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被裴时礼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心跳快的要跳出胸膛。
在这么多人的视线下接吻,光是想想就让她脸颊发烫,手脚都有点发软。
裴时礼倒是从容,他从吧台上取了块冰块,指尖微凉的触感让陆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他低头,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眸底漾着浅浅的笑意,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别怕。”
话音刚落,他含住冰块,微微俯身靠近。
陆宁闭紧眼,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颤,直到微凉的唇瓣贴上她的,带着冰的清冽和他独有的气息。
周围的抽气声几乎同时响起,宴升更是直接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惊的叫出声来。
裴时礼的吻很轻,没有像江遇那样急切地卷走冰块,只是用唇瓣慢慢含着,让冰在两人唇间一点点融化。
他将陆宁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侧身时肩膀微微抬高,一下就遮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众人却不敢像对江遇那样,起哄让他们转过来。
只是就这种朦胧的视角,就已经足够他们震撼!
他们从没想过,裴时礼竟然会愿意,当着他们的面,和一个女人深吻!
陆宁紧闭着眼,卷长的睫毛止不住轻颤,能感觉到他舌尖偶尔扫过的触感,酥麻又滚烫,比冰块更让她心慌。
不知过了多久,冰块彻底化了,裴时礼才稍稍退开,指腹轻轻擦过她湿润的唇角,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好了。”
陆宁猛地睁开眼,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自己快烧起来的脸颊和快要炸开的心跳。
唇瓣也有点麻麻的,分不清是被冰的,还是被亲的
谢清瑶张大的嘴还没收回来,只觉得今天的裴时礼简直太不一样了。
她为什么有种,他就在等着这个惩罚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陆宁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消散。
她颇有些幽怨的看向裴时礼:“明明看清瑶的样子都准备放过我们了,你干嘛要主动说冰块吻。”
裴时礼:“愿赌服输。”
陆宁:“”
输也该是谢清瑶说惩罚啊。
回到家已经凌晨,原本就很累了,偏偏陆宁还被裴时礼压在浴室的墙上。
乌黑长发披散在她的肩头,白嫩的肌肤在湿发下若隐若现,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滑过她泛红的颈侧,没入一处缝隙里。
裴时礼的掌心抵在她耳后的瓷砖上,带着沐浴后的湿热,将她彻底圈在怀里。
陆宁仰头看着他,水汽氤氲了他的轮廓,平日里清冷的眉眼此刻染上几分朦胧的热意。
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唇就被他轻轻含住。
没有冰块的凉意,只有他温热的气息,带着沐浴露的清冽,比刚才在包厢里的吻更深,更沉。
“裴时礼”她在声音软得发颤。
他没应声,只是抬手拨开她贴在脸颊的湿发,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垂,吻却没停下。
直到陆宁气息不稳地轻喘,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眸底的温柔混着水汽,浓得化不开。
“刚才在包厢,没吻够。”他哑着声,灼热的大掌紧贴着她的纤腰。
陆宁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推了推他的胸膛,却被他抱得更紧,她娇嗔的瞪他“你不是说只是愿赌服输吗?”
裴时礼又低头含着她的下唇:“嗯,所以现在不是。”他可以毫无顾忌。
瓷砖紧贴的凉意渗透肌肤,和他身上的热度形成鲜明对比,让陆宁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着,又痒又麻。
水雾渐渐缭绕弥漫,陆宁被他抵在盥洗台前,漂亮的星眸中泛着迷离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