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家门外。
这些话被陈河尽数听了去。
牛宝山随后匆匆赶到,也听了几耳朵。
他见陈河冷着张脸,眼里的怒火马上就要盛不住了,他赶忙劝诫道:“陈知青,你可千万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此时,李四正要出去倒泔水,见陈河站在自家门外,吓得身上一哆嗦。
“陈陈知青,来这有事儿啊,咋不进屋呢?”李四小心翼翼的询问。
屋里人也听见了,脸色突然一变。
心想他咋来了?
陈河掀开门帘进去。
一股子呛鼻子的烟味和头油味扑面而来。
只见狭小逼仄的屋子里摆了四五桌麻将和扑克,泥地上全是烟头子冻苹果皮和老黄痰,卫生环境堪忧。
许欢背对着门口坐着,陈河一眼就看见了他。
李四放下泔水桶,脸上满是尴尬和不自然,“陈知青也想来打两把牌?你要是玩,我给你配手,栓子,你再支个桌子。”
“好嘞,爹!”许栓应声道。
“你啥时候看我打过牌!”
陈河的一句话把李四问愣了。
李四心想这小子是来者不善,兴许是来找茬的,他径直看向了陈河身后的牛宝山。
牛宝山皱着眉摇头,示意他别吱声。
而此时,许欢推翻了手里的牌,掐灭烟,把烟头狠狠地甩在地上,转过身,挑衅的看着陈河。
“诶呀,这不是我妹夫嘛!”
陈河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拎起李四脚边的泔水桶,一个大跨步扣篮,把泔水桶扣在了许欢的脑袋上。
许欢眼前一片漆黑,被灌了一身的泔水,还呛了好几口。
“草!”
“陈河你踏马的”
许欢还没骂出来,陈河上去就是一脚,正中许欢的要害。
只见,许欢连人带桶滚了出去。
泔水的恶臭布满了整个屋子。
在场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李四更是吓得两腿打颤,就连牛宝山也没想到,平时文质彬彬的陈知青竟然有这么狠的一面,直接下死手。
许欢被他这一脚踹的不轻,躺在地上连滚带嚎,身上还挂着菜叶子和带着屎橛子的手纸。
纵使有人想上前扶他,也都怕脏了自己的手。
事情出在李四家,真是闹大了,李四也逃不脱,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把许欢从地上拽起来。
许欢被浇了一身泔水,鸡窝还被踢了一脚,疼的他身子直打摆子。
“陈河,我/草你妈!”许欢咬牙骂道。
陈河冷着脸步步紧逼。
“许欢,我告诉过你,你再来犯我,你那条好腿也保不住,你老年痴呆啦,我刚说没多久的话你就忘了!”
“你爹指使你散布我和许鲜儿的流言,想要搞臭我的名声,搞臭林家和尹家的名声,可你们是真畜生,我一个大老爷们,行得正,走得直,我不怕这些花边新闻。”
“可许鲜儿是个清白姑娘,你们家就这么糟践她!”
“就是,许鲜儿的命就不是命呗,许家就是一窝子畜生!”牛峰在一旁帮腔。
有人也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