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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张启航。
他大我五岁了，离了婚，生了一个女儿。
项目合作那会儿，他对我表示过好感，我一直装傻。
那天他送我到楼下，突然开口：“苏念，我能不能追你？”
我当时有点懵。
“张总，我”
“你不用马上回答。”他笑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让你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觉得你很好。”
那之后，张启航就真的开始追我了。
他和陆川不一样。
他会送花，只送到我家门口，从不送到公司引起人注意。
他约我吃饭，我说没空，他就说好，不再提第二次。
我感冒了，他把药和粥放在门外，发条消息人就走。
他知道我喜欢看画展，就会提前买好票，问这个周末有没有兴趣。
我跟小文聊起他，小文听完半说了一句：“姐，这人做事有分寸，他尊重你。”
尊重
这两个字，陆川没给过我。
我试着跟着张启航约会。
一起吃饭，看电影，去他找好的画展。
和他待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去猜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也不用防着他哪些话会刺伤我。
我以为我能走出来，重新开始。
但我做不到。
心里有一个地方，因为陆川，已经空了。
空着，也腾不出来给别人。
最后，我还是跟张启航坦白了。
我说，抱歉，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张启航静静地听我说完，看了我半天：“没关系，我等。”
“别等我。”
“这不是你的问题。”他笑了，有点无奈：“这是我自己的事，谁让我偏偏看上你了呢。”
后来，很久没有听到陆川的消息了。
再后来，是听人说，他从他叔叔的公司辞职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松了口气。
没有他的骚扰，生活平静了很多。
我和张启航一直保持着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他很有耐心，也有诚意。
我的心也慢慢地，开始苏醒。
就在我准备接受他的时候，白月找到了我。
她约我在咖啡馆见面。
她看起来很憔悴。
“苏念姐。”
“有事吗？”
“我来，是想道歉。”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
“这里面是三百万，是陆川哥给你买房子的钱。”
我看着那张卡，没有说话。
“其实，我和陆川哥，什么都没有做。”
“我回国是因为家里破产了，我爸被人追债。”
“我没办法，才来找他帮忙。”
“买房子的事，是我求他的，我说，我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安全感。”
“他心软，就答应了。”
“我们俩真的只是兄妹。”
她看着我，眼泪掉了下来。
“苏念姐，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拆散了你们。”
“现在，陆川哥也不理我了，他辞去了工作，谁也联系不上。”
“求求你，你去找他吧，我怕他做傻事。”
我静静听她说完。
“这些话，是陆川给你说的吗？”
她愣住了。
“不，不是”
“是吗？”我拿起那张卡：“密码是陆川的生日？”
她脸色白了。
我把卡推回去。
“白小姐，收起你那套，我没兴趣看你演戏。”
“陆川在哪，我不关心，他做不做傻事，也与我无关。”
“还有，别再叫我姐，我们不熟。”
我站起来，准备走。
她突然拽住我的手臂。
“苏念！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
她的脸紧着，声音也尖：“你以为他选了你？你还不是被他被甩了！”
“我不好过，你也休想！”
我松开她的手。
“我过得怎么样，还用不着你管。”
我没再看她，走了。
我知道这是陆川的收场戏，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心软。
他还是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