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袭来。
祁峥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踹飞,重重摔在青石板上。
他痛苦地蜷缩着,下一秒就被江时礼揪着衣领拖进拐角处的暗巷里。
温潆快步跟上,知道江时礼是怕惊动她父母。
巷内,江时礼单手掐着祁峥咽喉将人掼在墙上,沉闷的撞击声在窄巷回荡。
“谁准你碰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
话落,三记勾拳已狠狠砸在祁峥腹部。
祁峥痛得弓身,又被一记膝顶正中下颌,鲜血顿时从嘴角溢出。
“记住!”江时礼拽着衣领将人提起,指节捏得发白,“我的人,你连看都不该看。”
右拳带着风声砸下,鼻梁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温潆从未见过这样的江时礼。
他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击都精准狠厉,像头优雅的猎豹在撕碎猎物。
巷子里回荡着令人牙酸的击打声,而他眉宇间的冷静始终未变。
直到祁峥瘫软如泥,江时礼才揪着他头发俯身耳语。
只见祁峥瞳孔骤缩,面如死灰。
转身时,江时礼眼底的暴戾已敛去。
他几步上前将温潆拥入怀中,指尖轻抚她微僵的背脊:“吓到了?”
“没有。”温潆摇头。
她欣赏这种反差。
男人就该如此,既能温柔似水,也能狠厉如刀,这样才能护住家人。
“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江时礼见她神色如常,揽着她往回走。
温潆没问那句耳语的内容。
这个世界,权势往往是最有效的警告。
有钱人想整穷人有的是法子,能用资本筑起铜墙铁壁,让你连靠近真相的机会都没;也能用规则织成牢笼,让挣扎变成更深的桎梏。
两人站在门前,温潆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忘记一样东西了。”
江时礼在她眉心落下一记轻吻,“回来取。”
实则方才在车上,他透过后视镜看见墅拐角处,一把黑伞诡异地顶着地面。
那一瞬,他几乎是本能地叫司机掉头。
温潆笑了笑,踮起脚尖吻了下他侧脸,转身跑进屋。
江时礼转身折返巷口,眼底的温柔瞬间凝结成冰。
鞋底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让蜷缩在墙角的祁峥浑身一颤。
“别、别过来。”
祁峥惊恐地往后缩,裤裆已经洇出深色水痕:“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时礼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慢条斯理地划开手机。
一段高清监控画面赫然显现,实验室里,祁峥正与年过半百的李教授交颈缠绵。
祁峥面如死灰,精心维持的优等生形象在这段录像前土崩瓦解。
为了那个k国交换生名额,他付出的代价此刻赤裸裸地暴露在眼前。
监控画面里,祁峥谄媚的笑容与李教授油腻的抚摸形成鲜明对比,实验室的白炽灯光将这场肮脏交易照得无所遁形。
“你说这段视频发到学校论坛会怎样?或者直接发给李教授那位在纪委工作的夫人?”
江时礼的声音轻得像在讨论天气。
祁峥剧烈颤抖着,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我马上搬走,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求你了!”
江时礼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袖口,转身离去时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
这段意外收获的监控,原本只是他调查两人分手原因时的副产品。
温潆推开家门,暖黄的灯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她深吸一口气,将方才的不愉快尽数压下,嘴角重新扬起温柔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