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薄雨然一把推开他,声音冷得不行:“江叙,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我爱你至深。
“你喂了我一颗药,我帮你实现离婚回国、衣食无忧的愿望,我们两清了。
“而且只要你不出格,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兜底,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季晏。”
薄雨然语气又冰冷了几分:“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代我回复的消息,将我的爱人害死了。”
江叙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我不知道......”
“知不知道的无所谓,现在是你要为此付出代价了。”
薄雨然不顾江叙的哭求,直接让保镖将他和那个女人带走。
接下来五天时间,他们将季晏曾经受过的痛苦,都受了个遍。
第一天,江叙二人被关进装有几十只恶犬的房间。
哪怕这些狗都妥善安置在精钢制作的坚硬笼子里,狗叫声还是足够让他们精神衰竭;
第二天,江叙二人被打了一百棍,代替那日意外掉落的货架。
事后薄雨然不允许医生为他们做治疗,只准备了一人份的药让他们自行解决。
可自私的女人根本不愿意将这些药物共享,偷偷搽了药,然后不管江叙的死活;
第三天,江叙二人被带到直播现场,将头反复按进蛋糕。
江叙身上和季晏一样,被扔满了羽毛等物品,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
到第四天,一直没有治疗的江叙伤口发炎,躺在地上像是尸体一样,流下悔恨的眼泪。
薄雨然低头看着他:“江叙,后悔了吗?如果你不曾有恶意,你现在还是我保护着的人。”
江叙张张嘴,但最后只是无助地流下一行眼泪。
薄雨然无视他的乞求,直接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把江叙关进监狱好好反省,让人多关照关照,但是不能死。
“至于那个女人,直接以盗窃、入室抢劫、谋财害命等罪名起诉,让她牢底坐穿。”
说完这些话,薄雨然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
她原本没有烟瘾,几次抽烟都是一口浅尝辄止,要么为了谈生意,要么为了气季晏。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短短几天抽了几盒烟,彻底染上了烟瘾。
林悦看到了,本能劝说:“雨然,你这样,姐夫又该生......”
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林悦望着薄雨然毫无生气的眼睛,怒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薄雨然的人查了一波又一波,可是除了悬崖下几乎被冲干净的血迹外,什么都找不到。
尸体找不到,遗物找不到,就是薄雨然别墅中有关季晏的东西也找不到。
如果不是她的记忆中还有这个人,那季晏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梦境。
薄雨然闻言点头:“你说得对,季晏最讨厌我抽烟,我是该戒掉。”
说完,她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不适地咳嗽两声,按了按心口一直在隐隐作痛的位置。
林悦看到了,赶紧给她塞了药。
薄雨然紧闭双眼,熬过此起彼伏的疼痛,惨白的脸色渐渐有了回复。
这段时间她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心脏病再次复发。
医生说,如果她再继续作践自己的身体,怕是活不了几年了。
可薄雨然不让自己忙碌起来,不抽烟,就会反复想起季晏绝望的眼睛。
想起他那天问她,真的要把他抛下吗?
想起那一滩滩血迹,想起季晏没能和她完成的婚礼。
想到会心痛,忙起来会犯病,短短几天她已经瘦得快剩下皮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