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天降奇物,死囚牢中的404之光
夜,真他娘的黑。
大胤王朝,清河县,死囚牢。
这地方,耗子来了都得含着泪走。
又潮,又臭,一股子烂稻草和霉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苏砚躺在地上,感觉全身骨头都断了。
疼。
他本来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就因为在科举考场上,写了点跟别人不一样的文章,得罪了清河崔氏的人。
转眼就被人诬陷科举舞弊。
证据
人家说有就有。
严刑拷打下来,不等他招,就直接画了押,定了死罪。
秋后问斩。
苏砚心里那个冤啊,比这牢房里的味儿还冲。
他想不通,自己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怎么就落到这个地步。
绝望了。
真的绝望了。
他浑身发冷,下意识地往怀里缩了缩。
手,碰到了一个硬邦邦、滑溜溜的东西。
那是个啥玩意儿
他想起来了。
是前几天从天上掉下来的。
当时他以为是啥宝贝,就偷偷藏了起来。
没想到,宝贝没给他带来好运,人先进了死囚牢。
苏砚苦笑一声,把那奇物摸了出来。
黑乎乎的,像块墨玉。
入手冰凉。
他正琢磨着,手上的伤口不小心蹭了一下。
那伤口是今天挨板子时新添的,血还没干透。
血,就这么沾到了那块墨玉上。
怪事发生了。
那玩意儿,突然就亮了。
一道白光,刺得苏砚睁不开眼。
整个黑漆漆的牢房,一下子亮得跟白天似的。
苏砚吓了一跳,手一抖,东西差点掉了。
他赶紧稳住,定睛一看。
那块墨玉的镜面上,浮现出几个他完全看不懂的符号。
弯弯曲曲,还有几个数字。
404
Not
Found。
苏砚一个字都不认识。
但这不妨碍他心里发毛。
这是什么妖法
外面的狱卒也被这道光惊动了。
里头怎么回事！
一个粗哑的嗓门吼了起来,脚步声哐当哐当地传来。
苏砚心里一慌,赶紧想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
可他越急越乱,手指头在镜面上一通乱划。
突然。
咔嚓一声。
一道更强的光,从墨玉背后射了出来,直直打在牢房门口。
那个提着灯笼刚探头进来的狱卒,正好被光柱照在脸上。
狱卒嗷的一声怪叫,手里的灯笼都吓掉了。
他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嘴里含糊不清地尖叫。
妖……妖物！牢里有妖物！
喊声传出老远,然后就是一阵没命的跑路声。
世界,又清静了。
苏砚惊魂未定,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
他发现,那道吓人的光柱,是他刚才乱按之后才有的。
他试着又按了一下那个地方。
光,灭了。
再按。
光,又亮了。
苏砚的心,砰砰直跳。
这不是妖物。
这是个宝贝。
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宝贝。
他壮着胆子,开始小心翼翼地摸索。
他发现,用手指在镜面上划拉,上面的图案就会变。
那些图案,五颜六色,奇形怪状。
他点开一个,里面是好多小人儿在唱戏,说的语言他也听不懂。
他又点开一个,里面是各种各样奇怪的图画。
他划拉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他能看懂的图标。
上面画着一本书。
他点了进去。
上面跳出来一个框,框下面是一排排的字。
苏砚试着在那个框里,用手指写下了大胤两个字。
奇迹发生了。
镜面一闪,出现了一大篇文字。
大胤王朝,起于三百年前,太祖皇帝……
苏砚的呼吸都停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
它怎么会知道大胤的历史
他不敢相信,又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苏砚。
镜面又是一闪。
查无此人。
他愣住了。
然后,他又试着查了《大胤律》。
一条一条,清清楚楚。
比他读过的任何律法书都要全。
苏砚的手开始发抖。
这不是害怕。
是激动。
他好像明白了。
他手里的这个东西,装着天底下所有的知识。
有了它,他或许……或许还有救！
就在这时,他眼角瞥见镜面最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图案。
图案旁边写着两个数字,15%。
那数字还在往下掉,变成了14%。
苏砚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知道这数字是啥意思。
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玩意儿,好像快没劲儿了。
他必须快点想办法。
不然,等这东西彻底黑下去,他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第2章：百科救命,公堂上的降维打击
第二天,天刚亮。
苏砚就被拖上了公堂。
清河县令姓钱,长得肥头大耳。
他是崔氏门下的一条狗,早就得了吩咐,今天必须把苏砚的案子办成铁案。
堂下苏砚,你可知罪
钱县令一拍惊堂木,威风凛凛。
苏砚心里其实慌得一批。
但他紧紧攥着怀里的手机。
那玩意儿给了他底气。
大人,学生无罪。
苏砚昂首挺胸,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大胆！
钱县令眼睛一瞪,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
他说着,就让人把所谓的物证呈了上来。
一本考场里抄来的小抄。
上面的字迹,模仿得跟苏砚的还真有几分像。
苏砚,你看这是何物
苏砚看了一眼,心里冷笑。
他昨晚用手机查过了。
《大胤律》里关于科举舞弊的条文,写得清清楚楚。
大人,苏砚开口了,按照《大胤律》第三卷,科场舞弊篇,第七条。凡物证,需有三名以上考官当场画押,方可为凭。
他顿了顿,看着钱县令。
请问大人,这份物证上,可有三名考官的画押
钱县令愣住了。
他哪知道律法里还有这么细的条文。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师爷。
师爷也是一脸懵逼。
公堂上一片安静。
钱县令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强词夺理！他吼道,就算物证有瑕,还有人证！
说着,他传了人证。
是跟苏砚一个考场的考生。
那人一上来,就一口咬定,亲眼看见苏砚抄小抄。
说得有鼻子有眼。
苏砚也不急。
等那人说完了,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大人,学生还有一问。
根据《大胤律》,刑案篇,第二十二条。凡人证,若与被告有私仇,或受人胁迫,其证词不可采信。
苏砚盯着那个人证。
敢问这位兄台,你半月前,是否因为家中田产纠纷,与我家有过争执
那人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我……我没有！
哦苏砚笑了,那三天前,城西崔家的管事,是不是找你去茶楼喝过茶
那人腿都软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这下,连堂下看热闹的老百姓都看明白了。
钱县令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他没想到,一个穷书生,怎么突然对《大胤律》这么精通
肃静！肃静！
他气急败坏地拍着惊堂木。
苏砚！你休要狡辩！本官这里,还有一份铁证！
他又让人拿上来一份东西。
是一封苏砚写给别人的信,信里说要花钱买考题。
苏砚一看,就知道是伪造的。
但他没法证明。
钱县令得意起来。
这下,你还有何话可说
苏砚深吸一口气。
他把手伸进怀里,按下了手机的录音播放键。
那是他昨晚,在牢里录下的。
一个狱卒喝多了,跟同伴吹牛。
……拿了崔家五十两银子,就是让他伪造一封信,再找个人做个伪证……那苏砚,死定了……
清晰的对话声,在安静的公堂上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
钱县令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脸上的肥肉哆嗦着,汗珠子滚滚而下。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
大人,苏砚收起手机,一脸平静,这不是妖法,是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全场哗然。
这案子,还怎么审
钱县令要是再敢判苏砚有罪,那他这个官也别当了。
最后,他只能哆哆嗦嗦地宣布。
此案……尚有疑点,改日……改日重审！退堂！
说完,他第一个就跑了。
苏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暂时保住了一条小命。
他被重新押回牢房。
在牢房的角落里,有一束微弱的光,从高高的窗户缝里照进来。
是太阳。
苏砚心里一动。
他拿出手机。
手机背面,有一块黑色的板。
他想起来,买这手机的时候,老板说这叫太阳能充电板。
他把手机放到那束阳光下。
屏幕上,那个11%的数字,过了一会儿,跳了一下。
变成了12%。
苏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第3章：化学破局,肥皂打开生财路
在牢里,日子不好过。
虽然暂时死不了,但每天的伙食,就是一碗馊稀饭。
苏砚知道,想活下去,还得靠自己。
他想到了钱。
有钱,就能打点狱卒,至少能吃口热乎饭。
怎么赚钱呢
苏砚打开手机,在百科里搜索：古代
赚钱。
屏幕上跳出来一大堆方法。
冶铁、烧玻璃、制白糖……
这些都需要场地和本钱,他在牢里一个也干不了。
他继续往下翻。
一个词条,吸引了他的注意。
肥皂。
下面还有详细的古法制作工艺。
用到的材料很简单：猪油、烧碱。
这两种东西,在古代都能弄到。
苏-砚心里有了主意。
他开始留意那个给他送饭的老狱卒。
那老头姓王,人还算善良,有次还偷偷给苏砚塞了个窝头。
苏砚决定从他身上下手。
这天,王狱卒又来送饭。
苏砚把他叫住了。
王大叔,我想跟你做个买卖。
老王头一愣。
你个囚犯,跟我做什么买卖
苏砚压低声音说：我有个方子,能做出一种叫‘香胰子’的东西,比市面上最好的胰子还好用十倍。能卖大价钱。
他把肥皂的功效吹得天花乱坠。
洗衣服,再脏的油污,一搓就掉。洗脸洗澡,比用澡豆干净多了。
老王头半信半疑。
真有这么神
你帮我买点东西来,我做出来,卖了钱,咱俩二八分,你八我二。
苏砚开出了条件。
老王头有点心动了。
他一个月俸禄也就那么点,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
要买啥
猪油,还有烧碱。
苏砚把用量也告诉了他。
老王头琢磨了半天,一咬牙。
行！我信你一次！
他凑了点钱,托人把东西买了回来。
苏砚就在牢房里,偷偷地开始了他的化学实验。
过程不复杂。
就是把猪油和烧碱溶液混在一起,不停地搅拌,加热。
牢里没法生火,苏砚就用自己的体温,把装混合物的瓦罐抱在怀里,慢慢捂着。
搅了整整两天。
第三天,瓦罐里的液体,终于凝固了。
成了一块黄白色的固体。
这就是最原始的肥皂。
虽然样子不好看,还有点味儿。
但效果绝对杠杠的。
苏砚让老王头弄了块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
他沾了点水,在肥皂上搓了搓,再搓抹布。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抹布上冒出好多白色的泡沫。
黑水哗哗地往下流。
等用清水冲干净,那块抹布,竟然变得干干净净。
老王头眼珠子都看直了。
我的天爷！这……这是神仙宝贝啊！
他二话不说,把剩下的肥皂全包好,让他老婆拿到集市上去卖。
为了快点出手,价格定得不高。
还现场表演洗抹布。
这效果太震撼了。
老百姓哪见过这么好用的东西。
一传十,十传百。
不到一个时辰,第一批肥皂就卖光了。
老王头的老婆,揣着沉甸甸的铜钱,激动得手都在抖。
赚了钱,苏砚的日子立马就好过了。
老王头每天给他送来小灶,有酒有肉。
苏砚也没亏待他,说好的二八分,一文钱都不少。
剩下的钱,苏砚让他继续买原料,扩大生产。
这事儿,很快就引起了县衙里一个人的注意。
主簿,张远。
这张远是个读书人,一直觉得苏砚的案子有蹊跷。
现在看苏砚在牢里还能折腾出这种好东西,更是觉得他不简单。
他决定,要去会会这个苏砚。
第4章：算术称王,账本揭露贪污案
张主簿来了。
手里拿着几本厚厚的账本。
他没说别的,直接把账本往苏砚面前一放。
苏公子,听说你算术不错,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几本账
这是刁难,也是试探。
这几本账,是清河县粮仓的陈年旧账。
里面乱七八糟,数字又多又杂。
好几个老账房先生看了都头疼。
张主簿想看看,这个能在牢里造出神仙胰子的书生,到底还有多大本事。
苏砚看了一眼账本。
那密密麻麻的毛笔字和算筹数字,看得他眼晕。
这要用算盘打,得打到猴年马月去。
但他有手机啊。
张大人,借一步说话。
苏砚把张主簿拉到牢房角落,没人的地方。
他掏出了手机。
张主簿看到那会发光的东西,吓了一跳。
这是……
张大人别怕,此乃我家传的宝物,能解天下难题。
苏砚故作神秘。
他打开手机里的计算器。
然后,一页一页地翻着账本,把上面的数字一个个输进去。
加减乘除,手机瞬间就算好了。
张主簿在旁边看着,嘴巴越张越大。
他看着苏砚的手指在那个小镜面上点来点去,一串串数字就自己算了出来。
这比最厉害的算术大师,还快了一百倍！
不到半个时辰。
所有的账,都算完了。
苏砚把手机收起来,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数字。
张大人,你看。
他指着纸上的结果。
这几本账里,有三个地方,数目对不上。
第一处,是三年前秋粮入库,账上记了五千石,但实际只入了四千五百石,差了五百石。
第二处,是去年腊月,军粮调拨,账上写的是三千石,可出库单上却是三千三百石,多出了三百石。
最离谱的是第三处。
苏砚的语气沉了下来。
每个月的耗米损耗,都记作一成。可按照大胤朝的规矩,粮仓损耗,最多不能超过半成。这里面,每年都凭空多出几百石的亏空。
张主簿听得手心冒汗。
他之前也觉得账本有问题,但就是找不到破绽。
现在被苏砚这么一指点,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这哪里是账目混乱。
这分明就是有人在监守自盗,贪污官粮！
苏公子……不,苏先生！大才！真是大才啊！
张主簿激动地抓住苏砚的手。
他知道,这案子要是捅出去,清河县的天,都要变了。
正好,最近朝廷派了巡察御史下来,正在各地清查亏空。
领头的御史,叫李淳风,是个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可李御史到了清河,查了几天,也被这堆烂账搞得焦头烂额。
张主簿觉得,这是个机会。
既能扳倒贪官,也能救苏砚。
他立刻就去找了李御史。
他没说手机的事,只说自己找到了一位算术奇才。
李御史本来不信。
但当张主簿把苏砚指出的那几个漏洞一说。
李御史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快！带我去见他！
李御史亲自到了大牢。
苏砚见到他,也不慌张。
他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他不仅指出了账本的问题。
他还用手机里的Excel表格功能,给李御史画了一张图。
他把历年的粮仓数据,入库、出库、损耗,全都做成了一张清晰的曲线图。
那条代表亏空的红线,从钱县令上任那年开始,就一路往上飙。
证据,一目了然。
李御史看着那张闻所未闻的图表,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当了一辈子官,审过无数案子。
从没见过谁能把一桩贪污案,分析得如此清楚明白。
此图……真是鬼斧神工！
李御史拍案叫绝。
案子,很快就破了。
清河县令钱某,连同粮仓的一干官吏,全部被抓。
贪污的官粮,也从他们家里抄了出来。
人赃并获。
清河县的官场,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而引发这场地震的苏砚,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判决。
李御史亲自提审。
苏砚,你协助朝廷破获贪腐大案,功劳不小。本官做主,免你前罪,当庭释放！
惊堂木一响。
苏砚身上的枷锁,被打开了。
他在牢里待了这么久,终于,重获自由。
第5章：获释遇险,崔氏门客的追杀
苏砚走出了县衙大门。
外面的阳光,刺得他有点睁不开眼。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感觉真好。
帮他洗刷冤屈的张主簿和老王头,都在门口等他。
几个人正准备找个地方喝一杯,庆祝一下。
突然,苏砚心里咯噔一下。
他感觉,有人在盯着他。
那眼神,冷冰冰的,带着杀气。
他下意识地往街角瞥了一眼。
几个穿着黑衣服的汉子,正不怀好意地看着这边。
是崔氏的人！
苏砚心里一沉。
他扳倒了钱县令,就是打了崔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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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千年门阀,最重脸面。
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大哥,王大叔,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
苏砚不动声色地对两人说。
张主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苏老弟,你……
别问了,快走！
苏砚推了他们一把。
等他们走远了,苏砚才转身,不紧不慢地往一条小巷子里走去。
那几个黑衣人,果然跟了上来。
巷子越来越窄,人也越来越少。
苏砚知道,他们要动手了。
他心里其实紧张得要死。
但他不能慌。
他悄悄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他之前就下好的应用。
地图导航。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清河县城的详细地图。
连这种犄角旮旯的小巷子,都标得清清楚楚。
他看准了一条岔路,猛地一拐,加快了脚步。
后面的黑衣人骂了一声,也追了上来。
苏砚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在迷宫一样的小巷里穿来穿去。
手机导航就像开了天眼,总能帮他找到最优路线。
后面的追兵,渐渐被他甩开了一段距离。
他跑得气喘吁吁,躲进了一个死胡同。
刚想喘口气,就听见胡同口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他们是分头包抄。
苏砚被堵住了。
两个黑衣人,狞笑着一步步逼近。
小子,跑啊,怎么不跑了
苏砚背靠着墙,退无可退。
他脑子飞快地转着。
打,肯定打不过。
喊救命这地方鬼都没有一个。
怎么办
他摸着手机,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一个图标。
蓝牙音箱。
他想起来,这手机可以外放声音。
他点开音乐APP,在里面飞快地搜索。
搜什么
他灵光一闪,输入了两个字：虎啸。
手机里,立刻传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老虎叫声。
嗷呜——！
那声音,又大又逼真,还带着回音。
在寂静的胡同里,炸雷一样响起。
两个黑衣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腿都软了。
大胤王朝,老虎可是山中霸王。
这清河县虽然靠着城,但城外的山里,偶尔也是有老虎出没的。
这声音,听着就像在耳边一样。
两人哪还顾得上杀人,吓得屁滚尿流,扭头就跑。
连手里的刀都扔了。
苏砚长出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总算是又躲过一劫。
他不敢多留,赶紧从胡同里出来,找了个破庙暂时躲起来。
他拿出手机,想看看还剩多少电。
就在这时,他发现手机屏幕上,多了一个他从没见过的APP。
红色的图标,上面画着一个感叹号。
名字叫：危险预警。
他好奇地点了开。
APP界面很简单,就是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小地图。
地图上,有三个红点,正在快速地朝他这个破庙靠近。
苏砚的瞳孔,瞬间收缩。
崔氏的人,阴魂不散！
而且,这次来的人更多。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必须马上离开清河县。
这个地方,已经成了龙潭虎穴。
第66章：结识匠人,流水线革新造纸术
苏砚连夜逃出了清河县。
他一路往南走。
身上没多少钱,只能白天讨饭,晚上睡破庙。
那叫一个惨。
好几天后,他才到了邻县,一个叫南溪的地方。
南溪县,以造纸闻名。
这里的纸,又白又韧,是朝廷贡品。
可苏砚发现,这里的造纸作坊,大多都被几个大世家垄断了。
小匠人,根本没什么活路。
这天,他在一家小酒馆,用最后几个铜板,买了一碗最便宜的浊酒。
邻桌坐着一个中年人,唉声叹气,一个人喝闷酒。
苏砚听他跟店家抱怨,说自己空有一身造纸的手艺,却被大作坊排挤,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苏砚心里一动。
他走过去,坐了下来。
这位大叔,你的手艺,真有那么好
那匠人姓周,叫周通。
他抬头看了苏砚一眼,没好气地说：好有什么用没靠山,一样被人踩在脚底下。
苏砚笑了笑。
如果,我能让你的造纸效率,提升十倍呢
周通愣住了,随即也笑了。
我说你个后生,喝了点马尿,就说胡话。提升十倍你以为你是神仙啊。
造纸的工艺,几百年都没变过。
全靠老师傅的手艺和经验。
说提升十倍,不是吹牛是什么。
苏砚也不跟他争。
大叔,你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书吧。
他拿出手机,点开了百科。
他搜的,是一本奇书,《天工开物》。
这本书,详细记载了宋代以后,中国古代的各种手工业技术。
其中,就有关于造纸术的改良方法。
比如,用石灰水代替草木灰,可以大大提高纸浆的漂白效率。
比如,改变帘网的材质,可以让捞出来的纸更薄更均匀。
苏砚把这些一条一条念给周通听。
周通一开始还不屑一顾。
可听着听着,他的眼睛就亮了。
他是个行家,苏砚说的那些法子,他一听就知道有没有道理。
很多细节,简直是闻所未闻,却又好像给他打开了一扇新大门。
这……这是哪本神书上写的周通激动地问。
这是我家传的秘籍,不外传。苏砚胡诌道。
他还提出了一个更颠覆性的想法。
流水线。
他告诉周通,可以把造纸的工序,拆分成好几个部分。
备料的只管备料,捣浆的只管捣浆,捞纸的只管捞纸,晒纸的只管晒纸。
每个人,都只做自己最熟练的那一道工序。
这样一来,速度不就快了吗
周通听得目瞪口呆。
这个叫流水线的法子,他想都没想过。
可仔细一琢磨,好像……真的可行！
后生,你……你真是个天才！
周通抓着苏砚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两人一拍即合。
周通用自己最后一点积蓄,租了个破旧的院子,当做作坊。
苏砚当总设计师,负责技术指导。
他们招了十几个跟周通一样,被大作坊排挤的穷苦匠人。
大家凑了点钱,买了原料,就开始干了起来。
新的工艺,加上流水线作业。
效果,立竿见影。
以前一天只能造出一百张纸。
现在,一天能造出一千张！
而且,造出来的纸,质量比那些大作坊的还好。
成本,却只有他们的一半。
这种物美价廉的纸一上市,立刻就火了。
小商贩们跟疯了一样来抢购。
不到一个月,南溪县的纸张市场,就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
那些世家大族的纸,根本就卖不出去了。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那些纸商,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这天深夜,一群黑衣人,拿着火把,悄悄地摸到了周通的作坊外。
他们要把这里,一把火烧个干净。
可他们不知道,苏砚早就有所防备。
他手机里,有个叫天气APP的东西。
上面显示,今天晚上的空气湿度,异常的高。
这是要下雨的征兆。
苏砚提前让大家把所有纸张,都搬到了地窖里。
又在院子里,准备了好几大缸的水。
当黑衣人把火把扔进院子的时候。
苏砚和工匠们,早就严阵以待。
一场大火,还没烧起来,就被扑灭了。
黑衣人见状不妙,想跑。
可这个时候,天上,真的下起了倾盆大雨。
苏砚早就算准了这一切。
他和工匠们拿着棍棒,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那帮纵火犯,成了瓮中之鳖。
第7章：舆论初战,活字印刷传诗篇
抓了纵火犯,报了官。
可官府和稀泥,说证据不足,最后不了了之。
苏砚知道,这背后,肯定是那些世家纸商在搞鬼。
想靠官府,是没戏了。
他决定,换个玩法。
硬碰硬不行,那就来软的。
他要搞舆论战。
怎么搞
印刷。
这个时代的印刷,还是雕版印刷。
刻一块版,费时费力,成本又高。
但苏砚有大杀器。
活字印刷术。
他用手机里的字库,找到了最适合雕刻的宋体字。
然后,让工匠们用泥,烧制成一个个独立的字模。
这效率,比雕版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有了活字印刷,印东西就便宜了。
印什么呢
苏砚联合了几个在南溪县怀才不遇的落魄文人。
大家一起,编了一本诗词集。
里面收录的,都是些通俗易懂,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诗词。
当然,苏砚还偷偷在里面,夹带了点私货。
他自己写了几首打油诗。
明面上是写景咏物,实际上,句句都在讽刺那些门阀世家,垄断知识,欺压百姓。
比如那首《咏纸》。
生来本是济世才,却锁深闺任剪裁。一朝飞入百姓手,才知文章可换柴。
意思很明白。
知识（纸）本来是为天下人服务的,结果被你们这帮孙子垄断了。
现在老子把纸的价格打下来了,让穷人也读得起书,写得了字。
诗集印出来,卖得非常便宜。
几乎是白送。
苏砚还雇了几个茶楼的说书先生。
每天就在茶馆酒肆里,专门讲这些诗背后的故事。
添油加醋,把那些门阀世家,描绘得要多坏有多坏。
老百姓最爱听这个。
一时间,整个南溪县,都在传唱苏砚的打油诗。
清河崔氏,作为天下门阀之首,自然也成了被讽刺的头号对象。
什么崔家大院有高墙,墙里书声墙外粮之类的段子,传得满城风雨。
崔氏在当地的声誉,第一次受到了冲击。
这下,崔家坐不住了。
他们派来了一个族学里的老博士,要跟苏砚公开辩论。
想在学问上,把苏砚彻底搞臭。
辩论那天,人山人海。
老博士一上来,就引经据典,之乎者也,说了一大通。
想给苏砚一个下马威。
苏砚呢,表面上听得一脸认真。
实际上,他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手机正开着语音翻译器。
老博士说的那些生僻典故,手机全都给他翻译成了大白话。
还顺便把出处,以及可以用来反驳的论点,都列了出来。
等老博士说完了。
苏砚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
他不讲大道理,就讲老百姓听得懂的。
博士说,圣人教诲,要我们敬畏经典。没错。
但圣人也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知识如果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那读再多经典,又有什么用
你们崔氏,把持着朝堂,垄断着书籍,可天下的百姓,还是吃不饱穿不暖。
我苏砚不才,只想让纸便宜一点,让更多人能读书识字,这也有错吗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老百姓,连连点头。
老博士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想在经义上反驳,可苏砚总能用更简单,更直击人心的话,把他的理论驳得体无完肤。
最后,老博士气得脸色发白,拂袖而去。
这场辩论,苏砚大获全胜。
他知识平权的名声,也彻底在南溪县打响了。
第88章：盐田计策,化学提纯破专卖
在南溪县站稳了脚跟,苏砚并没有停下来。
他知道,一个造纸坊,还远远不够。
想跟崔氏那样的庞然大物斗,他需要更多的钱,更大的势力。
他把目光,投向了大海。
盐。
在大胤王朝,盐和铁,都是官府专卖。
利润高得吓人。
但官盐的质量,却差得要命。
又苦又涩,里面全是杂质。
老百姓没办法,只能吃这种高价的劣质盐。
苏砚来到了沿海的一个小渔村。
他看到,这里的官府盐场,用的还是最原始的煮盐法。
把海水一遍遍地煮,费时费力,产量还低。
苏砚笑了。
这技术,也太落后了。
他拿出手机,搜索晒盐法。
详细的图文教程,立刻就出来了。
只需要开辟盐田,利用太阳和风,就能把海水里的盐分析出来。
成本几乎为零。
他还找到了更厉害的技术。
化学提纯。
用简单的化学反应,就能把粗盐里的氯化镁、氯化钙这些发苦的杂质,全都去掉。
得到雪白雪白的精盐。
苏砚在渔村里,找了几个信得过的穷苦渔民,秘密地建了一个私盐工坊。
他画出图纸,指导大家开辟盐田,建造结晶池。
半个月后,第一批雪白的精盐,就生产出来了。
那盐,白得像雪,细得像沙。
尝一口,只有纯粹的咸味,一点苦涩都没有。
渔民们都惊呆了。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盐。
苏砚并没有急着把这些盐卖给普通百姓。
他要玩,就玩个大的。
他打开手机里的美食APP,在里面找到了好几百种用盐腌制的配方。
什么火腿、咸鱼、腌菜……
他用这些提纯后的精品盐,开发出了一系列高端的腌制食品。
然后,通过一个他结识的商人渠道,把这些东西,销往京城。
目标客户,就是那些王公贵族。
那些人,哪里吃过这么美味的腌制品。
一时间,苏砚的海珍坊,在京城贵族圈里,声名鹊起。
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
银子,哗啦啦地流进了苏砚的口袋。
这事儿,自然也惊动了官府。
主管盐政的盐铁使,勃然大怒。
竟然有人敢染指私盐,这是要造反啊！
他立刻率领大队官兵,气势汹汹地杀到了苏砚的盐场。
要把这里,连人带东西,一锅端了。
可当他带兵冲进盐场的时候。
苏砚正坐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着茶。
一点都不慌。
盐铁使拔出刀,指着苏砚。
大胆刁民！竟敢私自制盐,按律当斩！来人,给我拿下！
士兵们正要上前。
苏砚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文书。
文书上面,盖着一个鲜红的大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苏砚把那份文书,往盐铁使面前一扔。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海珍坊’,是为皇家特制的贡品！奉的是当今圣上的密诏！
盐铁使捡起文书一看,当场就傻了。
那文书,无论是格式还是印章,都跟真的一模一样。
他哪知道,这是苏砚用手机里的P图软件,伪造出来的。
这技术,别说他,就是把皇帝叫来,也分不出真假。
盐铁使拿着那份伪造文书,手都在抖。
给皇家办差
这……这他哪敢动啊。
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查封皇家特供的工坊。
最后,这位气势汹汹的盐铁使,只能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
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地给苏砚赔不是。
苏砚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冷笑一声。
跟小爷玩,你们还嫩了点。
第9章：疫病救援,现代医书显神威
苏砚的生意,越做越大。
盐场和造纸坊,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他也用这些钱,招兵买马,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就在他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
一场天灾,突然降临。
他所在的江南地区,爆发了一场大瘟疫。
症状很可怕,先是高烧,然后浑身起疹子,最后呼吸衰竭而死。
传染性极强。
一时间,江南一带,人人自危。
官府的应对,简单粗暴。
直接把爆发瘟疫最严重的几个村镇,用兵围起来。
不许任何人进出。
里面的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
这下,更是人心惶惶,如同人间地狱。
苏砚知道,这是古代版的烈性传染病。
靠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根本没救。
但他有手机。
他立刻下载了一本经典的医学著作。
《赤脚医生手册》。
这本书,是当年为了解决农村缺医少药的问题,用最通俗的语言编写的。
里面包含了各种常见病的预防和治疗方法。
非常实用。
苏砚知道,他不能坐视不管。
这既是一场危机,也是一个收拢人心的机会。
他立刻组织起自己的人手,带着大批物资,前往灾区。
官府不让进
他直接用钱开路。
没有哪个官兵,会跟亮闪闪的银子过不去。
进入灾区后,苏砚立刻开始了教科书式的防疫工作。
第一,隔离。
他把所有病人,都集中到一起,严格隔离。
接触过病人的人,也要隔离观察。
第二,消毒。
他用手机查到了制取简易酒精的方法。
用粮食发酵,然后蒸馏。
虽然纯度不高,但用来消毒,足够了。
他让人每天用酒精,给病区和生活区,进行无死角喷洒。
第三,防护。
他设计了最简单的口罩。
就是用好几层棉布叠加,让人人都戴上。
他还严格要求所有人,饭前便后,必须用肥皂洗手。
这些在现代看来,都是最基本的防疫常识。
但在古代,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当地的郎中,都说他是胡闹。
可结果,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苏砚的这些法子,竟然真的有效！
疫情的扩散,被有效地控制住了。
病人的死亡率,也大大降低。
他还根据《赤脚医生手册》里的方子,用中草药熬制汤药,给病人治疗。
虽然不能根治,但也能缓解症状,提高抵抗力。
这期间,当地一个豪绅的独生子,也染上了瘟疫。
请了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
眼看就要不行了。
豪绅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来求苏砚。
苏砚用现代的急救知识,加上中草药辅助。
硬是把那孩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豪绅感激涕零,当场就送了苏砚一座大庄园。
苏砚的义举,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江南。
老百姓都说他是活菩萨。
无数流离失所的灾民,都来投奔他。
他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叮的一声。
屏幕上弹出一个提示。
医疗系统解锁,恭喜宿主获得初级诊断功能。
苏砚愣了一下。
他点开那个新出现的APP。
发现只要输入病人的症状,它就能给出一个初步的诊断结果,和治疗建议。
虽然很简单,但在古代,这已经是神仙手段了。
苏砚知道,自己手里的这张王牌,又多了一张。
第10章：科举奇谋,考前押题惊四方
瘟疫过后,又到了三年一次的乡试。
这是天下读书人,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江南一带的学子,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
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崔氏的子弟。
崔氏作为千年门阀,最看重的就是科举。
这是他们维持家族权势的根本。
他们早就把江南有名的几个考官,都喂饱了。
就等着在考场上,为自己的子弟保驾护航。
苏砚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他虽然不打算亲自下场考试。
但他想借这个机会,再恶心一下崔氏。
怎么做呢
押题。
他打开手机,进入了国家图书馆的线上数据库。
里面,有无数篇关于中国古代史,特别是科举史的学术论文。
苏砚花了好几天时间,把这些论文,全都看了一遍。
他发现,科举考试的出题,其实是有规律可循的。
往往和当下的时政,以及主考官的学术偏好,有很大关系。
苏砚综合了大量的数据。
再结合他从商人那里,打听来的关于今年几个主考官的情报。
他用手机,做了一个大数据分析。
最后,精准地预测出了今年乡试,可能会考的几道策论题。
他把这些题目,和他自己结合现代观点写的标准答案,编成了一本小册子。
取名《考前冲刺宝典》。
然后,他举办了一场诗会。
邀请了江南各地的贫寒学子来参加。
在诗会上,他不经意间,泄露了宝典里的几个精彩论点。
比如,谈到国家财政,他提出了分税制和预算管理的概念。
谈到黄河水患,他提出了疏浚为主,固堤为辅的治理方案。
这些观点,对古代的读书人来说,简直是石破天惊。
在场的学子们,一个个听得如痴如醉。
这本《考前冲刺宝典》,一下子就成了所有考生,都梦寐以求的宝贝。
苏砚也没藏着掖着。
他让自己的印刷工坊,把宝典大量印刷出来。
以极低的价格,卖给那些没钱没势的穷学生。
这下,崔氏的人坐不住了。
他们也想搞到这本宝典。
几个崔家的子弟,花钱买通了苏砚身边的一个下人,想把宝典偷出来。
他们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
却不知道,这正中了苏砚的下怀。
那个下人,其实是苏砚故意安插的双面间谍。
崔氏子弟拿到的那本宝典,是苏砚特制的木马版。
里面,藏着一个小小的窃听器。
这玩意儿,是苏砚用手机里的零件,自己捣鼓出来的。
考试那天。
几个崔氏子弟,果然在考场里,用微型抄本,作弊。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苏砚,通过窃听器,听得一清二楚。
苏砚把这些录音,连同他们作弊的证据,直接送到了巡察御史那里。
铁证如山。
结果可想而知。
几个崔氏子弟,被当场抓住,终身禁考。
负责监考的几个官员,也因为收受贿赂,被一撸到底。
崔氏在江南的科举网络,被苏砚这么一搞,几乎全军覆没。
家族的脸面,丢到了姥姥家。
而那些用了苏砚宝典的贫寒学子,则在这次乡试中,大放异彩。
好多人都考中了举人。
苏砚,也成了江南所有读书人心中,新的偶像。
第11章：工坊崛起,水力纺车震江南
乡试的事情,让苏砚在江南士林中,名声大噪。
无数不得志的读书人,都来投奔他。
他在豪绅送给他的那座庄园里,建立了一个新学派。
专门研究手机里那些,超越时代的知识。
格物、化学、数学、物理……
这些新学问,像一颗颗种子,在江南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但苏砚知道,光有学问还不够。
他需要更强大的经济实力。
他把目光,投向了棉布。
衣食住行,衣为首。
棉布,是老百姓的刚需。
但这个时代的纺织技术,太落后了。
全靠人力的纺车,效率极低。
布价,也一直居高不下。
苏砚想,他得搞一场纺织业的工业革命。
他再次打开手机。
搜索水力纺纱机。
这玩意儿,在另一个世界的历史上,可是开启工业革命的钥匙。
详细的结构图纸,立刻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苏砚虽然不是工科生。
但照着图纸,依葫芦画瓢,还是没问题的。
他找来庄园里最好的木匠,和投奔他的那些擅长格物之学的学者。
大家一起,研究图纸,打造零件。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
第一台大胤王朝的珍妮纺纱机,终于诞生了。
他们把这台机器,安装在庄园旁的一条小河边。
利用水流的冲击力,带动机器运转。
当那巨大的水轮,开始缓缓转动。
纺纱机上的几十个纱锭,也跟着飞速地旋转起来。
那场面,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台机器的效率,是普通手摇纺车的上百倍！
而且,还不需要人力！
一个人,就能同时照看好几台机器。
这简直就是印钱的机器！
苏砚立刻下令,建造更多的水力纺纱机。
很快,一个巨大的水力纺纱工坊,就在河边拔地而起。
无数雪白的棉纱,被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
有了棉纱,织布就快了。
苏砚又改良了织布机。
很快,物美价廉的棉布,就像潮水一样,涌向了市场。
价格,只有原来的一半。
老百姓都疯了。
谁不希望用更少的钱,穿上更好的衣服
苏砚的棉布,立刻就占领了整个江南市场。
那些传统的纺织作坊,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要么倒闭,要么只能来求苏砚,加盟他的工坊。
这下,又动了别人的蛋糕。
崔氏联合了江南所有的老牌布商,组成了一个商会联盟。
他们想利用自己手里的渠道和原料,对苏砚进行打压。
他们宣布,所有商会成员,都不准卖苏砚的布。
还联手抬高了原材料——棉花的价格。
想从源头上,卡住苏砚的脖子。
他们的算盘,打得很好。
没有棉花,你的机器再厉害,也得停工。
可他们不知道,苏砚有个东西,叫期货APP。
这个APP,可以分析预测未来几个月,各种大宗商品的价格走势。
在崔氏他们动手之前。
苏砚就已经通过APP,预测到棉花价格,即将暴涨。
他早就悄悄地,动用了所有资金,把江南地区未来三个月的棉花库存,全都给买了下来。
当崔氏和那些布商,得意洋洋地宣布要封杀苏砚的时候。
他们惊讶地发现。
整个江南,已经一两棉花都买不到了。
而苏砚的仓库里,棉花堆积如山。
这下,傻眼了。
轮到他们来求苏砚了。
第12章：情报网络,无线电报雏形现
经济上,苏砚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但他知道,崔氏这样的千年门阀,真正的力量,在于政治和军事。
硬实力,才是根本。
苏砚需要掌握更多的信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他需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
这个时代传递信息,靠的是什么
信鸽,驿站。
速度慢,还容易被截获。
苏砚想到了一个东西。
电报。
当然,以现在的技术条件,想造出真正的无线电报,是不可能的。
但苏砚可以搞一个低配版。
他利用手机,创建了一个简易的通信系统。
他在自己的各个据点,比如庄园、盐场、造纸坊,都建起了高高的塔楼。
塔楼上,挂着不同颜色和形状的旗帜。
这就是旗语塔。
然后,他给每个据点的负责人,都配了一部望远镜。
这玩意儿,也是他根据手机里的资料,让工匠造出来的。
信息怎么传递呢
靠手机拍照。
比如,A据点想给B据点发信息。
他们就在旗语塔上,挂出约定好的编码旗帜。
然后,用一只训练过的信鸽,带上一张纸条,飞向B据点。
纸条上什么都不写。
B据点的人,收到信鸽后,就知道A据点有信息要发过来。
他们立刻登上塔楼,用望远镜,看向A据点的方向。
把看到的旗语,记录下来。
再通过密码本,翻译成具体的信息。
这个方法,看起来有点笨。
但它有两个巨大的优点。
第一,快。
信鸽只负责提醒,真正的信息传递,靠的是光速。
只要天气好,几十里外都能看见。
比单纯靠信鸽传递长篇信息,快多了。
第二,安全。
就算信鸽被截获了,敌人也只能拿到一张白纸。
根本不知道传递的是什么。
密码本,只有苏砚的核心成员才有。
靠着这个旗语网络。
苏砚把自己的各个产业,都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情报传递,畅通无阻。
很快,这个网络就派上了大用场。
一天,他截获了一封崔氏的信鸽密件。
通过破译,他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崔氏,竟然在暗中勾结北方的外族。
他们想借外族之手,在边境制造混乱。
然后,趁机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亲信,掌控兵权。
这个阴谋,要是得逞了,整个大胤王朝,都可能陷入战火。
苏砚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
他必须阻止他们。
怎么阻止
直接去告发
没人会信他。
说不定还会被崔氏反咬一口。
苏砚想到了一个更绝的办法。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视频编辑软件。
他找了一些现代战争纪录片的素材。
把里面的飞机大炮都P掉。
然后,用特效,合成了几段边境异动的假视频。
视频里,北方的外族骑兵,正在集结,粮草堆积如山,一副大战在即的样子。
那画面,做得跟真的一样。
然后,他把这段视频,通过自己的商人渠道,不经意地泄露给了朝中一个主战派的大臣。
那个大臣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立刻拿着视频,跑去向皇帝禀报。
皇帝和满朝文武,哪见过这种会动的画面。
所有人都被视频里,那千军万马的气势,给震住了。
大家都以为,这是某种能够记录真实影像的神仙法器。
对视频的真实性,深信不疑。
皇帝当场就下令。
派最精锐的边防军,去边境严加防范。
崔氏的阴谋,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了。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竟然会毁在一段假视频上。
第13章：皇嗣危机,手术直播救太子
苏砚的天机阁,在江南搞得风生水起。
新学问,新思想,像风一样,吹遍了大江南北。
这自然引起了京城里,那些大人物的注意。
特别是当朝皇帝。
他对这个能在江南,搅动风云的年轻人,充满了好奇。
但崔氏,则把苏砚,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不断地在皇帝面前,说苏砚的坏话。
说他妖言惑众,图谋不轨。
就在双方暗中角力的时候。
一件意外,突然发生了。
当朝太子,在一次骑马游玩时,不慎坠马。
摔断了腿。
伤势非常严重,骨头都戳出来了,血流不止。
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他们只会开点汤药,正骨接骨。
对这种开放性骨折,根本没辙。
眼看着太子,就要因为失血过多和感染,一命呜呼。
整个皇宫,都乱成了一锅粥。
皇帝急得团团转。
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也是未来的储君。
要是太子死了,对整个国家的打击,都是巨大的。
就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
之前看过苏砚伪造视频的那个主战派大臣,向皇帝推荐了苏砚。
他说,苏砚不仅有经天纬地之才,还懂很多仙家法术。
说不定,他有办法救太子。
皇帝也是病急乱投医。
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去江南请苏砚进京。
苏砚接到圣旨,就知道,这是他进入权力中心,最好的机会。
他立刻带着自己的医疗箱,赶往京城。
到了皇宫,看到太子的伤势。
苏砚心里也是一沉。
这在现代,也算是个不小的手术了。
在古代,死亡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但他必须赌一把。
他对皇帝说：陛下,太子的伤,能治。但需要用一种全新的法子,叫‘外科手术’。
什么叫手术皇帝问。
就是……要把腿切开,把断掉的骨头重新接好,再缝起来。
苏砚尽量用他们能听懂的语言解释。
在场的太医们,一听就炸了锅。
胡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易切开！
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苏砚懒得跟他们废话。
他对皇帝说：陛下,时间不多了,再拖下去,太子必死无疑。信我,还有一线生机。不信我,就只能准备后事了。
皇帝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一咬牙。
就按你说的办！
手术,就在太子的寝宫里,公开进行。
皇帝和大臣们,都在外面看着。
苏砚让人用大量的酒精,对房间和所有器械,进行了严格的消毒。
然后,他戴上口罩和手套。
最关键的一步来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早就联系好的一位,现代顶尖的骨科专家。
王教授,情况就是这样,病人,太子,开放性骨折,请求远程指导。
苏砚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太子的伤口。
一场跨越千年的,手术直播,开始了。
先清创,把碎骨和脏东西都清理干净。
对,用生理盐水冲洗。
骨头对位,很好,用夹板固定。
开始缝合,注意,要分层缝合,肌肉,筋膜,皮肤……
苏砚就像一个提线木偶。
严格按照手机里,专家的每一个指令,进行操作。
他的手,很稳。
寝宫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看着苏砚用一把亮闪闪的小刀,在太子的腿上,划开,清理,缝合……
那场面,血腥又诡异。
几个时辰后。
手术,终于结束了。
苏砚满头大汗,几乎虚脱。
他给太子注射了自己提纯的青霉素,防止感染。
然后,对皇帝说：命,保住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了。
三天后。
太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高烧,也退了。
所有太医检查后,都惊为天人。
那条几乎要废掉的腿,竟然真的被救回来了！
整个朝堂,都轰动了。
苏砚,一战封神。
他被皇帝,破格召入了太医院。
他的手机,也适时地弹出了一条提示。
任务完成,奖励《现代医学简史》PDF文档一份。
第14章：殿前对决,百科全书面圣驾
苏砚救了太子,成了京城里的大红人。
皇帝对他,是越看越喜欢。
经常把他召进宫里,聊天。
从天文地理,到治国安邦,无所不谈。
苏砚靠着手机里的百科全书,每次都能对答如流。
提出的见解,更是让皇帝茅塞顿开。
这下,崔氏的人,是彻底坐不住了。
他们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
再让苏砚这么发展下去,他们千年门阀的地位,都要不保了。
于是,崔氏的领头人,当朝太师,联合了一大帮言官。
在朝堂上,正式弹劾苏砚。
说他来路不明,所言所行,皆是妖术。
请求皇帝,将他以妖言惑众之罪,处死。
一时间,朝堂之上,风声鹤唳。
支持苏砚的,和想要他死的人,吵成了一团。
皇帝也很为难。
一边是他欣赏的奇才,一边是盘根错节,势力庞大的门阀世家。
最后,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让苏砚和崔太师,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进行一场公开辩论。
谁输谁赢,就看天意了。
辩论那天,金銮殿上,站满了人。
崔太师一脸傲慢。
他是当世大儒,经史子集,倒背如流。
他就不信,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毛头小子,能在学问上,赢得了他。
辩论开始。
崔太师先发制人。
他从《尚书》讲到《礼记》,从孔子讲到孟子。
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生僻。
全都是考验死记硬背的功夫。
换做任何一个大儒来,都得被问得满头大汗。
可苏砚,气定神闲。
他耳朵里,塞着最小号的隐形蓝牙耳机。
手机,就放在他的袖子里。
崔太师每问一个问题。
手机里的语音助手,就立刻报出答案,和相关的典故出处。
苏砚只需要,把听到的东西,用自己的话,复述一遍就行了。
他不仅对答如流,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引用的典籍,比崔太师还多。
几个回合下来。
崔太师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学问,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好像根本不值一提。
对方的知识储备,简直就像个无底洞。
他开始慌了。
最后,他孤注一掷,出了一个绝杀题。
你说你通晓天下事,那我问你,这天之外,是什么地之尽头,又在何方
这个问题,充满了玄学和哲学的味道。
在古代,根本就是无解的。
所有人都看着苏砚,想看他怎么出丑。
苏砚笑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问题。
他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对皇帝说：陛下,可否容臣,献上一件宝物
皇帝准许了。
苏砚从袖子里,拿出了他的手机。
他点开了一张图片。
一张蔚蓝色的,地球的照片。
那是阿波罗号,在太空中拍摄的。
他走到大殿中央,把手机屏幕,展示给所有人看。
太师问我,天外是什么,地尽头在何方。
各位请看。
苏砚的声音,回荡在金銮殿上。
我们脚下的这片大地,并非天圆地方。而是一个巨大的,悬浮在无尽黑暗中的圆球。
我们,都生活在这个圆球之上。
这个圆球之外,是更广阔的宇宙。有无数个像太阳一样的星辰,也有无数个像我们脚下大地一样的圆球。
我们,只是这无尽宇宙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手机屏幕上,那个美丽的蓝色星球,给震撼了。
也被苏砚的话,给颠覆了三观。
崔太师更是面如死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的学问,在苏砚展示的这个世界真相面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渺小。
皇帝从龙椅上走了下来。
他死死地盯着苏砚手机里的地球。
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渴望。
苏砚……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皇帝沉默了良久。
然后,他当众宣布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朕,赐你金牌,许你建立‘天机阁’,凡你所需,国库尽力支持！
朕要你,把你知道的所有知识,都传授给大胤的子民！
就在这时。
苏砚的手机,屏幕闪烁了一下。
电量,突然降到了1%。
一个红色的警告,弹了出来。
电量过低,即将关机。
第15章：星火燎原,知识革命终开启
皇帝的金口玉言,让崔氏的图谋,彻底破产。
苏砚,成了天机阁的第一任阁主。
地位,相当于国师。
他知道,手机的电量,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他必须在手机彻底关机前,把里面的知识,最大化地传播出去。
一场轰轰烈烈的知识革命,开始了。
苏砚在天机阁,公开了他手机里的部分知识。
他没有藏私。
从基础的数学、物理、化学,到先进的农业技术、工业制造、医学理论。
他把这些知识,分门别类,整理出来。
然后,他组织了京城里,所有愿意接受新思想的学者和匠人。
大家一起,编写教材。
第一本教材,名叫《万物原理》。
它用最浅显的语言,和最生动的插图,解释了世界上各种自然现象背后的科学道理。
风雨雷电,不再是神仙发怒。
生老病死,也不再是鬼神作祟。
这本书,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人们思想的枷锁。
《万物原理》被大量印刷出来,发往全国各地。
同时,苏砚上奏皇帝,请求改革教育。
在全国各地,兴办新式学堂。
学堂里,不再只教四书五经。
而是加入了算术、格物、地理、历史这些新的课程。
这个提议,遭到了无数守旧派官员的反对。
但在皇帝的力挺之下,还是推行了下去。
一座座新式学堂,拔地而起。
无数贫苦人家的孩子,第一次有了读书识字的机会。
他们学的,不再是之乎者也。
而是能让他们看懂世界,改变命运的真正知识。
门阀世家,垄断知识几千年的传统,被彻底打破了。
知识,不再是少数人的特权。
它像阳光,像空气,开始洒向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
当然,这个过程,充满了阻力。
守旧势力,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反扑。
但苏砚,已经不在乎了。
他知道,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他种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
这一天。
苏砚正在天机阁里,给一群年轻的学生,讲着力与运动的关系。
他怀里的手机,最后闪烁了一下。
屏幕,彻底黑了下去。
再也没有亮起。
苏砚把它拿出来,轻轻地放在桌上。
他没有感到失落,反而觉得一阵轻松。
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他抬起头,看着窗外。
新式学堂里,传出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
远处的工坊,烟囱里冒着滚滚的浓烟。
一支装备了新式火枪和火炮的军队,正在操场上训练。
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充满生机,充满希望。
手机的屏幕上,最后浮现出一行微弱的文字,随即消失不见。
知识已传播,文明进程,加速500年。
苏砚望着这个,由他亲手开启的新时代。
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属于他的故事,或许结束了。
但属于这个世界的,一个全新的,伟大的篇章,才刚刚开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