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嗡嗡响了三十分钟,直到每根发丝都干得不能再干,她才鼓起勇气推开浴室门。
江时礼闻声抬头,目光瞬间定格。
浅黄色的睡裙衬得她肌肤如雪,裙摆下的纤细小腿让他眸色愈发暗沉。
“你快去洗吧。”温潆低着头,快步往床边走,声音细如蚊呐。
江时礼走向衣柜,拉开第二层抽屉。
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他的换洗衣物,正是上周‘不小心’落在这里的。
浴室门关上的瞬间,温潆分明看到他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盯着衣柜门发呆。
现在她十分确定,这根本就是他蓄谋已久的陷阱。
想到他可能早就在计划今晚,温潆紧张地咬了咬唇。
她鬼鬼祟祟地缩进被窝里,手指在搜索栏上悬停半天,最终还是红着脸锁上了手机。
她侧躺在床边盯着窗帘发呆,直到浴室水声停了才惊觉,
心跳竟比想象中平稳许多。
说起来,除了在江家老宅那晚,之后再没有过。
她捏紧床单想:反正都是成年人,总不能永远卡在
“盖着被子纯聊天”
的阶段。
浴室门把手转动的轻响让她屏住呼吸。
蒸腾的热雾裹着沐浴露的香气涌出来,她抬眼就撞见一截还沾着水珠的冷白小腿。
江时礼竟裹着她那条绣着雏菊的浴巾,棉布堪堪环住劲瘦的腰线,淡粉花瓣歪斜地贴在他左侧髋骨上,随着步伐在肌理分明的腹肌下方轻晃。
水珠从他湿发梢滴落,沿着锁骨凹陷处打了个转,又顺着胸肌起伏的弧度蜿蜒而下,在腹肌沟壑间分出细小的支流。
温潆咬住下唇,眼睁睁看着那滴水最终滑入浴巾边缘,在棉布上晕开一道暧昧的湿痕。
他带着未干的水汽逼近,声音低哑滚烫:
“看够了?”
温潆蓦地抬头,正撞见他眼底翻涌的欲色。
他单膝压上床垫的动静让浴巾彻底松脱,她下意识闭眼。
再睁眼时,男人结实的躯体已经将她困在方寸之间,带着沐浴后的潮热将她完全包裹。
目光不自觉地黏在那枚上下滑动的喉结上,指尖像被蛊惑般抚上去,清晰感受到那处软骨滑动的微妙震颤。
她弯起眼角:“喉结动了三次,你在紧张?”
江时礼突然用膝盖顶开她的腿缝,“想到接下来的事,就紧张了。”
手掌在睡裙边缘徘徊,指腹先轻轻碾过她腰线处的软肉
。
当修长的指尖终于滑进裙摆,温潆的呼吸陡然凌乱,如同被胡乱拨动的琴弦,溢出断续的喘息。
一声陌生的嘤咛脱口而出,她慌忙咬住唇,眼尾泛起薄红,像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
“别咬!”
江时礼沙哑的声音擦过她耳膜,另一只手抚过湿润的唇瓣,轻轻揉开那道浅白的齿痕。
那双杏仁眼倏地漫起水雾,像骤雨砸落的湖面泛起细碎涟漪。
睫毛剧烈颤动着,在瓷白的肌肤投下摇曳的阴翳。
当她仰颈喘息时,湿漉漉的目光自下而上地望来。
氤氲的眼底晕染着天真的迷惘与不知所措的渴望,散发着勾人不自知的致命诱惑。
江时礼喉结狠狠滚动,理智在那道目光里轰然崩塌。
他狠狠封住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将惊喘尽数吞没。
指尖辗转间,更多破碎的呜咽从交融的唇齿间逃逸,混着紊乱的吐息,彻底点燃了他眼底翻涌的欲色。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温潆奇怪地想: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