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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后，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许久未用的邮箱。
里面有一封未读邮件，发件人是公司董事长的秘书。
时间，是我辞职的第二天。
内容很简单。
【夏小姐，董事长说，池子太小，养不住真龙。他让我转告您，他关注您负责的安氏基金项目很久了，欣赏您的魄力，放手去做，他信您。】
我关掉邮件，端起咖啡，望向窗外。
陈总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董事长秘书微妙的语气，此刻都有了答案。
原来，一切都在那个老狐狸的算计之中。
他不是不知道江月的愚蠢，他只是想借江月这把刀，看看我这条“真龙”，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甚至，他默许江月克扣我的奖金，辞退我，就是为了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离开的理由，好让我从暗处走到明处，从一个高级打工仔，变成可以和他平等对话的合作者。
好一招“欲擒故纵”。
我笑了。
既然你想看，那我就演一出好戏给你看。
下午，周晴把整理好的客户流失名单放在了我的桌上。
短短三个月，在江月的“英明领导”下，公司流失的中小客户多达三十几个。
虽然单个合同金额不大，但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更重要的是，这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市场口碑。
我看着名单，开始逐一拨打电话。
“喂，是‘风雅装饰’的李总吗？我是夏然。”
电话那头的李总显然很惊讶。
“夏然？你你回去了？”
我笑了笑。
“算是吧。李总，听说您跟我们公司解约了？是因为我们服务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吗？”
李总在电话里大吐苦水，说那个叫李哲的不仅傲慢，还自作聪明，拿了一堆数据说服他换成b材料，吹嘘能节约成本，结果根本不适配，耽误了整个工期，损失了几十万。
我耐心地听他说完，然后开口。
“李总，是我们的失职，给您带来了不好的体验，我代表公司向您道歉。”
“这样，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您下一季度的材料，我们免费提供。您看可以吗？”
李总愣住了。
“免费？”
“夏然，你没开玩笑吧？那可得十几万呢？”
“不开玩笑。就当是我个人，送您的一点心意。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挂了电话，我继续拨打下一个。
大部分客户都和李总一样，被我的诚意打动，当即就同意了续约。
但当我打给“宏远建材”的王总时，却碰了钉子。
“夏顾问是吧？我不管你是谁，你们公司毫无信誉可言，我是不会再合作了！”
王总的语气很冲。
“王总，我知道李哲那边的工作失误给您造成了很大困扰，我们愿意赔偿所有损失，并且”
“这不是钱的事！”
他打断我，“是信任！我跟你们公司合作五年了，换了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对接，差点让我整个项目都黄了！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王总的怒吼，像一记闷棍，敲在我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