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佳瑶闻言,整个人瞬间僵住,手里的勺子“啪嗒”一声掉落。
她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开口:
“孩孩子还小呢,再过段日子就好了。”
傅临渊看着她略带心虚的眼神,心里多了一丝怀疑。
他微微眯起双眼,故作随意的开口:
“正好明天产检,到时候我陪你去。”
苏佳瑶一听,眼里的慌乱更深了,连手里的餐巾纸都被揉成了一团。
“不用了吧临渊哥哥,你那么忙,我自己去就行”
傅临渊眉头轻蹙,心中的疑虑更甚。
“没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一起去。”
苏佳瑶闻言,强装镇定,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都听你的。”
饭后,傅临渊出门准备上班。
苏佳瑶强撑着一抹笑,将傅临渊送到门口。
面前大门关上的瞬间,她的笑容也随之崩塌。
她顾不上其他
,慌忙拿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一个号码。
夜幕降临,傅临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苏佳瑶一改上午的慌张,主动迎了上去:
“临渊哥哥,产假是明天上午八点,你别忘了。”
傅临渊诧异于她的主动,心里的疑虑消了一些。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
见傅临渊没有怀疑自己,苏佳瑶拉起他的手,声音娇的能滴出水来:
“临渊哥哥,我困了,我们回房间睡觉吧。”
傅临渊却轻轻抽回了手,略带着些歉意开口:
“我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你先睡吧。”
苏佳瑶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转身回了房间。
夜色渐深,傅临渊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出了书房。
可他却没回到苏佳瑶的房间,而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沈清梨住过的那个房间。
他推开门缓缓走到床边,手指抚过枕头,仿佛还能感受到沈清梨的体温一般。
他躺了上去,床上似乎还残留着沈清梨身上的香气,让他莫名的安心。
他闭上眼,曾经的美好像电影般在他脑海里播放。
忽然,他心中对沈清梨的怨念瞬间消散,只留下无尽的思念。
他决定不再惩罚沈清梨,明天自己就去接她回家。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然后安心地沉沉睡去。
一夜好梦,直到闹铃响起,傅临渊才缓缓睁开双眼。
他带着苏佳瑶,开车前往医院。
一路上,苏佳瑶显得有些紧张。
而傅临渊却有些心不在焉,丝毫没察觉到苏佳瑶的异样。
他对接沈清梨回家的期待,已经超过了对苏佳瑶肚子里孩子的期待。
医院产检处,傅临渊虽然陪在苏佳瑶身边,心思却早已飘远。
苏佳瑶被叫进监察室后,傅临渊坐在门前的长椅上,满脑子都是沈清梨。
忽然,一位医生认出了他,便停下了脚步,关切的问道:
“傅先生,您怎么来医院了?”
“沈小姐呢,她没来吗?”
“她之前受伤的后遗症怎么样了,算算时间她的药已经吃完了,怎么没再来拿药呀?”
傅临渊猛地回过神来,眉头紧皱,语气里满是疑惑:
“什么后遗症?”
医生微微一愣,“就是沈小姐之前从楼梯上滚下来那次啊。”
“那次沈小姐伤的不清,又因为您将所有医生都叫走,就留下了后遗症啊,沈小姐没告诉您吗?”
傅临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不等他继续追问,就有人匆匆叫走了医生。
他呆呆地楞在原地,大脑一片混乱。
沈清梨那次伤的竟然那么严重吗?如果她来了医院,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满心的疑惑,像一根根线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让他几乎窒息。
他忽然想到,那天病房内熟悉的玉镯声。
于是,他慌乱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的拨通了沈清梨的电话。
然而电话那端却只有冰冷地机械女声。
他心急如焚,又赶忙拨通了疗养院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很快被接通。
“您是说沈清梨小姐吗?她已经离开了。”
“那她母亲呢?”
“和沈小姐一起离开了,您是?”
傅临渊彻底慌了神,电话那端的工作人员还在说些什么,可他已经听不清了。
他急忙挂断电话,手指慌乱地在通讯录中翻找着助理的电话号码。
正要播出时,一个电话却率先打了进来。
他烦躁的接通,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
“傅先生,您的离婚证要送到哪里呢?”
傅临渊诧异于骗子的胆大,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怒吼道:
“送到海城中心医院!”
说罢,他立刻挂断了电话,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急切地开口:
“给我查,查沈清梨现在在哪!”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她!”
电话挂断后,他猛地一拳狠狠锤向墙壁。
片刻后,一个工作人员拿着文件袋匆匆走到他面前。
“傅先生,这是您的离婚证。”
傅临渊瞬间愣住,他呆呆地小本子上“离婚证”三个字,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急忙接起:
“快说,查到什么了!”
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有些犹豫:
“傅总,查不到沈小姐去了哪里,没有任何记录,但是夫人她”
傅临渊急得破口大骂:
“夫人怎么了,快说!”
助理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口:
“夫人夫人已经再婚了!”