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跨过了安全线,达到了损人阳寿的标准。
但我,就那样看着。
直到电梯门完全关闭,也没有出手。
老鬼突然发疯,如此极端的吸走了护士长的大半阳气,看样子还会持续下去,那么,事后,护士长必然重病,阳寿损耗达到十年左右。
这就是两道诅咒加身的后果。
我没想到,诅咒会影响到那老鬼的行为。
如此算来,责任在我。
老鬼是被诅咒之力影响的发飙。
这般一来,我哪有出手的理由?就顺其自然吧。
护士长这等双手染满无辜者鲜血的,眼下,不过是开胃菜的小惩罚。
还是那话,待我缓过手来的,我会亲自将其罪证翻找出来,送她和虎哥一道进监狱。
至于因着诅咒发狂的老鬼?
我得开坛作法,用自身积攒的阴德,去消弭老鬼身背的孽债。
毕竟,缘由在我,我就得承担起责任。
眼下,还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
我转过头来,跟着步履沉重的女护士管一岚,走向三零九病房。
一路行来,我发现大多数病房中都是开着灯的。
看来,精神病们都害怕黑暗,很少有人能在黑暗中安然入睡的。
“都精神病了,他们,还睡觉吗?”
非精神病者,难以想象精神病患者的世界。”
“或许,他们一直活在持续不断的幻视、幻听中,那是他们自己想象出的美好世界。
若真是那样,谁敢说,精神病就不幸福呢?
忘记俗世一切,本就符合‘道’这个字眼。”
我摇摇头,将脑中荒诞不经的想法驱逐掉。
不能继续想下去了,不然,会怀疑自己精神失常了。
逐渐接近了三零九病房。
我耳边突然响起自动配乐,是悬疑电影的经典配乐,气氛变得诡谲起来。
同时,脑海中的术法烙印,变得清晰半分。
但整体而言,还是很模糊。
有着这两项异常显示,足以证明,三零九病房中,就是知性眼镜美女。
女护士管一岚到了门前,掏出一张特质的卡片,对着门前机器屏幕刷了一下。
吱呀、吱呀几声,连续两道厚重的房门,缓缓打开。
这医院别的不说,只说这防控力度,简直是,绝了!
对待精神病人,比重刑犯不差,至于吗?
房间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椭圆形的大床。
是的,是椭圆形的。
防止病人发病时往床头尖角处撞击。
病房地面铺着软和又防滑的泡沫板,病房墙壁上也是厚重的泡沫隔层。
病人往墙上撞都不会死。
屋顶距离地面非常的高,最上方是惨白的灯管,防止病人借用吊灯之类的东西上吊自杀。
总之,这房间给人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安全。
可是,我耳边的悬疑配乐声,已经变高了两个刻度。
我看向椭圆形大床上,背对我们、盘膝坐着的女人。
宽松的病号服,也不能遮掩其出众的身材曲线。
背影就很是美好了,但也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
床边悬挂一硬塑料铭牌,其上写着:宋桃伶,女,二十二岁,病号,178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