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衣璃跌坐下来,丁香色裙裾叠在男人的墨色衣摆上,她心里又惊慌,又觉得别扭。
想要说些什么逃离这种状态,谢矜臣低头吻在她两片绯红的唇上,一只手握她细软的腰身,一只手抚着她的脸。
好像因为第一次躲了他,而后每次都这样,要捏着她的脖子。
开始只是亲唇,他突然衔住了她,唇珠变得暖热,然后,齿舌相触,姜衣璃猛地抓紧他的手臂。
细密的长睫扑颤,几根睫毛戳到了他的脸。
她想睁眼,蜷着手指忍住了。
屋外冰天雪地,气息冷沉,枝桠上挂着几日前的冰碴。
站守的护卫不说话,鼻息间都喷出雾气。
而屋中则是暖香袭人,暧昧丛生,墙角的瑞兽铜胎火炉烧着古代贵族才得用的银丝碳。
房中地毯,屏风,博古架,古画,名琴无一不精致。
书案前突然响起一道短促的惊呼。
“大人。”姜衣璃脸上染了潮红,又惊又惧,用双手抓住谢矜臣被丁香色裙裾遮盖了一半的手臂,体质悬殊,她只觉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她喉咙滚动,哀凄切切地想要阻止他。
“大人答应过给奴婢三个月时间,如今还没到。”
谢矜臣眉峰微扬,眸中黑沉,将温润表象撕开,也不过是食色性也的凡人,他嗓音有些哑:“一日两日有何分别?”
他记着那三月之约,忍了许久,还剩下一日,突然不想忍了。
姜衣璃咬唇:“有分别,奴婢希望大人守约。”
她明日会来例假,到时又可挡几天,等到除夕夜,内阁大臣进宫议事并给皇帝写青词,她就可以跑了。
谢矜臣没听她说出个所以然,但见她眉似青黛,眸似桃瓣,楚楚可怜,想放过她,又想狠狠把她欺负一顿。
他胸腔里血液滚涌,脑袋热腾腾的,到底是不愿意撤手。
左手箍在姜衣璃的后背,将她往前带,让她自己撞上他的指骨。
姜衣璃猛地一激灵,动也不敢动。
谢矜臣左手缓缓地拍着她的背,眼瞧着她的脸色僵硬起来,不欲强来,放低声线哄道:“本官今日不与你行事,但想讨些别的好处。”
心脏瞬息跌宕起伏,姜衣璃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难逃。
她怕死,她已经死过两次了,她怂,她踩着谢矜臣的底线多次试探,今日看来,都是个笑话。
谢矜臣再怎么容忍她,教她读书习字,都在想睡她这个基础之上。
她僵硬地放松了抓阻他手臂的力道。
谢矜臣满意。
丝绸衣细腻光滑,底下是上等美玉般的凝脂。
更似雪。
他的指骨冰凉。
姜衣璃别着头,死命地咬住自己的嘴,下唇在齿关的遏制下,仍忍不住轻微抖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