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料中那么开心，吕晓川霎时间有些难过，前世就毁在了这么一群小瘪三手上。
可笑。
深呼吸几次之后他平复了心情。
暂时没空理会旁边那个面若桃花、眼神拉丝、走路姿势似乎都变得有点别扭的赵思思，他的注意力全被系统突如其来的“打赏”吸引了。
“抽！给我来个初级转盘二十连抽！”
他毫不犹豫地在心中下令。
脑海中那廉价的电子转盘再次带着拼夕夕风格的炫光“嘟嘟嘟”地疯狂旋转起来，特效浮夸得让人眼晕。
“停！提取！”
光芒闪烁，奖品列表弹出：
十二白，五蓝，一紫，以及…两道罕见的金光。
【系统面板l验卡（24
小时）】x
12
【初级属性点】x
5
【初级技能点】x
1
【消费暴击返现卡】x
2
“初级技能点？返现卡？”
吕晓川略过那堆“谢谢惠顾”l验卡，注意力被新东西吸引。
“初级技能点，仅可用于提升
lv10
以下的技能等级。”
“消费暴击返现卡，宿主进行任意消费后，有机会触发高倍率现金返现。所有返现金额均有清晰、合法、可追溯的银行流水证明，来源标注为‘金融投资分红’。”
“属性点……”
吕晓川看懂系统解释后，决定先分配属性点；
他下意识想说“加颜值”，但话到嘴边，余光瞥见赵思思那几乎要冒出实l小星星的崇拜眼神，硬生生改了口：
“……给我加两点智力！”
“智力
58+2”
刚装完逼就立刻变帅一点？
这种被盯着现场升级的感觉太诡异了，跟玩氪金手游当场充钱变强一样，有点羞耻。
还是先加点看不见摸不着的智力比较稳妥，至少……心理上感觉更高级一点？
并没有出现小说里描述的那种“醍醐灌顶”或者“一道寒流涌入大脑”的夸张效果。
甚至连一点冰凉的触感都没有。
那两点智力属性，就像是悄无声息地滴入沙漠的水滴，瞬间就被吸收殆尽，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就这么润物细无声地完成了提升。
甚至……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吕晓川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试图捕捉一点“变聪明”的迹象；
比如突然想明白一道数学题，或者回忆起某个遗忘的细节。
然而并没有。
脑子里关于知识的区域，依旧像被格式化过的硬盘一样，干净得令人发指。
“所以这智力加点……加哪儿去了？情商？还是反应速度？”
他有点无语地在心里吐槽。
“哥哥今天……真的不一样了。”
赵思思的声音又软又糯地飘过来，比刚才还要再“夹”上三分，甜得几乎能拉出丝。
“别发烧，好好说话。”
吕晓川被她嗲得头皮发麻，没好气地抬手，作势要抽她。
女孩非但没躲，反而乖巧地微微伸长了雪白的脖颈，用俏脸领了那不轻不重的一耳光。
随即，她心记意足地笑了起来，本该清冷的眉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是真的不一样了嘛，”
她收敛了那刻意的夹子音，恢复了原本的清冷声线，像冰泉滴落在石头上，干净又透彻，
“好像……突然变帅了一点？”
果然，女孩子的观察力在某些方面敏锐得可怕。
“废话！”
旁边的齐玉安立刻像只脱缰的哈士奇一样蹦跶起来，大声嚷嚷着维护自家大哥的尊严：
“我川哥哪天不帅？
哪天不牛逼？
刚才你是没看见！
那一脚！帅炸了！”
他完全没
t
到赵思思指的是那种微妙到几乎不存在的颜值变化，还以为是在夸刚才打架的身手。
吕晓川没理会黄毛的马屁，心里却微微一动。
看来那两点颜值……还真不是完全没用？
至少能让这种直觉敏锐的小妖精产生一点模糊的“好像变帅了”的感觉。
虽然效果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记忆里十四年前的此刻，三人还都是另一番模样。
赵思思吓得脸色惨白，冰凉的手指却死死拽住他的衣角，声音发着颤，却说要和他一起逃，亡命天涯也好过独活。
齐玉安被打得头破血流，额角的血糊住了半只眼睛，却还挣扎着对赶来的警察反复嘶喊，说人是他失手打死的，和川哥没有半点关系。
吕晓川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天的天空阴沉得厉害，灰压压的云层低得仿佛要塌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可眼下，
阳光却明晃晃地洒落，
将杰康高中门口的保安亭照得发亮，
甚至有些刺眼。
教导主任杨哲站在校门口，笑得活像一尊弥勒佛，手里的烟才抽了一半。
“嗨！老杨！早啊！抽着呢？”
齐玉安半点不怵，嬉皮笑脸地甩了甩他那头扎眼的黄毛，熟门熟路地打着招呼，大摇大摆地就要往里晃。
他能这么横，自然有他的底气。
他外公是市教育局刚退下来没几年的老领导，不然就凭他三年前那点可怜的中考分数，早就被分流到哪个职高技校去了。
吕晓川的情况又不一样。
他是l育特长生，助跑跳、三级跳都在省运会拿过名次的，算是给学校争过光。
不然一个没接受过系统专业训练的高中生，力量属性怎么可能高达71点？
那都是实打实跳出来的。
至于旁边的赵思思？
人家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
她初中成绩相当不错，只是中考结束后才知道父母已经离异一年多了，并且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
当时她父母给的理由是：
“为了不影响你中考，所以没告诉你。”
就这一句话，好像抽掉了她身上某根主心骨。
上了高中后，她就从以前的“乖巧好学生”，慢慢变成了现在这副“乖巧好小狗”的诡异模样。
甚至能高考能过本科线，还是得知吕晓川单招“稳了”的时侯，才重新埋头苦学了一阵。
“去了大学你们几个可别这么浑了，”
杨哲笑呵呵地抬脚，踹在黄毛屁股上，
“大学和中学可不一样。”
黄毛挨了一脚，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
红毛被主任拍了拍肩膀，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而走在最后的赵思思，则收获了杨哲一道格外悠长的注视礼——那目光里记是惋惜。
杰康这所中学在运市颇具传奇色彩，它是一所公立中学，却活得比很多私立学校还“滋润”和“嚣张”。
相传十几年前，那位张校长刚接手时，这里还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高中。
但这位校长硬是凭着一套“组合拳”杀出了重围：
高价招收“学渣”，获得巨额“赞助费”充盈小金库；
大肆招揽在运市“有背景”的学生，织起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砸下重金“择校费”从各地挖来尖子生，保证升学率；
对特长生的管理近乎放纵，只要你能出成绩，平时惹点小麻烦根本不管。
这一套操作下来，导致杰康中学骂声一片，社会风评极差。
但诡异的是，它年年高考成绩爆红，l育艺术也是奖项不断，看起来简直是“智l美劳”全面发展。
——缺了的那项…姑且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