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沈清歌,你这废物也配肖想我宋家！
刺耳的咆哮在云京大饭店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炸开,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沈清歌脸上。上百双眼睛,或幸灾乐祸,或鄙夷不屑,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
我的未婚夫,宋家大少爷宋君昊,正挽着他新欢的手,指着我的鼻子,将一纸退婚书甩到我脚边。那新欢,云家千金云曦儿,巧笑嫣然,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与嘲弄。
沈家曾经的云京二流世家,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连每个月的灵石供应都快断了。宋君昊说得没错,我这个废物,确实已经配不上他宋家。
沈清歌,识相点,签了这份协议,滚出云京！宋君昊冷漠的眼神如同刀子,恨不得把我凌迟。协议分明是逼我沈家放弃最后一块灵田的坑蒙拐骗！一旦没了那灵田,沈家就彻底完了！
我胸口像堵着一块巨石,憋闷得快窒息。喉咙里仿佛卡着刀片,想反驳,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我死死逼了回去。不能哭！绝不能让他们看扁！
沈家大小姐竟然沦落到这般田地,真是可怜啊。
活该,谁让她不自量力,妄想高攀宋家。
听说她母亲当年就是个灵根受损的废人,难怪生出这样的女儿！
周围的议论像潮水般涌来,每一个字都像毒蛇,噬咬着我的心。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那深入骨髓的绝望和——不甘！
就在我感觉自己要被这无尽的黑暗彻底吞噬时,耳边,一道冰冷机械的声音陡然响起：
【叮！‘气运掠夺系统’已激活！】
【检测到宿主遭受巨额负面气运冲击,获得被动技能‘气运反噬’！】
【宿主当前任务：掠夺宋君昊30%气运,时限：七天。失败惩罚：形神俱灭！】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宋君昊的气运！形神俱灭！
脑海中,一道金光闪过,一个全新的世界在我眼前展开。而那宋君昊和云曦儿,此刻正被一团耀眼的金色光芒笼罩,那便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气运！
我抬起头,看向宋君昊,看向云曦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宋君昊,云曦儿,你们以为把我踩在脚下就赢了吗
不,这只是开始！
我的时代,才刚刚到来！
二
我弯腰,在众目睽睽之下,捡起了那份沾满羞辱的退婚协议。指尖触碰到纸张的瞬间,我能清晰地看到,一丝微不可查的金色气流,从宋君昊身上逸散,极其微弱地缠绕上我的指尖,带来一丝奇异的暖意。
【叮！成功接触目标物品,掠夺目标（宋君昊）气运值0.1%。】
才0.1%杯水车薪。但,这是一个开始。
宋君昊见我非但不怒,反而捡起协议,脸上鄙夷更甚：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赶紧签了,别浪费本少的时间。
云曦儿依偎在他身边,声音娇滴滴的,却字字带刺：君昊哥哥,别这么说清歌姐姐嘛,她也是可怜人。沈家现在……唉,怕是连请一位像样的丹药师都难了吧姐姐你这脸色差的,我看着都心疼。
我捏着协议,缓缓站直身体。胸口的憋闷奇迹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平静。系统界面在我意识里清晰展开,我能看到宋君昊头顶那根粗壮的金色气运光柱,以及旁边标注的数值——100%。而我的,几乎是灰暗的,仅有可怜的5%,还在微微波动,仿佛风中残烛。
宋君昊,我的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下了周围的嘈杂,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冷冽,这协议,我会签。
宋君昊和云曦儿脸上立刻浮现出胜利的笑容,周围的人也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是,我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扫过他们,不是现在。七天后,还是这里,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七天沈清歌,你耍什么花样宋君昊不耐烦地皱眉,你以为拖延七天,你沈家就能起死回生做梦！
怎么堂堂宋家大少,连七天都等不起我微微歪头,学着他刚才那副轻蔑的样子,还是说,你怕这七天内,会发生什么让你后悔今天所作所为的事情
我怕笑话！宋君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好！就给你七天！七天后,你要是再敢推三阻四,就别怪我宋家不念旧情,让你沈家彻底在云京消失！我们走！
他搂着云曦儿,趾高气扬地转身离去。那团耀眼的金光也随之移动。
【叮！成功激怒目标,引发目标气运轻微波动,掠夺气运值0.5%。任务进度：0.6%。】
看着他们消失在饭店门口,周围看客们也觉得无趣,渐渐散去,留下我孤身一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宴会厅中央。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新手礼包已发放,请宿主查收。内含：基础洞察术（可查看他人气运状态及弱点）,气运汲取（初级,需接触）,气运储存空间（1立方）。】
洞察术弱点气运汲取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和惊异。很好,这就是我翻盘的资本。
没有理会身后服务员异样的目光,我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出这令人窒息的地方。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却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沈家……我得先回家。
三
沈家宅邸,曾经的门庭若市早已不见,只剩下萧条和冷清。门口的石狮子都蒙上了一层灰,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精气神。
我刚踏进大门,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泣和焦灼的争吵声。
大哥！不能再犹豫了！把最后那块灵田抵押给宋家吧！至少……至少能换些灵石,撑过这个月啊！是我二叔沈文博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抵押那和直接送给宋家有什么区别那是父亲留下的最后根基了！父亲沈文昌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不抵押怎么办家里已经拿不出一块灵石了！清歌那丫头又被宋家当众退婚,我们沈家最后的脸面都丢尽了！以后在云京还怎么立足二婶尖利的声音插了进来,要我说,当初就不该答应和宋家的婚事,白白让人看了这么多年笑话！现在倒好,鸡飞蛋打！
你少说两句！二叔呵斥道,但语气里也满是怨气。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客厅里,父母、二叔二婶都在,个个愁云惨淡。母亲眼睛红肿,显然刚哭过。看到我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复杂难辨。
清歌……你回来了。母亲连忙起身,想过来拉我,却又怯怯地停住脚步,似乎觉得给我丢人了。
父亲重重叹了口气,别开脸。
二婶则毫不客气地冷哼道：哟,还有脸回来我们沈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现在全云京都在看我们的笑话！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目光最后落在二叔身上：二叔,你要把祖传的灵田抵押给宋家
沈文博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梗着脖子道：不然呢你有办法你能变出灵石来要不是你没用,抓不住宋君昊的心,我们何至于此！
【叮！使用洞察术。目标：沈文博。气运值：15%（灰白,带黑色霉运线）。弱点：贪婪,惧内,暗中亏空家族资产。】
哦还有意外收获。黑色霉运线亏空家族资产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灵田不能抵押。不仅不能抵押,我们还要靠它翻身。
翻身拿什么翻你说得轻巧！二婶尖叫起来。
七天。我看着父亲,爸,给我七天时间。七天之内,我会解决家族的灵石危机。
清歌,你……父亲看着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一丝微弱的希望。
呵,七天你能做什么去求宋君昊回心转意吗二婶嘲讽道。
我的事,不劳二婶操心。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她的嘲讽戛然而止,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叮！震慑目标（二婶）,微弱掠夺其散逸气运值0.1%。】
爸,妈,信我一次。我的语气坚定。
母亲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女儿。父亲沉默良久,重重地点了下头：好……爸信你。
不再理会二叔二婶惊疑不定的目光,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我需要尽快熟悉这个系统,并找到快速掠夺宋君昊气运的方法。洞察术能看到弱点,气运汲取需要接触……接触
我回想起宴会厅里,只是捡起协议,接触到他残留的气息,就掠夺了0.1%。如果是直接接触本人呢
一个计划雏形在我脑中缓缓形成。
四
第二天,我早早出门,去了云京最大的修士交易所——万宝楼。
这里鱼龙混杂,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也是信息流通最快的地方。更重要的是,根据洞察术的反馈,宋君昊今天会来这里,为他新得的宝贝——云曦儿,挑选一件防御法器。
我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灰色斗篷,遮住面容,混在人群里。交易所里人声鼎沸,各种灵草、丹药、法器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热闹氛围。
果然,没多久,入口处一阵骚动。宋君昊搂着云曦儿,在一群狗腿子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头顶那根粗壮的金色气运光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君昊哥哥,人家想要那件流光佩嘛,听说不仅能防御,还能滋养肌肤呢。云曦儿撒娇地指着柜台里一枚流光溢彩的玉佩。
好,买！只要曦儿喜欢,都买！宋君昊大手一挥,意气风发。他身上的金光似乎都因为他愉悦的心情而更加明亮了几分。
周围投去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更是让他飘飘然。
就是现在。
我压低斗篷,悄无声息地靠近。就在他们经过一个摆满易碎灵晶的摊位时,我意念微动,集中精神,对着宋君昊脚下施展了系统附带的最基础的念力冲击——这是新手礼包里微不足道的小赠品,威力大概只能让石子移动一下。
但,足够了。
哎哟！宋君昊突然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猛地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惊呼着向前扑去！
君昊哥哥！云曦儿吓得花容失色。
他挥舞着手臂,试图抓住什么保持平衡,正好撞向了旁边的灵晶摊位！
噼里啪啦——！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无数价值不菲的灵晶摔在地上,变得粉碎！
摊主的脸瞬间白了！
现场一片混乱。
妈的！谁谁绊我！宋君昊狼狈地被狗腿子扶起来,脸色铁青,暴跳如雷。他昂贵的锦袍上沾满了晶尘,显得滑稽又狼狈。
【叮！成功制造意外,使目标当众出糗并造成财物损失,掠夺气运值3%！任务进度：3.6%。】
有效！我心中一定。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少爷,您没事吧摊主都快哭了,这些灵晶可是他全部的家当。
滚开！宋君昊一把推开摊主,怒气冲冲地环视四周,刚才是谁给本少站出来！
人群下意识地后退,无人应答。
我混在人群里,冷静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身上的金光,似乎黯淡了那么一丝丝。
君昊哥哥,算了吧,可能是人太多不小心……云曦儿拉着他的手臂,小声劝道,眼神却警惕地扫视周围。
不小心宋君昊怒火中烧,我看就是有人存心跟本少过不去！查！给我查清楚！
狗腿子们连忙应声。
就在这时,我主动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掀开了斗篷的帽子,露出面容。
宋少爷,好巧。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沈清歌！宋君昊和云曦儿同时惊愕地看向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我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正在飞速计算。洞察术下,宋君昊因为愤怒和气运受损,周身金光波动剧烈,几个原本隐藏的弱点也暴露出来——比如他腰间那块用来静心凝神的暖玉,此刻光芒紊乱。
我来这里,自然是想办法凑灵石,好七天后‘赔’给宋家啊。我故意说道,同时状似无意地向前一步,似乎想看清楚碎裂的灵晶,倒是宋少爷,怎么如此不小心这些灵晶价值不菲吧
说话间,我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因为愤怒而紧握的拳头。
【叮！接触目标,发动气运汲取（初级）！掠夺气运值5%！任务进度：8.6%。】
一股远比之前磅礴温暖的气流瞬间涌入我的体内,汇入我那灰暗的气运光柱中,让它明显凝实明亮了一小截！而宋君昊头顶的光柱,则肉眼可见地缩小了一圈！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别碰我！沈清歌,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无辜：宋少爷这话从何说起我离你那么远,如何能绊倒你莫非是亏心事做多了,站不稳
你！宋君昊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偏偏又找不到证据。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看向他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异样。
云曦儿连忙拉住他：君昊哥哥,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还要去买流光佩呢。她看向我,眼神带着警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清歌姐姐,你还是先操心自家的事吧。
我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宋君昊腰间那块微微震颤的暖玉：宋少爷火气这么大,小心旧疾复发。这暖玉……似乎也不太顶用了呢。
宋君昊瞳孔猛地一缩,手下意识地捂向腰间。他小时候灵根受过暗伤,需常年佩戴暖玉调和,这是极隐秘的事！
她怎么会知道！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重新戴好斗篷帽子,转身汇入人群,消失不见。
留下宋君昊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心中的怒火被一种莫名的不安取代。
【叮！震慑目标,引发其心绪不宁,气运持续微小流失……掠夺气运值1%。任务进度：9.6%。】
五
离开万宝楼,我感受着体内增长的气运,心情却并未放松。9.6%,距离30%还差得远。而且经过这次,宋君昊必然有所警惕。
我需要更多机会,更快的方法。
正思索间,路过一个赌石坊。里面人声鼎沸,惊呼与叹息此起彼伏。赌石,一刀天堂一刀地狱,最是考验运气。
我脚步一顿。气运……或许可以在这里试试水顺便,赚取第一桶金。
走进赌石坊,各种原石堆砌,价格不一。我运转洞察术,扫过那些其貌不扬的石头。大部分内部都是灰扑扑一片,偶有少数散发着微弱的灵光。
忽然,我目光被角落里一块脸盆大小、表皮黝黑、标价仅十块下品灵石的废料吸引。在洞察术下,它内部竟蕴藏着一团浓郁的、几乎要溢出的翠绿光华！
极品翡翠！而且蕴含的灵气远超寻常！
我强压下心中激动,正要去买下它。
老板,这块废料我要了。一个嚣张的声音抢先一步。竟是宋家的一个旁系子弟,宋明,平日里没少跟着宋君昊欺负我。他显然是跟着我进来的,想故意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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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意洋洋地瞥了我一眼：怎么沈大小姐也看上这块废料了可惜啊,你现在穷得响叮当,买不起吧十块下品灵石,够你们沈家吃一个月了吧哈哈！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
赌石坊里其他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看好戏似的看着我们。
我眼神一冷。洞察术看向宋明,气运值20%（淡黄,虚浮）,弱点：好赌,欺软怕硬。
我出二十块下品灵石。我平静地开口。
宋明一愣,随即嗤笑：三十块！跟我比沈清歌,你拿得出吗
五十块。我面不改色。
你！宋明脸色涨红,他零花钱也有限,六十块！
一百块。我直接加价。我知道,这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而我,虽然身上灵石不多,但刚才掠夺宋君昊气运时,似乎……系统空间里多了一点东西我意念一扫,竟是十块晶莹剔透的中品灵石！（1中品灵石=100下品灵石）
【系统提示：气运掠夺达到一定额度,获得随机奖励。】
宋明果然怂了,一百下品灵石买一块公认的废料,他回去非得被打断腿不可。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好！算你狠！我倒要看看你能开出什么宝贝！别血本无归,哭都哭不出来！
我付了一百下品灵石,指向那块石头：师傅,解石。
解石师傅摇摇头,显然也不看好,随意下刀。
周围的人都等着看笑话。
石皮剥落,起初依旧是灰白一片。宋明脸上露出嘲讽。
突然,师傅下刀的手一顿,惊呼出声：出绿了！好纯正的绿光！
一抹惊艳剔透的翠绿色迸发出来,浓郁灵气瞬间弥漫开来！
天啊！是冰种帝王绿！
这么大一块！价值至少上千中品灵石！
这……这废料里居然藏着这等宝贝！
全场哗然,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宋明脸上的笑容僵住,瞬间变得惨白,难以置信地瞪着那抹绿色,肠子都悔青了！
我心中也松了口气,成了！气运加持,果然不同凡响！
【叮！成功打击敌对目标气焰,间接削弱其关联气运（宋君昊）,掠夺气运值2%！任务进度：11.6%。】
我收起开出的极品翡翠,感受到周围无数炽热、羡慕、嫉妒的目光。其中一道尤其怨毒,来自宋明。
我没理会他,拿着翡翠直接去了兑换处,换取了足足一千二百块中品灵石。沉甸甸的袋子入手,我心里踏实了不少。这是沈家翻身的启动资金。
刚走出赌石坊,却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脸色铁青的宋明。
沈清歌！把灵石和翡翠交出来！他眼神贪婪而凶狠,那本来该是我的！你使诈！
我看着他,以及他身后几个摩拳擦掌的跟班,修为最高不过炼气中期。若是以前,我确实只能任人宰割。
但现在……
我感受着体内那增长到11.6%的气运,虽然依旧远不如宋君昊,但已非昨日吴下阿蒙。而且,系统奖励的十块中品灵石还在空间里躺着。
宋明,我冷冷开口,你想强抢
是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沈家大小姐宋明狞笑,识相的就乖乖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他一步上前,伸手就抓向我手中的灵石袋。
我眼神一厉,不闪不避,暗中运转系统奖励的那点微末念力,精准地击打在他膝盖的某个穴位上——那是洞察术显示的,他灵力运转的一个薄弱点。
啊！宋明猝不及防,只觉得膝盖一酸,整条腿瞬间麻痹,惨叫一声,单膝跪倒在地！
他的跟班们都愣住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给你脸了滚！
同时,我毫不犹豫地将体内刚刚汇聚起来的大部分气运,按照系统灌输的方法,凝聚于指尖,化作无形的尖刺,狠狠刺向宋明那虚浮的气运光柱！
【叮！主动引爆目标弱点,发动气运掠夺（爆发）！掠夺气运值8%！（其中5%来自宋明,3%来自其与宋君昊的关联气运）】
【警告！宿主气运值消耗过大,暂时降至5%。】
一股远比之前更庞大的气流涌入,但我自身的气运也瞬间跌回谷底,一阵虚弱感袭来,脸色微微一白。
而跪在地上的宋明,则感觉像是突然被抽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阵心慌意乱,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骇。他身上的淡黄气运瞬间变得灰暗,甚至出现裂痕。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声音颤抖。
只是告诉你,我沈清歌,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我强撑着虚弱,语气却越发森寒,再敢来找麻烦,下次碎的,就不只是你的膝盖了。滚！
宋明被我的气势彻底震慑,连滚带爬地起来,带着吓傻的跟班们狼狈逃窜,仿佛后面有厉鬼在追。
看着他们逃走,我才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冒险一搏,成功了。但气运值消耗太大,必须尽快补充。
【任务进度：14.6%。】
还差15.4%。时间,还剩六天。
六
带着一千多块中品灵石,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云京最大的丹药阁——百草堂。
沈家如今最大的危机是灵石短缺和族人修为停滞甚至倒退。父亲旧伤未愈,母亲忧思成疾,都需要丹药调理。而我自己,这具身体资质本就普通,加上常年资源匮乏,修为一直在炼气三层徘徊,必须尽快提升。
刚走进百草堂,就听到一个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声音。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凝碧丹拿出来,本小姐全要了！
是云曦儿。她正挽着宋君昊的手臂,在一众伙计的殷勤招待下,颐指气使。看来万宝楼的闹剧并没太影响她的购物兴致。
宋君昊的脸色似乎比之前差了一点,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但他依旧强打着精神陪在云曦儿身边。他头顶的气运光柱,明显比在万宝楼时细了一圈,光芒也略有黯淡。
【目标（宋君昊）气运值：约85%。】
很好,效果显著。
我本想避开他们,直接去买需要的药材,却听到云曦儿对掌柜抱怨：……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心神不宁,修炼也滞涩了不少。君昊哥哥也是,昨晚似乎都没休息好。这凝碧丹可得挑效果最好的。
宋君昊揉了揉眉心,没说话。气运被掠夺,自然会影响到心神和状态。
掌柜连忙赔笑：云小姐放心,小店刚到了一批上品凝碧丹,出自丹大师之手,药效绝对……
哦丹大师炼制的我忽然出声,走了过去,目光扫过柜台里那几瓶标注着丹大师的凝碧丹。在洞察术下,那几瓶丹药散发出的灵光微弱且驳杂,显然品质一般,甚至可能掺杂了次品。
而角落里,另一批包装朴素,标记着林氏炼制的丹药,反而灵光纯净浓郁得多。
掌柜和云曦儿他们都看向我。云曦儿见到是我,脸上立刻浮现出轻蔑和警惕：沈清歌你怎么阴魂不散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买得起这里的丹药吗
宋君昊也皱紧眉头,眼神不善。
我没理她,直接对掌柜说：掌柜的,丹大师这批凝碧丹,火候过了,凝丹时急于求成,药力流失三成,杂质却多了两分。吃多了,怕是于修为无益,反而容易丹毒淤积。
掌柜的脸色猛地一变：你……你胡说什么！丹大师的丹药怎会有问题！
云曦儿也尖声道：沈清歌！你买不起就污蔑！掌柜的,把她轰出去！
宋君昊却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那些丹药,没说话。他最近确实感觉服用丹药后效果大不如前。
我微微一笑,指向那批林氏炼制的丹药：反倒是这批,虽然名声不显,但炼制手法沉稳,药力凝聚,杂质极少,才是真正的上品。掌柜的,这批凝碧丹,我全要了。
掌柜的愣住了,脸色变幻。他自然知道这批林氏丹药质量更好,但丹大师名气大,更好卖高价。如今被我一语道破,顿时有些下不来台。
呵,真是笑话！你说好就好一个灵根普通的废物,也懂炼丹云曦儿讥讽道。
我不懂炼丹,我平静地看着她,但我懂看。就像我能看出,云小姐你最近为了保持肌肤水润,过量服用水韵丹,导致体内水灵之气过剩,阴阳稍失平衡,所以才会心烦气躁,修炼滞涩。再吃这火候过猛的凝碧丹,怕是火上浇油。
云曦儿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中闪过震惊和慌乱。她确实偷偷过量服用水韵丹！这事连她贴身丫鬟都不知道！
你……你胡说八道！她底气不足地反驳,下意识地松开了挽着宋君昊的手。
宋君昊看向云曦儿的眼神,顿时多了一丝怀疑。
【叮！揭露目标（云曦儿）隐秘,引发其恐慌及目标（宋君昊）猜疑,掠夺气运值3%！（宋君昊2%,云曦儿1%）任务进度：17.6%。】
掌柜的见状,哪还敢坚持,连忙将林氏凝碧丹打包给我,价格还给了优惠。
我付了灵石,拿起丹药,临走前看了宋君昊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宋少爷,有时候,身边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可得擦亮眼睛看清楚。别被人当了冤大头,还沾沾自喜。
说完,不顾宋君昊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和云曦儿煞白的脸,转身离开。
我能感觉到,身后两道愤怒又惊疑的目光几乎要把我背影射穿。
很好,猜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宋君昊的气运,与云曦儿以及他身边那些奉承之人紧密相连。离间他们,就能逐步瓦解他的气运根基。
七
带着丹药和剩余的灵石回到沈家,我将大部分灵石交给父亲时,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母亲更是喜极而泣。
清歌,这……这么多灵石,你从哪里得来的父亲的声音都在颤抖,生怕我来路不正。
爹,您放心,干干净净。是我赌石赚来的。我简单解释了一下,略去了系统和宋明那段,以后我们沈家,不会再任人宰割了。
二叔二婶闻讯赶来,看到桌上白花花的灵石,眼睛都直了。
赌石你运气这么好二叔沈文博眼神闪烁,贪婪几乎写在脸上。
【洞察术：沈文博气运值14%（灰黑霉运加深）,弱点：贪财,赌瘾。】
我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运气而已。二叔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家账目吧,我听说城外那处负责收灵谷的铺子,最近账面上好像有点问题,亏空了不少
沈文博脸色猛地一变,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随即意识到失言,赶紧闭嘴,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父亲沈文昌立刻听出了不对,沉下脸：文博！怎么回事
大哥,没……没事！她胡说八道的！沈文博慌忙摆手,额头渗出冷汗。
二婶也赶紧帮腔：就是！清歌丫头,你自己走了狗屎运,就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是不是血口喷人,查一查账本就知道了。爹,如今家族艰难,更不能容忍蛀虫的存在。我看,还是彻底清查一下所有产业账目为好。
父亲看着我心有成竹的样子,又看看明显慌了神的弟弟弟媳,脸色越来越沉：好！就按清歌说的办！从明天开始,所有账目,一笔一笔给我查清楚！
沈文博夫妇顿时面如死灰。
【叮！揭露家族蛀虫,拨乱反正,凝聚微弱家族气运,反馈自身。气运值+1%。任务进度：18.6%。自身气运恢复至6%。】
处理完家事,我回到房间,服下买来的丹药,开始闭关修炼。
丹药入腹,化作精纯药力散开。我运转家族基础的修炼法诀,引导药力流转。然而功法效率低下,大部分药力竟白白浪费了！
就在我心疼之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检测到宿主修炼功法低劣,严重浪费资源。可根据已有气运值,优化推演功法。是否优化】
还能优化功法我大喜：优化！
【消耗气运值2%,开始推演优化……推演成功！获得《基础引气诀·优化版》。】
一股玄奥的信息流涌入脑海,竟是原本功法数十倍的效率！我立刻按照新功法运转,那些原本要散逸的药力被强行收拢、炼化,吸收效率暴涨！
体内灵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着！
炼气四层！
炼气五层！
……
一夜过去,当我再次睁开眼,修为竟已突破至炼气六层！浑身充满了力量感,五感也变得极其敏锐。
窗外天色微亮。新的一天开始了。
距离任务时限,还剩五天。
我的目标,不仅仅是掠夺30%的气运。我要让宋君昊,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八
接下来的两天,我深居简出,一边巩固修为,熟悉优化后的功法,一边通过系统默默关注着宋君昊那边的动静。
根据系统零星的气运收获提示,我知道我那天的离间计起效果了。
【叮！目标（宋君昊）因猜疑与目标（云曦儿）发生争吵,气运波动,掠夺气运值1%。】
【叮！目标（宋君昊）决策失误,家族生意出现小纰漏,掠夺气运值2%。】
【叮！目标（宋君昊）修炼时心神不宁,险些灵力岔道,掠夺气运值1.5%。】
任务进度悄然攀升到了23.1%。
而宋君昊显然过得相当不顺。听说他在家族会议上被长辈训斥,和云曦儿的关系也出现了裂痕,甚至出门都差点被花盆砸到,诸事不顺。
他身上的气运,正以一种持续而稳定的速度流失,汇聚到我的身上。
但我清楚,这还不够。这些小打小闹,无法伤其根本。我需要一个更大的契机,一次性掠夺足够的气运,并给予他沉重一击。
机会很快来了。
云京每年一度的青年修士交流会即将举办。这是云京年轻一辈展示实力、结交人脉的重要场合。往年,这绝对是宋君昊出尽风头的地方。但今年,以他目前的状态……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是这里了。
交流会当天,我换上一身简洁利落的青色劲装,独自前往举办地——云京中心广场。
广场上人山人海,各大家族子弟齐聚一堂。宋君昊和云曦儿也来了,被一群人簇拥着,但宋君昊脸色明显有些憔悴,强打精神,云曦儿在一旁也笑得有些勉强。
我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快看！是沈清歌！
她居然还敢来这种场合
听说她前几天在赌石坊开出了极品翡翠,赚了一大笔！
走了狗屎运罢了！你看她修为……咦炼气六层怎么可能前几天不是才三层吗
肯定是用了什么拔苗助长的秘法,根基肯定不稳！
宋君昊也看到了我,眼神瞬间阴沉下来,带着浓浓的厌恶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忌惮。他头顶的气运光柱,比起退婚那天,已经缩水了四分之一不止。
云曦儿则毫不掩饰她的恨意,尖声道：沈清歌,这种场合也是你能来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我懒得理她,目光直接落在宋君昊身上,声音清晰传遍周围：宋君昊,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全场顿时一静！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沈清歌,一个被退婚的废物,竟然要挑战宋家天才宋君昊她疯了不成
宋君昊也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就凭你沈清歌,你配吗
怎么你怕了我激将他,怕当众输给我这个‘废物’,让你宋家颜面扫地
宋君昊果然受不得激,尤其在场这么多人看着。他脸色一沉：既然你自取其辱,本少就成全你！说吧,比什么
就比最简单的,灵力纯度测试。我指向广场中央那块巨大的测灵石碑。那是交流会检验年轻子弟修为的常规项目,无法作假。
哈哈！好！宋君昊大笑,仿佛胜券在握,本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让你看看,废物和天才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
他率先走到测灵石碑前,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按了上去。虽然他状态不佳,但底子还在,炼气八层的修为全力运转！
石碑上光芒亮起,迅速攀升！赤、橙、黄、绿、青——最终停在了浓郁的青色区域,甚至带上一丝微蓝！
青色带蓝！接近筑基期的灵力纯度！
宋少爷果然厉害！
不愧是宋家这一代的翘楚！
周围响起一片惊叹和奉承。宋君昊脸上也露出得意的笑容,挑衅地看向我。
云曦儿与有荣焉地抬起下巴。
轮到我了。在无数道质疑、嘲讽、看好戏的目光中,我平静地走到测灵石碑前。
宋君昊的灵力纯度确实很高,若在以前,我望尘莫及。但现在……我修炼的可是系统优化的功法,吸收的是最精纯的灵气和药力,加上气运加持,我的灵力纯度,远超同阶！
我缓缓将手掌按在石碑上。
运转功法,体内炼气六层的灵力奔涌而出！
石碑猛地一震！光芒瞬间爆发！
赤、橙、黄、绿、青——速度甚至比宋君昊刚才更快！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青色区域瞬间被突破,浓郁蓝色光芒绽放！最终,稳稳地停在了深蓝色区域！
整个广场,瞬间死寂！
深蓝色！那是筑基中期修士才可能拥有的灵力纯度！
一个炼气六层,灵力纯度竟然碾压了炼气八层的宋君昊！
这怎么可能！
宋君昊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睛瞪得滚圆,写满了难以置信：不……不可能！你作弊！你一定是用了什么邪术！
云曦儿也傻眼了。
周围的人群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深蓝色！我眼花了吗
炼气六层,灵力纯度堪比筑基中期这……这简直是怪物！
沈家大小姐……原来不是废物
宋少爷竟然输了！还是完败！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震惊、探究,以及一丝敬畏。
我感受着体内因为这场胜利而沸腾的气运,以及系统疯狂的提示音。
【叮！当众击败目标,使其颜面尽失,信念动摇！掠夺气运值10%！任务进度：33.1%！】
【叮！超额完成阶段任务！奖励：气运汲取（中级）,洞察术（进阶）,随机抽奖一次。】
成了！不仅完成了任务,还超额完成！
我看向脸色惨白、如同见了鬼一样的宋君昊,缓缓开口,声音传遍全场：宋君昊,现在,谁才是废物
你！宋君昊气得浑身发抖,急怒攻心之下,竟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周身的气运光柱剧烈晃动,瞬间又黯淡了一大截！
【叮！目标气运暴跌,心神受损！掠夺气运值5%！任务进度：38.1%！】
云曦儿和宋家狗腿子们慌忙扶住他。
我却不再看他,转身,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飘然离去。
经此一战,沈清歌这个名字,将彻底洗刷废物的耻辱！
而宋君昊和宋家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九
青年交流会上的惨败,对宋君昊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他不仅当众吐血,回去后更是大病一场,修为甚至隐隐有倒退的迹象。往日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奉承之辈,也渐渐散去不少,转而开始打听我的消息。
宋家的名声也因此受损。云京各大世家都在暗中看笑话,议论宋家是否气数将尽,连带着宋家的一些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此消彼长。
沈家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我带回来的灵石解决了燃眉之急。父亲清查账目,果然查出二叔沈文博亏空了大量家族资产,盛怒之下将其逐出家族核心管理层,收回了所有权力。家族风气为之一清。
加上我在交流会上惊世骇俗的表现,原本对沈家避之不及的一些小家族和散修,又开始主动靠拢,寻求合作。沈家衰落的气势,竟然被硬生生止住了,甚至有了些许回升的迹象。
【叮！家族气运回升,反馈宿主。气运值+3%。任务进度：41.1%。自身气运恢复至9%。】
我利用系统奖励的抽奖,抽到了一本残缺的《灵植改良手札》。凭借洞察术和优化后的理解能力,我竟从中悟出几种改良灵植、提升产量的方法。沈家最后那块灵田,在我的指导下,种植的低阶灵谷长势喜人,预计产量能翻两番！这将为沈家带来源源不断的稳定收入！
我的修为也在稳步提升,向着炼气后期迈进。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第七天,约定的时间到了。
云京大饭店。同样的地点。
我独自前来。饭店经理见到我,态度恭敬了许多,亲自引我去了一个安静的包厢。
包厢里,宋君昊已经在了。他脸色依旧苍白,眼神阴鸷,身边只跟着两个心腹护卫,不见云曦儿的身影。他头顶的气运光柱,只剩下不足四十的样子,灰暗不堪,甚至缠绕着几丝黑气。
看到我进来,他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恨意和屈辱。
沈清歌！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这几天的遭遇,让他彻底怀疑人生。
我悠然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宋少爷说什么,我听不懂。今天是来签协议的,不是吗我将那份退婚协议放在桌上。
宋君昊盯着那份协议,又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他现在哪里还想签什么协议他只想弄死我！但他不敢！交流会那天的深蓝色光芒,以及我身后隐约开始复苏的沈家,都让他投鼠忌器。
那份协议作废！他强压下怒火,从牙缝里挤出话,沈清歌,之前是我不对。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充满了不甘和羞辱。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轻轻抿了口茶：重新开始宋君昊,你凭什么觉得,我沈清歌会要一个当众被我打败、吐血三升的手下败将
你！宋君昊猛地站起,脸色涨红,沈清歌！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宋家……
宋家我打断他,眼神骤然变冷,你以为宋家还是以前的宋家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看看宋家最近的损失。宋君昊,你们宋家的气运,快到头了。
我话音落下,暗中运转气运汲取（中级）,目标直接锁定他那残存的气运根基！
【叮！发动气运汲取（中级）！掠夺气运值20%！】
啊——！宋君昊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感觉像是灵魂被硬生生撕掉了一块！整个人瞬间萎靡下去,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他身上的气运光柱,瞬间暴跌至不足二十！灰暗得几乎熄灭！
两个护卫大惊失色,却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感受着磅礴的气运之力涌入体内,我的气运光柱瞬间暴涨,变得金光璀璨,甚至超过了宋君昊全盛时期！
【任务进度：61.1%。自身气运值：69.1%。】
我站起身,走到瘫软的宋君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而怜悯：现在,不是我配不配得上你宋家的问题。
而是你宋家,还有没有资格,仰望我沈清歌。
协议,你爱签不签。因为从现在起,是我沈清歌,不要你了。
说完,我拿起桌上那份退婚协议,灵力微吐。
刺啦——！
协议瞬间被震得粉碎,纸屑如同雪花般飘落,落在宋君昊惨无人色的脸上。
我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包厢。
身后,传来宋君昊崩溃般的嘶吼和砸东西的声音。
结束了。但又似乎,才是真正的开始。
十
掠夺了宋君昊超过60%的气运,我的运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修炼起来事半功倍,短短数日便突破至炼气七层。对《灵植改良手札》的理解也更上一层楼,甚至能小范围引动天地灵气滋养灵田,沈家那块灵田的产出和质量再次提升,引得各方侧目。
沈家的生意开始好转,以前断掉的合作慢慢恢复,甚至有一些新的家族主动寻求结盟。父亲脸上的愁容渐渐散去,母亲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然而,我并未沉浸在这片好转的形势中。我知道,宋家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几乎夺走了宋君昊大半的气运,这等同于掘了宋家未来的根基,他们必然会疯狂反扑。
果然,几天后,坏消息传来。
沈家最大的客户,突然宣布终止所有合作。几家供应炼器材料的商铺,也同时断供。坊间开始流传关于沈家灵田使用邪术催熟、丹药质量有问题的谣言。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是宋家开始利用他们残存的势力,从商业和声誉上对沈家进行全方位打压。
清歌,这样下去不行！父亲忧心忡忡,我们的灵谷和丹药卖不出去,资金链很快就会断掉！那些谣言更是恶毒！
我沉思片刻,道：爹,不用担心。他们想用商业手段压垮我们,那我们就从商业上打败他们。我记得,城西坊市最近是不是要重新招标管理权
城西坊市是云京最大的低阶修士交易市场,油水丰厚,一直以来都是由几个大家族把持,其中宋家占了最大份额。
父亲一愣：是有这么回事。但那是宋家的核心利益之一,我们怎么可能插得进去手
以前不可能,现在,未必。我眼中闪过锐利的光,我们去竞标。
什么父亲大吃一惊,竞标需要巨额保证金和实力证明,我们……
保证金和实力,我来想办法。我语气坚定,爹,您只管去报名。这一次,我们要从宋家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来！
离开书房,我立刻开始筹划。竞标需要惊人的财力和社会关系,目前的沈家确实不够看。
但我有系统,有远超常人的气运,还有……宋家那些见不得光的把柄。洞察术（进阶）让我能看到更多更深层次的东西,包括……气运背后的因果线。
我顺着与宋家相关的灰色、黑色因果线,开始暗中调查。很快,我发现了宋家掌控城西坊市期间,诸多欺行霸市、偷税漏税、甚至暗中出售违禁修炼物资的证据！
这些证据,一旦公布,足以让宋家失去坊市管理权,甚至惹上官司！
同时,我利用自身高涨的气运,再次涉足赌石和一些高风险高回报的短期投资,资金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再加上灵田源源不断的产出,沈家的财力以惊人的速度积累着。
竞标日前夜,我独自来到宋家府邸外围。望着那依旧气派却隐隐透出衰败气息的宅院,我运转气运汲取（中级）,目标不再是宋君昊个人,而是整个宋家那正在不断流逝的族运！
【叮！尝试掠夺族群气运,难度极高！消耗自身气运值10%,掠夺宋家族运5%！】
一股庞大却驳杂的气流涌入体内,让我微微闷哼一声。宋家的族运远非个人气运可比,蕴含着太多的杂质和怨念,但也同样磅礴！
【自身气运值：59.1%。附加：宋家族运5%（需净化）。】
宋家府邸深处,似乎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某种东西碎裂了。府内的气流明显变得更加紊乱。
第二天,城西坊市管理权竞标大会。
宋家家主亲自到场,志在必得。其他几个参与竞标的家族也多是陪衬。当沈家代表出现时,全场哗然。
宋家家主宋祁山看向我父亲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和警告。
竞标开始,价格一路攀升。宋家财大气粗,每次加价都碾压对手,很快其他家族都沉默了。
就在宋祁山以为胜券在握时,我父亲举牌,报出了一个远超宋家报价的数字！
全场寂静！
宋祁山脸色一变,猛地看向我们：沈文昌！你们沈家拿得出这么多灵石吗胡乱报价,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我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主持官员：大人,这是沈家的资产证明以及保证金凭证,请过目。早有侍者将文件呈上。
官员查验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点了点头：沈家资格有效。
宋祁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死死盯着我们,咬牙再次加价。
我们毫不示弱,紧跟而上。
价格很快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天文数字,远远超出了坊市本身的价值。宋祁山额头青筋暴起,加价开始变得犹豫。宋家近期诸事不顺,损失惨重,流动资金早已捉襟见肘。
最终,当父亲报出最后一个价格时,宋祁山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却再也无法举起号牌。
成交！城西坊市未来十年的管理权,归沈家所有！官员一锤定音！
全场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宋家……竟然丢了城西坊市！这简直是惊天大新闻！
宋祁山猛地站起,身体晃了晃,几乎晕厥,看向我们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愤怒和一丝惊惧。他不明白,早已落魄的沈家,哪来如此恐怖的财力！
就在宋家人失魂落魄,准备离场时,我再次开口。
且慢。
所有人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走到台前,面向众人,朗声道：诸位,沈家侥幸获得坊市管理权,必将恪尽职守,公平行事。绝不像某些家族以往那般,欺行霸市,中饱私囊,甚至……暗中出售黑市灵丹,危害修士！
话音一落,我目光锐利地射向宋祁山！
宋祁山脸色剧变：沈清歌！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八道,宋家主心里清楚。我冷笑一声,示意手下人将早已准备好的部分证据副本分发给在场的重要人物和官员,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宋家掌管坊市期间,所做恶事,罄竹难书！
人们看着手中的证据,脸色纷纷变了,看向宋家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岂有此理！竟然售卖假丹！
还恶意压价,强买强卖！
必须严查！
宋祁山看着那些证据,浑身发抖,脸色煞白,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你……你从哪里……污蔑！这都是污蔑！
但铁证如山,他的辩驳苍白无力。
【叮！揭露宋家丑闻,重创其声誉,间接瓦解其残余气运！掠夺宋家族运10%！自身气运值：69.1%（含未净化族运15%）。】
官员们面色严肃,当场宣布：此事关系重大,宋家需配合调查！在调查清楚前,宋家所有产业,暂停营业！
轰——！这对宋家无疑是致命一击！
宋祁山再也支撑不住,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家主！！宋家人乱作一团。
我冷冷地看着这兵荒马乱的一幕。
宋家,完了。
十一
宋祁山急怒攻心,一病不起。宋家群龙无首,又遭遇官方调查和民众抵制,产业接连被封,债主纷纷上门,曾经显赫一时的云京豪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树倒猢狲散。往日与宋家交好的家族纷纷划清界限,甚至落井下石。
宋君昊拖着病体试图主持大局,但他气运已失,做什么错什么,不仅没能挽回颓势,反而让情况越来越糟。听说他在一次外出求援时,甚至被以前的仇家当街殴打羞辱,狼狈不堪。
云曦儿以及其所在的云家,早在宋家出事之初,就迅速解除了与宋君昊的婚约,撇清了关系,转而试图与其他新兴家族联姻。
真是世事无常,人情冷暖。
我没有再对宋家出手。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剩下的,只是看着他们如何在泥潭中挣扎,直至彻底湮灭。
我的注意力回到了自身和沈家。
体内掠夺来的宋家族运驳杂不纯,蕴含着太多的负面情绪和因果孽力,需要慢慢净化吸收。这需要时间。
沈家接手城西坊市后,在我制定的严格规章和公平政策下,坊市风气焕然一新,吸引了大量散修和商户,收益远超预期。沈家不仅彻底摆脱了破产危机,实力甚至更胜往昔,稳稳跻身云京一流世家之列。
父亲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母亲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这一日,我正在房中修炼,净化体内驳杂的气运。
房门被轻轻敲响。
大小姐,管家福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门外……宋君昊求见。
我缓缓睁开眼。宋君昊他还有脸来
不见。我冷淡回应。
他说……他说他是来跪着求您的。福伯的声音有些迟疑。
跪着求我我眉头微挑。这倒是新鲜。
略一思索,我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沈府大门外,看到的景象让我微微一顿。
曾经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宋家大少,此刻衣衫褴褛,形容枯槁,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竟真的直挺挺地跪在沈府门前的石阶下！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他看到我出来,浑浊的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光彩,挣扎着向前爬了两步,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清歌……沈大小姐！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宋家吧！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当初是我不对,是我狗眼看人低！我不是人！
求求你,给我们宋家一条活路吧！只要你能消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一边说,一边竟然真的砰砰地磕起头来！额头上很快一片青紫。
曾经的意气风发,如今的摇尾乞怜。何等讽刺。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无悲无喜,甚至没有多少快意,只有一种淡淡的漠然。
宋君昊,我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求我你觉得还有用吗
他抬起头,脸上泪水混着灰尘,狼狈不堪,眼中是彻底的绝望：沈大小姐……沈家现在如日中天,您一句话,就能救宋家……求您……
救宋家我轻轻笑了,当初你当众退婚,逼我沈家放弃灵田,欲置我沈家于死地时,可曾想过给我们一条活路
我……宋君昊语塞,脸色惨白。
回去吧。我转过身,不再看他,宋家的路,是你们自己选的。跪谁都没用。
说完,我径直走回府内,吩咐福伯：关门。
厚重的大门缓缓关闭,隔绝了门外宋君昊撕心裂肺的哭嚎和哀求,也彻底隔绝了与宋家的所有过往。
【叮！彻底击溃目标心理防线,完成终极复仇。掠夺其剩余全部气运18%！宋家族运残余5%！】
【叮！检测到宿主达成‘凡女逆袭’‘终极复仇’成就！系统开始升级整合……】
【警告：掠夺气运总量巨大,蕴含因果业力极强,请宿主谨慎使用,恪守本心。】
一股庞大到极致的气运轰然涌入体内,我的气运光柱瞬间暴涨,金光冲天而起,甚至引动了天地灵气微微波动！但其中蕴含的怨念和业力也几乎凝成实质,需要漫长的时间去化解。
我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条逆袭之路,本就沾满尘埃与荆棘。
我抬起头,望向沈家晴朗的天空。
旧的时代已经结束。
而我的时代,才刚刚真正开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