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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欢心里咯噔一声,揣揣不安。
“言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来,喝药,喝了药就会好了。”
她端起一碗黑乎乎的药,脸上是掩不住的慌乱心虚。
药喂到周景言嘴边,突然,周景言猛地起身,一手扣着苏清欢的下巴,一手把药往她嘴里灌。
“我看这药,应该给你喝才对。”
“苏清欢,骗我是不是很好玩儿?”
“伤害谢梨是不是很痛快?”
“不是喜欢这药吗?喝,统统给我喝下去。”
苏清欢满脸药水,狼狈地趴在地上剧烈咳嗽。
下一秒,下巴被狠狠抬起,周景言在她眼里就像地狱来的恶鬼,索她命的阎罗。
她恐惧地缩着身子,想离周景言远远的,却被折断了腿。
“啊!”
“跑?想跑哪儿去?现在跑一个试试?”
周景言居高临下的看着满头冷汗的苏清欢,喊来侍卫把她关进刑房。
周景言的刑房,是专门用来审那些嘴硬的硬汉的。
嘴再难撬开的人,进去被招待一圈儿就全都交代了。
苏清欢瞳孔剧烈收缩,脸色煞白。
“不要,言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太爱你言哥哥。”
“是干娘,是干娘让我隐瞒谢梨身份的,是她让我那么做的。”
“求求你,饶了我,我是清欢啊,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清欢妹妹啊,言哥哥。”
“我怀孕了,言哥哥,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摸摸。”
周景言歪了歪头,好笑道:“那晚的人分明是阿梨,请问,你又如何怀我的孩子?”
苏清欢彻底绝望,她拼命哀求,周景言只觉得脑仁疼。
“把她带走。”
“啊,救命,放开我,干娘,救救清欢,救救我”
耳边终于安静了。
周景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
他大步流星去了偏院,都这时候了,他的母亲还有心情礼佛。
“告诉我,阿梨在哪儿?”
周母身影一僵,睁开眼,像是早就知道周景言会这么问。
“你现在,连母亲都不叫了。”
周景言冷呵一声,“母亲?你配吗?”
“告诉我,阿梨在哪儿!”
他声音冷冽,仿佛在他眼前的是个陌生人。
周母闭了闭眼,“我让喜儿把她带走了,至于去了哪儿,我不知道。”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周景言也不留恋。
他吩咐人把偏院锁起来,不准人进出,又让人去查谢梨的下落。
时间一天天过去。
周景言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他看着奄奄一息,浑身散发着臭味和腥味的苏清欢,轻蔑笑道:“喜欢吗?你给阿梨找了三个,我给你找了三十个。”
“你让阿梨跪三个时辰,我让你跪了三天。”
“你砍了阿梨的梨园,我砍了你四肢。”
周景言踩着苏清欢的头,像在踩一个蹴鞠,他突然想起什么,啊了一声,“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
苏清欢浑浊的眼死死瞪着他,才进刑房的时候,她哀求周景言能放了她。
后来,她开始讽刺、咒骂周景言。
最后,她开始诅咒谢梨。
周景言当即让人割了她的舌头,拔了她所有的牙。
他可以忍受别人骂他,可他不能听一句对谢梨不好的话。
苏清欢这是自找的。
看着那双眼,周景言突然想剜了它。
他正要动手,刑房匆匆跑来一个人。
“主子,找到王妃了。”
周景言顿了顿,浑身血液沸腾。
他一边下令一边兴奋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笑容意味不明。
“把她扔出去,王府可不养闲人。”
苏清欢浑身颤抖起来,以前的她风光无限,外面那些个小姐少爷都得巴结她。
可现在一个没了四肢,又没了舌头的人,路过的狗都能欺负一下。
周景言这是要杀人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