面是半把干瘪的稻谷,是当年父母留给她的最后口粮。我愿意。
稻神伸出手,青芒从他的指尖流出,缠上阿月的手腕。阿月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攥着布包的手渐渐松开,布包落在地上,半把稻谷撒了出来,竟瞬间化作金色的光,融入她的身体。苏衍看着阿月的眼神,从最初的坚定,慢慢变得空洞——她的目光扫过发黑的粮田,扫过哭泣的百姓,最后落在苏衍身上,轻声问:苏总,我们为什么要守着这些稻子啊
苏衍的眼泪瞬间掉下来。他知道,阿月已经忘了不让人饿肚子的初心,忘了父母饿死的痛苦,忘了粮魂显世时的守护。
因为稻子是百姓的命。他强忍着心痛,蹲下身,捡起一粒金色的稻谷,放在阿月的手心,我们守着稻子,就是守着百姓的命。
阿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走向粮田,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发黑的稻穗,动作温柔,却没了往日的急切——她忘了为什么要护着这些稻子,却本能地不想让它们枯萎。
稻神看着阿月的背影,青芒突然暴涨,落在粮田上——发黑的稻穗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绿色,地里的裂缝渐渐合拢,寒气也慢慢消散。吾会留下一缕神念在原石中,若日后粮脉再遇危机,神念会唤醒粮魂。说完,他的虚影化作一道金光,融入地脉原石,原石上的养民二字,多了一层淡淡的神性光辉,缓缓落回乾元大堂。
三日后,盛京的粮田彻底恢复生机,地里的稻穗比往年更饱满,百姓们忙着收割,笑声传遍了城郊。苏衍站在粮田旁,看着阿月帮老农打米的身影——她的动作熟练,却时不时会问这米要给谁,老农笑着说给城里的百姓,她就会点点头,继续埋头打米。
苏总,你看。玄机子突然指着阿月的手心,阿月的手心里,那粒苏衍给她的稻谷,竟泛着淡淡的金光,她虽然忘了初心,可‘护民’的本能还在,这是稻神给她的馈赠。
苏衍看着那粒金色的稻谷,突然明白——粮脉的守护,从来不是靠某个人的执念,而是靠一代又一代人的利他之心。阿月忘了初心,可还有他,还有玄机子,还有无数守粮人,会带着这份利他之心,继续守着盛京的粮田,守着百姓的口粮。
后来,阿月留在了惠民粮仓,每天帮百姓打米、称重。百姓们不知道她献祭了初心,只知道有个小姑娘用自己的力量化解了天劫,都叫她粮脉守护者。每当新米上市,百姓都会给她送一碗新煮的米粥,说:阿月姑娘,谢谢你护着我们的粮食。
阿月每次都会笑着接过,说:应该的,粮食是百姓的命,护着它,是应该的。
苏衍站在不忘粮荒的石碑前,听着阿月的话,看着远处地脉原石上的神性光辉,突然明白——初心或许会被遗忘,但护民的信念,会像种子一样,在每个人的心里生根发芽。这才是粮脉真正的守护,是企业真正的风水——不是靠术法,不是靠法器,是靠一代又一代人的利他之心,靠不让人饿肚子的简单愿望,靠以民为本的永恒初心。
那粒金色的稻谷,后来被阿月缝回了布包里,挂在惠民粮仓的梁上。每当夜里,稻谷都会泛着淡淡的光,照亮粮仓里的粮袋,像在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而乾元集团的故事,也成了盛京商界最动人的传说——传说中,有一家企业,不靠邪术斗局,只靠守粮护民的初心,在天劫面前,用利他之心化解了危机,成了真正的粮脉守护者。
盛京的风,带着新米的清香,吹过大街小巷。粮行的伙计们吆喝着新米上市,百姓的笑声此起彼伏。苏衍知道,这场稻神劫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只要护民的信念不灭,无论遇到多少天劫与斗局,盛京的粮脉,都会永远兴盛,乾元的商道,都会永远长青。
第二章
玄空斗局:稻魂镇魂·黑金蚀脉
阿月守在惠民粮仓的第三个满月,盛京的夜里开始出现诡异的黑金雾。
起初只是城郊粮田上空飘着几缕,黑中带金,像被揉碎的绸缎,落在稻穗上,只留下淡淡的痕迹,百姓只当是夜露凝结的异象。可到了第七夜,黑金雾突然暴涨,裹着一股焦糊的气味,涌进了城西的老粮仓——第二日清晨,粮商打开仓门时,满仓的新米竟变成了黑色的粉末,用手一捻,粉末里还掺着细小的、泛着金光的碎屑,像极了某种金属融化后的残渣。
是‘黑金蚀脉’!玄机子拿着罗盘冲进乾元时,罗盘指针已经锈迹斑斑,盘面上的八白左辅星被一层黑雾包裹,连二黑病符星的红光都被压得黯淡,《地脉秘录》里记载,这是上古时期‘炼粮邪术’的残留,专门以地脉生气为燃料,将谷物炼成‘黑金’,黑金一旦扩散,整个盛京的粮脉都会变成死脉,连地脉原石都会被腐蚀!
苏衍的指尖猛地攥紧,他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密报——有个自称黑金先生的神秘人,在城南开了家黑金粮行,专卖泛着金光的黑金米,说是吃了能强身健体,可买过的百姓,夜里都会梦见自己躺在黑色的粮堆里,被无数金色的丝线缠住,动弹不得。
去黑金粮行。苏衍抓起玄空盘,快步下楼,马车在晨雾中疾驰,车轮碾过沾着黑金雾的青石板,竟留下淡淡的黑色痕迹,像被烧过的印记。
黑金粮行藏在城南最阴暗的巷子里,门面是黑色的木板,上面刻着扭曲的金色纹路,像一条条爬动的虫子。苏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嗡嗡的声响,像有无数只虫子在振翅,伴随着淡淡的焦糊味,呛得人直咳嗽。
苏总倒是消息灵通。门帘被掀开,一个穿着黑金长袍的人走出来,脸上戴着金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炼粮二字,声音像金属摩擦般刺耳,我这黑金米,可是用‘地脉生气’炼出来的宝贝,吃了能延年益寿,苏总要不要尝尝
黑金先生递过一碗黑色的米粥,粥面上泛着金光,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寒气。苏衍没有接,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粮仓——仓门虚掩着,里面飘出的黑金雾中,竟隐约能看见无数金色的丝线,缠着稻穗,将稻穗一点点炼化成黑色的粉末。
你这不是炼粮,是在蚀脉。苏衍的声音冰冷,用百姓的口粮、地脉的生气炼黑金,你就不怕遭天谴
黑金先生突然狂笑起来,金色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红光:天谴当年我炼粮时,天谴也没能拦住我!今日我要让整个盛京的粮脉都变成黑金,让所有人都尝尝‘永生粮’的滋味!
他猛地挥手,黑金雾朝着苏衍扑来,雾中竟凝结成无数把金色的小刀,直刺苏衍的胸口。玄机子立刻展开《河图洛书图》,图上的黑白点化作一道水墙,挡住小刀,可小刀一接触水墙,竟滋啦一声,将水墙腐蚀出无数小洞,黑色的液体顺着小洞往下流,落在地上,烧出一个个小坑。
苏总,快走!玄机子拉着苏衍后退,黑金雾里掺着‘炼粮毒’,沾到就会被腐蚀!
两人刚退出巷子,就看见阿月从远处跑来,她手里攥着一个布包,布包上的稻谷图案泛着淡淡的金光——是那粒稻神留下的信物。苏总,粮仓里的黑金雾越来越多,我……我好像能听见粮魂的声音,它们在哭。阿月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手心泛着金光,布包里的稻谷竟在微微震动,它们说,黑金先生在炼‘粮魂’,要把粮魂炼成黑金的燃料。
苏衍的心脏猛地一沉。粮魂是粮脉的根本,若是粮魂被炼,就算化解了黑金蚀脉,盛京的粮脉也会变成死脉。他看着阿月手心的金光,突然想起稻神留下的神念——地脉原石里的神念能唤醒粮魂,或许,阿月能借助稻神的力量,与粮魂沟通。
阿月,你试试用稻谷信物,唤醒粮魂。苏衍轻声说,粮魂需要你的帮助,百姓也需要你。
阿月点点头,闭上眼睛,将布包贴在胸口。稻谷的金光渐渐扩散,笼罩着她的全身,空中的黑金雾竟开始颤抖,像是在畏惧某种力量。可就在这时,黑金先生突然冲出来,手里举着一把金色的镰刀,镰刀上缠着黑色的丝线,直刺阿月的胸口:想唤醒粮魂先过我这关!
苏衍立刻挡在阿月身前,玄空盘朝着镰刀掷去,盘面与镰刀碰撞,发出咔嚓的声响,玄空盘瞬间裂开,黑色的雾气从裂缝里涌出来,将镰刀缠住。玄机子,快带阿月去地脉原石!
玄机子拉着阿月转身就跑,阿月回头望去,只见苏衍被黑金雾包裹,金色的丝线缠住了他的手腕,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却依旧死死地挡在巷口,不让黑金先生靠近。
苏总!阿月的眼泪掉下来,她攥紧布包,稻谷的金光越来越亮,在空中形成一道金色的光路,直指乾元总部的方向——地脉原石的神念被唤醒,原石上的养民二字泛着耀眼的光,空中的粮魂虚影渐渐凝聚,像无数个模糊的人影,朝着黑金粮行的方向飞去。
不!黑金先生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看着空中的粮魂,金色面具下的脸扭曲起来,我炼了三百年的黑金,不能就这么毁了!他猛地将镰刀插进地里,黑色的丝线从地里翻涌而出,缠住粮魂的虚影,试图将它们拉进地里炼化成黑金。
苏衍趁机挣脱黑金雾的束缚,他捡起地上的玄空盘碎片,朝着黑金先生的后背掷去——碎片带着黑色的雾气,正中黑金先生的后心,黑金先生发出一声惨叫,金色的面具裂开,露出一张枯槁的脸,脸上爬满了黑色的纹路,像被黑金腐蚀的痕迹。
我只是想炼出‘永生粮’,让所有人都不饿肚子……黑金先生的身体渐渐透明,黑色的丝线开始消散,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拦着我……
阿月走到黑金先生面前,轻声说:不饿肚子,不是靠炼粮邪术,是靠守住粮脉,守住民心。你炼的不是永生粮,是百姓的希望,是粮魂的生命。
黑金先生看着阿月手心的稻谷,突然笑了,身体化作一缕黑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空中的粮魂虚影发出淡淡的光芒,落在发黑的粮田上,黑色的粉末渐渐恢复成绿色的稻穗,地里的黑色痕迹也慢慢消失。
苏衍走到阿月身边,看着她手心的稻谷,心里泛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场黑金蚀脉的斗局,不是结束,是新的考验——粮脉的守护,从来不是一帆风顺,总会有邪术与贪婪试图破坏,可只要有像阿月这样的守粮人,有稻神的神念,有百姓的民心,粮脉就永远不会断绝。
三日后,盛京的黑金雾彻底消散,黑金粮行被拆除,原地种上了新的稻苗。阿月依旧守在惠民粮仓,每天帮百姓打米、称重,她虽然忘了初心,却会在看到稻苗时,露出温柔的笑容,像在守护着某种珍贵的宝贝。
苏衍站在不忘粮荒的石碑前,看着远处的粮田,看着空中的粮魂虚影,突然明白——真正的粮脉守护,不是靠术法斗局,是靠不让人饿肚子的简单愿望,是靠一代又一代人的利他之心,是靠以民为本的永恒初心。只要这份初心不灭,无论遇到多少邪术与天劫,盛京的粮脉,都会永远兴盛,乾元的商道,都会永远长青。
地脉原石上的神性光辉,依旧明亮。它像是在提醒着所有人:粮脉是百姓的命,守粮就是守民心;企业是百姓的依靠,守初心就是守商道。这,就是玄空斗局的最终答案,是商道的最高境界,是人间最动人的守护。
第三章
玄空斗局:稻神遗泽·枯脉重生
黑金蚀脉化解后的第一个霜降,盛京的粮脉突然出现枯缩异象——城郊的稻穗刚抽芽就停止生长,叶片边缘泛着焦黄色,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养分;地脉原石的神性光辉也日渐黯淡,养民二字上蒙着一层灰雾,连玄机子的罗盘都开始频繁失灵,指针转得毫无章法,最后竟定格在西北方,指向一片早已荒废的古粮窖。
古粮窖是天启初年的遗迹,当年因粮荒被废弃,传说窖底埋着‘枯脉种’。玄机子翻遍《地脉秘录》的补遗卷,指尖在泛黄的书页上划过,枯脉种是上古时期粮脉枯竭后留下的邪种,一旦遇地气就会复苏,像藤蔓一样缠绕粮脉,吸干地脉生气,最后让整个粮脉变成‘死脉’。
苏衍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想起半月前,西北方曾出现过短暂的绿光,当时只当是磷火,现在想来,那根本是枯脉种复苏的征兆。更让他不安的是,阿月最近总是盯着古粮窖的方向发呆,手里的稻谷信物会莫名发烫,她时常喃喃自语:里面有声音……在喊‘饿’……
两人带着阿月赶往古粮窖时,窖口的石门已经裂开一道缝隙,绿光从缝隙里渗出来,裹着一股腐朽的谷香,呛得人头晕。阿月刚靠近石门,手心的稻谷信物就嗡地一声,金光暴涨,竟将她的手往石门方向拉——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像是想起了什么,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是……是十年前饿死的百姓,他们的怨念变成了枯脉种,在找‘吃的’……
苏衍的后背瞬间冒冷汗。他终于明白,枯脉种不是自然复苏,是十年前粮荒受害者的怨念,被黑金蚀脉的余波唤醒,它们想通过吞噬粮脉生气,来填补当年的饥饿。
怎么化解苏衍的声音发紧,他看着阿月被信物牵引着靠近石门,心里满是担忧——阿月的命格纯阴,最容易被怨念缠上。
玄机子的手指在《地脉秘录》上停住,脸色凝重:需用‘稻神遗泽’引动粮魂,再以‘活五谷’为引,将枯脉种的怨念净化。可稻神遗泽……就是阿月手心的稻谷信物,一旦动用,信物会消散;活五谷,需要用盛京最饱满的新米,可现在粮脉枯缩,根本找不到……
我有。阿月突然开口,她从惠民粮仓的梁上取下那个布包,里面除了稻谷信物,还有一小袋泛着金光的新米——是她这半年来,每天从自己的口粮里省下来的,用稻谷信物的金光滋养着,竟成了唯一没有受枯脉种影响的活五谷。
阿月,不行!苏衍拦住她,信物消散后,稻神的神念会跟着消失,以后粮脉再遇危机,就没人能唤醒粮魂了!
可百姓会饿肚子。阿月的眼神异常坚定,她举起布包,稻谷信物的金光越来越亮,稻神前辈说过,守粮就是守民心,信物没了,我们还有初心——就算我忘了为什么守粮,我也知道,不能让百姓饿肚子。
话音刚落,古粮窖的石门轰隆一声打开,绿光汹涌而出,里面竟浮现出无数模糊的人影,都是十年前饿死的百姓,他们的身体缠着黑色的藤蔓,朝着三人扑来,嘴里反复喊着饿……要粮食……
阿月毫不犹豫地打开布包,将活五谷撒向人影,同时将稻谷信物举过头顶:稻神前辈,求您显灵,净化怨念,救救百姓!
稻谷信物发出耀眼的金光,在空中凝聚成稻神的虚影,虚影手里的稻穗化作金色的雨,落在人影身上——黑色的藤蔓瞬间枯萎,人影的神情渐渐平和,他们看着阿月,又看向苏衍,缓缓鞠躬,然后化作绿色的光点,融入地里的稻苗。
石门内的枯脉种发出凄厉的尖叫,藤蔓疯狂地往回缩,却被金色的雨包裹,渐渐化作黑色的粉末,散在古粮窖的泥土里。地脉原石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轰鸣,灰雾消散,神性光辉重新变得耀眼,城郊的稻苗也开始恢复绿色,叶片上的焦黄色渐渐褪去。
可阿月手心的稻谷信物,却在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金光,融入她的身体。她的眼神重新变得空洞,看着地里的稻苗,轻声问:这些……是用来吃的吗
苏衍的眼泪掉下来。他知道,稻神的神念消散了,阿月再也不会想起初心,可她看着稻苗的眼神,依旧带着温柔,像在守护着某种珍贵的东西。
玄机子走到苏衍身边,递过一杯热茶:苏总,你看。他指着阿月的手心,那里竟留下一个淡淡的稻谷印记,泛着微光,稻神的遗泽没消失,它变成了印记,留在阿月身上,以后遇到危机,印记会唤醒她的‘护民’本能。
苏衍看着那个印记,心里渐渐释然。他想起阿月说过的话,想起粮魂的守护,突然明白——粮脉的守护,从来不是靠神念或信物,是靠一代又一代人的本能:是阿月忘了初心,却依旧会护着稻苗;是百姓饿过肚子,却依旧相信会有粮吃;是乾元守着惠民的商道,永远不放弃百姓。
三个月后,盛京迎来了丰收。阿月站在惠民粮仓前,帮百姓分装新米,手心的稻谷印记泛着微光,每当她接触到新米,印记就会变得更亮,像是在与粮脉呼应。百姓们笑着接过新米,有人问:阿月姑娘,你怎么总是护着这些米啊
阿月想了想,笑着说:因为……米能让人不饿肚子,护着它,就像护着大家的笑容一样。
苏衍站在不忘粮荒的石碑前,听着阿月的话,看着远处地脉原石的光辉,突然明白——玄空斗局的最终答案,从来不是术法高低,是不让人饿肚子的简单愿望,是以民为本的永恒初心。只要这份初心不灭,就算没有神念、没有信物,粮脉也会永远兴盛,商道也会永远长青。
风拂过稻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唱着一首护民的镇魂曲。苏衍知道,这场关于粮脉的守护,还会继续下去,不是因为玄空斗局的惊险,是因为每一个守粮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百姓不饿肚子的简单幸福——这,就是人间最动人的风水,是企业最坚实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